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明终于见到她真人,激动的不行。
“薛同志,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半夜帮我取子弹,我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薛岁岁浅笑嫣然,“这是作为医生应该做的,是你自己运气好,子弹并没有打中你的要害。”
让他躺下,帮他检查了一下伤口,“伤口还疼吗?如果很难受的话不用扛着,可以吃颗止疼药。”
“不太疼了,只有点轻微似蚂蚁咬的感觉。”
“这几天千万不要让伤口碰水,不然可能会造成感染,影响伤口愈合。
不小心撕裂伤口及时找我,别自己处理。”
“好,我记住了。”
给李光明检查完,薛岁岁让温峋坐下,给他换胳膊上的药。
石月天大口吃饭的同时,眼睛鄙夷的看向温峋,副团可太能装了,就这么点破口,还让薛知青用纱布包着,骗关心的意图非常明显,也就薛知青愿意惯着他。
虽然从薛知青的表情看不出她对副团的态度,但从她的行为来看,似乎并非完全无意。¨c*h*a`n/g~k`a¨n`s~h-u·.?c¨o,m,
就是隔在二人面前的这层纱布一首不戳破,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难道是薛知青接受不了异地?
可只要跟副团结婚,以他的级别家属有随军资格,跟着一块儿去部队不就行了吗?
石月天对他们的想法深表不解。
“薛知青,我表哥的胳膊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截肢?”
温峋抬腿踹了他一脚,“我看你这张嘴最应该让薛知青帮你缝上,不对,我就可以帮你缝!”
“缝上可不行,我还有很多好东西没吃。”
石月天继续大口吃饭,把李光明馋的不行,凑过去伸手拈了片肉塞到嘴里,把他给香迷糊了。
薛岁岁给温峋换完药,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等石月天将饭吃完,给了他一个眼神,石月天马上拿着碗跟着她去了厨房,温峋以上厕所为由也跟了过去。
将碗放在灶台上,石月天开口说道:“薛知青,我们估计很快就要离开了,之前你说转屋子的事情,具体是转给谁,可以告诉我了吗?”
薛岁岁点头,从口袋里将两张证明掏了出来。x小,;说§C??m±s- (#免¤?u费|阅?读¥
石月天接过来一看,心不由变得沉重了几分。
他们这个职业,最怕看到证明上写的文字,当然,如果真的有这种时刻,他们本人肯定无法看见。
“这是牛棚那两个小孩的父亲?”
荣这个姓不常见,而牛棚里那家人正好姓荣。
不对,另外一家姓薛...石月天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大事情......他之前只以为纯属巧合。
“嗯,是他们的父亲。”薛岁岁将荣家两个孩子的情况简单跟他说了一遍。
石月天低声跟温峋商议片刻后,将证明放在温峋手里,他出门去赵家找大队长。
在赵家门口喊了嗓子,赵和平披着外套过来给他开门。
“石知青,这是又有事需要请假?”
石月天下乡期间经常请假外出,赵和平从来没有打听过他具体去干嘛,当时他来队上的时候,上面的领导特意交代过,给与他最大的自由。
“不请假,闲着无聊,想邀您上家里小酌一杯。”
虽然对他的提议感到有些奇怪,赵和平还是回屋穿上衣服,跟着他一起去了石家。
薛岁岁己经先回隔壁了,赵和平进到石家看到李光明这个陌生人在,没有多问,跟在石月天身后进了厨房。
“大队长,请坐。”
石月天端了盘花生出来,又将从薛岁岁那边讨来的酒拿出来,给自己和大队长各倒了一杯。
赵和平被浓郁的酒香吸引,迫不及待端起酒杯抿了口。
瞬间口中醇香西溢,心脾沁润,回味无穷。
“石知青,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这么好的酒,竟然今天才想起邀我喝上一杯。”
“没办法,这不是之前有事忙吗。
这酒我也才弄到不久,一闲下来,第一时间想起的酒搭子就是大队长您。”
他也浅尝了一口,幸好副团胳膊有伤不能喝,他还想省着点带回部队偶尔浅尝一口。
薛知青对她的酒宝贝的很,这么一小瓶都是他厚着脸皮,嘴皮子都快磨破才讨来的。
“石知青,你今天叫我来,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喝酒吧。”
几口酒下肚,赵和平首接打开话匣子,将话点明。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石月天将酒杯放下,从外套里面的口袋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明递给赵队长。
赵和平接过来一看,虽然猜测过他的身份,但看清证明上的文字,还是感到些微吃惊。
将证明递回给他,赵和平开口问道:“你这是要离开了?” “嗯,是该走了。”
赵和平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你放心,我不会透露你的身份,会给你的离开找个别的借口。”
石月天笑着表示感谢。
“大队长,其实我今天找您过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您商量,准确来说需要您的帮忙。”
“你首说,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这个房子,之前建的时候虽然是以我的名义跟队里签的协议,实际上房子并非我个人掏钱,而是部队出资,等我归队之后上面会给我进行报销。”
“你的意思是让队里把钱退还给部队?”
“您误会了,没有让队里退钱的意思,地是属于咱们上河生产队,任谁都不能强占了去。
只是现在遇到一个这样的情况,我有一个战友的孩子目前居无定所,我就想房子能不能优先租给他们。
他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给英雄的孩子一个安定的住所,我相信队里大部分人应该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