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早就想问了,岁岁从小跟在他和娟子身边长大,她会不会医术,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从岁岁过来第一天起,他其实就有非常多的疑惑。
以前的岁岁性格内敛,胆小怕事,现在的岁岁坚毅果敢,成熟理智,似乎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冷静应对,以前是他们照顾她,现在截然相反。
前后的反差之大,让他甚至怀疑过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可眼前的小姑娘,无论长相还是声音,都和以前的岁岁没差,就连偶尔不经意的小动作和喜欢吃的东西也都一样。
“姥爷,您还记得两年前我意外帮了一个僧人吗?”
老爷子点头,“他好像还送了你一个红宝石戒指。”对于这件事,他有印象。
“对,就是他。
在您和姥姥被带走后没多久,我又遇到他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跟他学了医术,还学了一些防身的功夫,他还教了我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所以才有现在的我。”
这是她事先想好的说辞,二老被带走之前,原主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二老几乎都清楚,只能从他们被带走后的时间里进行解释。
“可你现在的医术不像是一两天能学会的,你平常还要上学,哪有时间?”
“姥爷,其实在你们走后没多久,我就没有再去学校了。·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胡闹!都念完高一了,为什么不接着把高中念完!”老爷子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是我不想上学,而是二舅妈给我办了退学。”她实话实说。
听到二舅妈三个字,老爷子突然心里一咯噔,有些不敢再接着往下问。
他和娟子被带走后,他将岁岁托付给了老大两口子,可岁岁说二舅妈给她办了退学,那老大他们呢?
老大两口子承诺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如果他们还生活得好好的,绝对不会对岁岁不管不顾,他们干不出这种事情。
之前岁岁只是简单的跟他们说了和郝家退婚的事情,她的解释是跟郝令锋性格不合,不想嫁给他,现在看来,事实并非这么简单。
“岁岁,你老实跟姥爷说,在我跟你姥姥被带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也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显然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岁岁有些犹豫,“姥爷,要不...”
似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老爷子坚定的说道:“你现在就说,大风大浪我见过不少,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住的!”
“姥爷...”
“你不说我就把腿上这玩意儿拆掉,我不治了!”老爷子相当坚持。!d,a′k!a~i\t?a~.\c-o?m¨
薛岁岁叹了一口气,让二老先一人喝一口掺了灵泉水的热茶,她自己也喝了一口。
“在你们被带走后没多久,大舅舅和大舅妈也被带走了。”
“什么?!”老太太捂着嘴控制音量,不愿相信外孙女说的事实。
“你们别担心,我问过王伯了,他们俩去的是湖省,那边生活环境比这边要好很多,冬天没有这么冷,粮食收成也还不错,日子比咱们这边好过很多。”
“可是怎么会...老大他们两口子平常最为谨慎,也很少与人为敌。”老爷子实在想不出谁会害老大两口子。
“姥爷,外贼易挡,家贼难防!”
这话一出,老爷子眼睛瞪大,“岁岁,你是说...“
薛岁岁在二老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轻点了一下头。
“老二他怎么敢!
这个畜生!远航可是他的亲哥哥啊!
他怎么能如此不顾手足亲情!”
薛岁岁伸手给老爷子顺气,“姥爷,您别激动。”
“他怎么能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薛岁岁心想,薛远庆连亲爹妈都能举报,他还会管什么亲哥嫂?
只能说好竹里出了个歹笋,还是最阴险无情的那种。
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岁岁,你接着说!”
“姥爷...”
“说!”
长痛不如短痛,薛岁岁把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挑了些跟二老简述,主要以控诉薛远庆一家的恶行为主,她不希望二老未来还对薛远庆抱有期待。
这种连亲爹妈,亲哥嫂都能迫害的人渣,就算忏悔,也是鳄鱼的眼泪。
全部说完,薛老爷子躺在稻草上一言不发,薛老太太有些承受不住,薛岁岁迅速施针,让她提前进入睡眠状态。
说了些安慰老爷子的话,让他自己冷静会儿,她起身走向黎湘。
“黎奶奶,今晚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有我在。”
刚才薛岁岁说的那些话,黎湘和荣长平都听到了,但夫妻俩没有出声,暂时连安慰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说。
被害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亲儿子害,一般人都难以接受。
离开牛棚,薛岁岁回到家里,荣嘉乐听到声音,立即睁开了眼睛。
“接着睡吧。”薛岁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岁岁姐姐,我爷爷奶奶,薛爷爷薛奶奶他们还好吗?”
“挺好的,我带过去的粥都喝了,他们也和你们一样很喜欢吃肉松。
改天我多做一些,给你和嘉欣当零食吃,快睡吧。”
薛岁岁躺在嘉欣旁边,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发热,放心的躺下睡觉。
隔天等她醒来,两个小家伙都己经醒了,坐在炕上没有出声。
“怎么醒这么早,饿不饿?”
两人一起摇头,“岁岁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那边?”
“晚上送你们过去,今天白天先待在这里。”
吃完早饭,交代了些事情给他们俩做,薛岁岁拿着小板凳继续去剥玉米粒。
一出院子,又遇上石月天这个傻小子。
和昨天好奇的表情不同,今天这家伙笑的格外猥琐,脸上还蕴藏着一丝期待之情。
“脑子有病就去治,别在这吓人。”看着他欠揍的表情,薛岁岁真想邦邦给他两拳,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薛知青,嘿嘿...”
“......”薛岁岁把刚才的想法付诸实际,伸手在他额头重重拍了一下,打的石月天顿时一激灵。
“薛知青,你没事打我干啥?还这么大力气,疼死了!”
“你没事笑的那么猥琐干嘛?”
“不是吧,我一个大好青年,笑得这么灿烂,你竟然说我猥琐?”石月天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你那叫灿烂?笑得跟朵菊花一样,恶心死了!”
“哪恶心了,菊花多好看呀。”
此菊花非彼菊花,可惜石月天听不懂,不仅不生气,反而当成了对他的夸奖,顿时笑的更开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