李延琏笑着,眼里有欣喜,有眷恋,还有一种得到心爱之人的满足。他醉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体本能使然,伸手去够林听晚的脸。
林听晚愣了一下,随即牵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脸放在他手上。
和李延琏预感的一样,软的像棉花一样,又像牛乳般丝滑。
林听晚笑着将脸移开,握着李延琏的手道:“发什么呆呢,起来将醒酒汤喝了再睡。”
这近乎命令般的语气将禄成吓得不轻,要知道只有陛下,皇后娘娘还有太后娘娘才敢这样对太子殿下说话。
禄成怕太子殿下生气,屏息凝神的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可李延琏什么都没说,只是乖乖起来坐好,林听晚接过翡翠呈上来的醒酒汤,舀起一勺来尝了尝。
“温度正好,喝吧。”林听晚将勺子调转了方向递给李延琏。
李延琏首接一口闷了。随后又重新躺下。这次他躺在了枕头上。手却依然寻找着林听晚的手,找到了就又握了上去。
林听晚有些意外,她抬头去看站在一旁的玛瑙几人,发现她们果然在笑,用力瞪了几眼后林听晚也觉得无奈又好笑。
他好像真的挺喜欢自己的。林听晚暗想道。
禄成几个更是惊的没边,以前只知道太子殿下属意太子妃,只是没想道是这样的喜爱。
“林家的女人都不简单”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林听晚没工夫理他们的情绪,她正专注的给李延琏脱衣服。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着本宫给殿下更衣,这么睡能睡好吗?”林听晚无语道。&?_咸§!ˉ鱼?x+看???书%
玛瑙几人连忙上前将李延琏的喜服脱了,就剩下寝衣了。
李延琏睡得半梦半醒的,他知道有人在脱他的衣服,但他懒得起。
林听晚坐在床边给李延琏盖上被子,转头看向禄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让殿下睡一会儿。”
“是。”禄成和守安纷纷应道。
林听晚坐在床边,一首看着李延琏睡熟了才到外间的炕榻上,倚着靠垫歇着喝茶。
岫玉瞥了一眼屋内小声道:“娘娘,奴婢刚才去找明德殿伺候的人要殿下一会儿要换的衣物配饰什么的,其他人倒还好,就有一个叫红筱的,阴阳怪气的,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林听晚冷笑一声道:“呵,京城大家里,前院的丫头总是神气骄矜些,自命不凡,清高的很。”
“娘娘如今来了,就是东宫的女主人,依奴婢看就得好好敲打她们一番才是。”岫玉气鼓鼓道。
珊瑚走进来瞪了她一眼道:“娘娘是什么身份,她们也配娘娘亲自出手,岂不是跌份儿。”
岫玉细细想来也确实是这么回事,随即又皱眉道:“那就由着她们那么神气?”
林听晚将茶杯放在桌上,低着头漫不经心道:“岫玉,饭要一口一口吃才不会噎着。”
岫玉有些不解的看向林听晚,林听晚抬头看了一眼屋内,岫玉愣了一下,小声道:“奴婢知道了。”
这前院的人再自我感觉良好,但也没有几个敢和林听晚这个太子妃硬碰硬的。
红筱敢如此放肆,必然是觉得自己在李延琏面前也是有几分面子的,不管事实如何,最起码周围的人肯定是这么认为的。·5′2\0?k_s-w?._c!o.m^
林听晚如果亲自出手,就会显得她连一个前院伺候的宫女都容不下,倒是给那个红筱做脸面,岂不是正帮了她?
红筱对林听晚来说,不过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不配让林听晚多费神,如今林听晚刚进东宫,脚跟未稳,精力实在不会放在她身上。
对于红筱,林听晚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她坐稳了太子妃的位置,让东宫上下信服,到时候红筱那点在李延琏面前得脸的优势就会变得渺小无比,得罪了太子妃的人,谁都不敢和她交好,甚至会多的是人故意为难她,就为了向林听晚交一份投名状。
林听晚一首坚信,当自身强大时,身边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会变得顺心无比。
若是她不能让东宫的人信服,即便罚了红筱,人家也依然不服你,杀鸡儆猴,要在刀最锋利的时候才能做。让底下的精明猴子知道你没本事,费劲吧啦的才杀了一只鸡,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林听晚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道“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发呆了。”
众人听了也就散了,翡翠跟着林听晚进了屋。
玛瑙和岫玉也开始整理林听晚贴身用的东西。虽然明德殿这边也准备了,但有些东西到底还是林听晚用惯了的,比如贴身衣物,茶杯碟盏之类的,还有林听晚沐浴要用的东西,也是林家找来的秘方研制的,宫里是没有的。
珊瑚吩咐下人烧水备用,一会儿李延琏起来肯定要洗漱更衣的。 林听晚进了内室,李延琏还在睡着,于是她就拿了本书靠在床边看着。
李延琏一个翻身,手搭在了林听晚腿上,环住了林听晚的腰。
林听晚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起书来。
李延琏醒来,就看见林听晚,仿佛自己刚才做的梦都不是梦一般。
林听晚见他醒了将书放在一边道:“殿下渴不渴,要不要用茶?”
“嗯。”李延琏点点头道。
林听晚走到桌前,亲自给李延琏倒茶。
李延琏枕着胳膊看着林听晚的一举一动,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来,喝吧。”林听晚端着茶走来。
李延琏坐起身,接过林听晚手中的茶杯喝了两口,感觉身体都通畅了。
“殿下感觉着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头痛吗?”林听晚柔声道。
李延琏本来想说没有,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可怜巴巴道:“嗯,头痛。”
林听晚无奈摇摇头道:“还是喝太多了,如今大婚第一日,大家都盯着呢,也不好叫太医,不如让臣妾身边的懂医的宫女给殿下看看吧。”
“你的宫女还懂医?”李延琏这么问着,但他对此并不惊讶,他惊讶的是林听晚竟然在新婚第一天就将自己手底下的人暴露给他。
“翡翠略懂一点,她是小时候祖母为臣挑选的。”林听晚意在点明自己光明正大,且这宫女并不是自己为了进宫挑选的,而是从小就在自己身边的。
“挺好。”李延琏没什么意见,反而觉得不错,这样他也放心些。
“翡翠,你来给殿下看看。”林听晚唤道。
翡翠上前行了一礼后道:“奴婢僭越了。”
李延琏伸出手,翡翠小心翼翼的把脉后恭敬道:“殿下喝了太多的酒水,头疼也是必然的,如今只能多用些醒酒汤或者用一些梨子还有柑橘之类的果子,按摩也是可以的,若这些法子还不管用,就得针灸了。”
李延琏闻言摆摆手道:“不必,再去煮碗醒酒汤来就好了。”
“是。”翡翠应了便退下了。
李延琏将头靠在林听晚肩膀上,还是有些发懒。最后还是醒醒神勉强起来道:“时候不早了,该起来了。”
“好。”林听晚拍了拍李延琏的后背安抚着。随后唤道:“玛瑙。”
玛瑙从外间走进来道:“殿下,娘娘。”
“叫人进来伺候殿下洗漱更衣。”
玛瑙应下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间内殿的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入,开始服侍李延琏洗漱更衣。
李延琏更衣后出来就见外面桌子上己经摆好了饭。
林听晚见他出来道:“简单用些吧,殿下喝了那么多酒,如今肚子该空了,多少用些吧。”
李延琏盯着林听晚的嘴唇发呆。他在想,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殿下?”林听晚叫醒了正在愣神的李延琏。
“哦,用吧,一起用。”李延琏走到桌边坐下。
林听晚盛了一碗莼菜鲈鱼羹给李延琏,李延琏接过来尝了一口道:“这羹不错,很是鲜美,你也尝尝。”
“这是翡翠盯着膳房里的厨子做的,以前臣妾在太傅府里也是常吃的。”林听晚笑道。
李延琏意外的看了一眼立在一边的翡翠,随即笑道:“那以后孤跟着太子妃可是有口福了。”
“殿下这是哪里话,臣妾的不就是您的。”林听晚用公筷给李延琏夹了一片竹笋道。
李延琏被林听晚的话逗笑了,但也没再说话,饱餐一顿后,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
“这些菜都很好,既新鲜,又爽口。依孤看从太傅府接一个厨子来,专门给你做菜怎么样?”
“这太打眼了吧?”林听晚迟疑道。
“小事情。”李延琏不在意道,而后又看了禄成一眼,禄成会意,将事情放在心里,准备空出手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