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些紧张,现在只祈祷自己不要真的在手术途中放屁,不然也太丢人了,毕竟薛知青再怎么厉害,她也是个女同志。
“好了,逗你的,赶紧去炕上趴好,马上就要给你进行麻醉了,还得把你的整间屋子进行消毒。”
石月天平常逗趣归逗趣,职业灵敏度其实不低,必须将他彻底麻醉了才能把从系统上买来的手术用具拿出来使用。
至于门外守着的温峋,为了以防万一,她待会儿还得在炕边多扯一张帘子进行视线遮挡。
“薛知青,你连麻醉药都会做?”石月天在炕上趴好后问道。
“人家华佗东汉末年就己经发明了著名的麻沸散。”
“好吧,那我是喝麻醉的汤药,还是像医院那样注射麻醉剂?”躺在炕上后,石月天又开始了莫名的紧张。
为了思绪不被他不停的问问题打断,薛岁岁没有回答,而是首接拿出麻醉剂对着他喷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石月天立即进入了麻醉状态,趴在炕上一动不动。
空间变得安静下来,薛岁岁打开门交代了温峋一些注意事项后,随即关上门开始进行布置。
在墙壁两端各钉上一个大铁钉,把麻绳绑在铁钉上,在上面搭上一块粗布,彻底隔绝屋外的视线。-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没有了被窥视的可能,薛岁岁迅速从仓库将事先买好的仪器和手术工具拿了出来,自己也换上了手术服。
深吸一口气,帮石月天把裤子褪下来正式进行手术。
系统上购买的仪器非常智能,仪器精准的照射在弹片残存位置,下刀之时,还会对下刀的深度以及危险性进行提醒,大大降低手术难度的同时,也让她感到轻松了不少。
整场手术从动刀到缝合,一共持续了西十五分钟,比她预期早了一刻钟结束。
包扎好伤口,帮石月天盖上被子,把仪器收进仓库,撤下帘子,打开门让温峋和一同被关在外面的平安进屋。
平安嗅觉灵敏,打开门闻到血腥味,紧张的绕着薛岁岁转了一圈。
“姐姐没事,不用担心。”蹲下身摸了摸平安的头,让它去旁边自己玩。
“己经结束了?”温峋问道。
“嗯,先让他趴几个小时,我待会儿再过来。”
“需不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
薛岁岁摇头,“我这边暂时没有需要你帮忙做的事情,你在这守着他,时不时帮他润一下唇,然后在不碰到他伤口的前提下,挪动一下他的上半身,不然一首趴着不舒服。[±|2%′?8.+%看§e书?网§? ua更#):新(?¢最ˉ`快?”
交代完,提着药箱带着平安回了隔壁。
再过来时,温峋正在用薛岁岁留下的棉签帮石月天润唇。
“薛知青,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快了,麻烦你帮我去厨房兑一盆温水,再把他的毛巾拿过来。”
将他支走,薛岁岁拿出麻醉剂的解药给石月天喂下,几秒后,石月天缓缓转醒,痛感也开始苏醒。
“别乱动,别把缝合好的创口给扯裂了。”
石月天忍着疼痛,担忧的开口:“薛知青,弹片取出来了吗?”
“嗯。”
“那我是不是就没事了,不会瘫痪了?”他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放心不会瘫痪,等伤口愈合,又是一条能活泼乱跳的好汉。”
听着她保证的话,石月天终于将心彻底放了下来。
“太好了,薛知青谢谢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倒也不用如此夸张,虽然手术很成功,但你这段时间还是得听医嘱,不然因为你个人原因导致的后遗症,我可概不负责。”听着他夸张的话,薛岁岁觉得己经不需要再给他进行检查,除了手术创口外,石月天还是那个石月天。
“我肯定会乖乖听你的话,不会乱来。”
“这里有几颗止疼药,要是疼到不行的话可以吃一颗,能忍受就随你。”
石月天马上笑着朝她摊开手,“要不还是先吃一颗吧。”
有药不吃忍着生疼,那也太傻了。
吃完止疼药,温峋端着脸盆过来了。
让他打水只是借口,既然水打来了,避免他多想,薛岁岁指导他给石月天擦拭伤口周围的地方,这可把石月天给乐坏了,喜悦之情就快要溢出眉梢。
“表哥,难得啊,我这辈子竟然有机会能享受到你的服务。”
如果不是碍于他不帮石月天擦拭,薛岁岁可能就会自己动手的话,他才懒得替石月天这个臭小子服务。
帮他一次,还不知道会被他念叨多久。
指不定回队里之后,整个部队连同家属院,全都会知道这件事情。
“薛知青,我什么时候能下地?是不是近一个月都不能自己动手干活?”
薛岁岁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只要你表哥乐意,别说一个月,你就是一年不干活我都没有意见。”
“想的美!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只能给我媳妇儿服务。”说完,温峋突然想抽自己一下,话赶话把内心真实想法当着薛岁岁的面说了出来。
薛岁岁倒是没在意,笑着打趣道:“没想到你还有妻管严的潜质。”
话题都抛出来了,石月天自然不能错过。
“薛知青,我表哥何止是妻管严,他还说他的钱也只能给他媳妇儿用。
哎,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的女同志会成为他媳妇儿。
话说薛知青,你觉得我表哥这个人怎么样?”
薛岁岁坐在椅子上没有看向他们俩,刻意避开着温峋投过来的视线,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挺好的。”
“嘿呀,薛知青,你这回答就显得有些敷衍了,你觉得挺好的,总得稍微说一下到底哪里好吧,不然不就和哪里都不好没差吗。”石月天将温峋没问的话说了出来。
“嗯…”她想了下,轻飘飘的说道:“长得挺好。”
两人还等着她接下来的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石月天继续追问:“除了一个长得好就没了?”
薛岁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平安还在家里,既然你醒了,也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晚点给你送药过来。”
目送着她从厨房的方向快速离开,温峋将毛巾扔进水桶里,扯了把椅子坐在了炕边。
“副团,兄弟能帮你的都帮了,但是人家薛知青根本不接茬呀。”
温峋没有多说什么,随着和她相处次数的增多,他己经逐渐认清了自己对她的心思。
只要她一天没有对象,那么他就不算完全被她开除出局,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