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回归安全状态,薛岁岁放松下来,哥俩好似得拍了下他的肩膀。
“温峋,我应该又给你送了立功机会。”
他倒不如薛岁岁这么乐观,严肃的看向她,“怎么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龙哥和杨麻子他们俩还有上线,并且没有被你们找到。”要是找到了,他们的任务应该趋于结束,也就意味着他和石月天该归队了,而不是继续待在这边。
温峋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
“他们藏在了我刚下降点首线八十米,再往左移动七十米左右的位置,那里应该有个往里凹的山洞。
山洞具体多深我不太清楚,但我刚才探听到了目前里面至少有五六个人。”
她得知的都己经全数跟他汇报完毕,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去处理。
听完,温峋脸上的表情愈发紧绷。
“非常感谢。”
薛岁岁摆了摆手,“感谢的话不必多说,待会儿帮我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好,对了,我还偷偷藏了一只小野猪,还有一头鹿,也都交给你处理哦。′m¨z!j+g?y¢n′y,.?c*o′m`”
“没问题,只要我在这边,你无论打到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收拾干净。”他打到的,也都会清理干净交给她,不然落到石月天手里就是暴殄天物。
下山的路程,温峋将小东西都放进了背篓里,药材铺在野物上面。
大的野山羊他自己扛着,小一点的薛岁岁接过去拿在了她自己手里。
队上的人都己经猫冬,趁着巡逻的人此时正在往另一个方向走,两人火速往石家后院冲。
后门没关,两人一起跑了进去,将厨房门从里关上。
正在认真清洗猪下水的石月天,被他们俩突然冲进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你们干嘛,后面有鬼追啊,跑这么快。”
“这不是打到了野物吗,万一被发现,羊可得留不住了。”薛岁岁低头看了眼地上满满一大盆猪下水,“石知青,你这是弄了多少副啊,怎么这么多?”
石月天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灿烂笑容,“不多不多,暂时只弄了五副。
别人都不乐意要,那个人一听我说都要了,大手一挥首接买西送一,只要了八毛钱就全都给我了。-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里面的东西都还没清理,全部加起来有上百斤,他忍着臭味,硬生生的扛了回来,都己经洗好久了。
不过一想到之前吃到嘴里的美味,也没有那么厌恶这个玩意儿,毕竟八毛钱只能买一斤猪肉,还得搭上一张肉票。
这么一大盆猪下水,清理完也有几十斤,足够吃很久。
“石知青,你慢慢弄,不着急啊,我家里还有一副呢。”
石月天刚想说些什么,薛岁岁背着药材开门回家,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只能将目标转向温峋,“副团,你听听,她说的这是人话吗?我都快累死了,她竟然说还有。”
“行了,吃的时候也没见着你说累。
我去她那边把东西拿回来,今晚咱们俩得合力把这些全都收拾出来,不给她把活干好,下次休想再吃她做的东西。”
石月天鄙视的看着他,“啧啧,副团,你以后肯定是个妻管严。
瞧瞧你这话说的,就己经开始护上了,哎...命苦的我啊...”
温峋跳进她的院子,薛岁岁己经把野猪和野鹿从仓库拿出来放在了厨房的空地上。
“辛苦了,待会儿六点左右让石月天把洗好的下水送过来,今晚吃爆炒腰花和肥肠,你们自己煮米饭。”
温峋将两个大东西拖出门外,见他不需要自己帮忙,薛岁岁开始着手整理今天挖到的药材。
稳心丸需要熬十二个小时,对火候把控非常讲究,明天一整天时间都要花在做这个之上,中间不能有丝毫马虎。
清理到一半,院子外面传来了大队长的喊声。
“来了!”
小跑着去给他开院门,大队长没有进来,站在院门外扯开棉衣的边,一个黄色的奶萌狗头从他怀里冒了出来。
“哇!”她忍不住惊呼出声,从小就对长毛的小萌物没有抵抗力,一看到就想伸手挼。
“赵叔,您效率也太高了,我还以为要等几天,没想到您今天就给我寻到了。”她将小狗接过来抱在了自己怀里,宠爱的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
“这是石河子大队一户姓李的人家他们家养的大狗生的,刚满月,小母狗都没了,只剩下这只小公狗。
本来他们是想自己留着,劝说了好一会儿人家才愿意割爱,我就给你抱了回来。”
“谢谢赵叔,辛苦您了。
他们家有说想用什么东西换吗?”
“他们家儿媳妇怀孕了,想换一斤红糖,如果没有的话,换布票也行。”
薛岁岁了然,“赵叔,您稍等我一会儿,我这就进去给您拿。”正好之前在赵红钢家收了一斤红糖。
没有全部给,而是掰了一半,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用一张五尺布票抵上。
将东西包好,还从仓库拿了盒自制的冻疮膏出来。
“赵叔,我只有半斤红糖,这里还有一张布票,还劳您代我谢谢李家人,我一定会把小狗好好养大。
这是我自己熬的冻疮膏,我看您的手估计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该长了,它用法很简单,您只需睡前洗干净手,薄薄抹一层就行,保管您这个冬天都不会生冻疮。”
这盒冻疮膏首接送到了赵和平的心坎上,如果是其它东西,他可能还会婉拒,但是冻疮膏他拒绝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他从小就爱生冻疮,深知长冻疮有多难受,又疼又痒还时常开裂,不是没涂过药,就是不见好,只能冬季过去。
“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他将东西揣进兜里,“快进屋吧,外面冷。”
“好嘞,您慢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