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岁岁一大早便从炕上爬起来开始忙碌。
看到隔壁烟囱开始冒烟,温峋,石月天和李光明一起翻墙进了她家院子。
薛岁岁对于他们这种行为纵使无语,但也早己习惯。
明明有门不走,次次都得翻墙而过,也是没谁了。
李光明还受着伤,没让他帮忙干活,让他坐在门边陪平安扔球玩。
小家伙对于这项活动,玩多少次都乐此不疲。
九点左右,周二爷提着一只鸡一条鱼过来了。
“薛丫头,我老头子又来蹭吃蹭喝了。”
“欢迎,知道您会过来,特意连院门都没关。”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做的?我虽然厨艺跟你没得比,但打下手却很在行。”
薛岁岁笑着摇头,“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您坐着烤火吧,喝茶吃点东西。”
无需自己帮忙,正中周二爷的意。
“今天大过年,肯定得喝点小酒庆祝一下。
你的酒放哪了?要不我去打点出来提前温好,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就不用喝凉酒了,你不是说喝凉酒对肠胃不好吗。”
薛岁岁看穿了小老头心里的小九九,大年三十,宠他一回,拿了个酒壶,让温峋带着二爷去外面的屋子打酒。|5?43^看d书| ¨|?已!-¢发?布?u最_新£章??节 看到摆在外间墙边的一大二小三个酒坛,周二爷恨不得上前一把抱住,全都搬回自己家里。 想当初这三个坛子,还是他架着牛车带薛丫头去买的。 “温家小子,你应该忙了好一会儿了吧,坐着歇歇,我来打酒。” 周二爷将三个酒坛上的布全都揭开来放在桌子上,扑鼻的酒香瞬间俘获了他的心。 酒香里还带着浓郁的药香,光闻着便能让人陷入陶醉当中无法自拔。 “温家小子,你能帮我去拿一个小酒杯来吗?我想都尝尝。” “二爷,现在还没吃饭,您还是待会儿再喝吧,不然薛知青知道了又该念叨您了,别待会儿我们有的喝,就您一个人干看着。” 二爷不信邪,“怎么会,薛丫头都同意让我来打酒,肯定知道我会忍不住想尝一点。 没事儿,我就每种尝一点点,不多喝。” 架不住老爷子殷切的眼神,温峋去厨房给他拿酒杯,还没忘记问一下薛岁岁的意见,见她默认这才将杯子递给二爷。\优`品.小\说′网. ?首.发* 接过杯子,老爷子迫不及待的打了一小杯大坛子里的酒。 大坛子里没有泡任何东西,就是粮食酒,轻啜一口,滑润的酒液游走于舌尖,缓缓流入喉咙,对于爱喝酒的周二爷来说,美极了。 沉浸在白酒醇香中的周二爷,突然又有些感伤。 他们这个小地方,肯定留不下薛丫头,她顶多在这边短暂驻足,等她哪天离开后,岂不是喝不到这么好喝的酒了? 算了,管它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中午薛岁岁准备了十个菜。 小鸡炖蘑菇,红烧排骨,清蒸鱼,白灼虾......虾是温峋托朋友捎过来的,除了虾之外还有其它海鲜,一顿吃不完,全都冻在了外面她自制的冰缸里。 除了他们吃的东西之外,还给平安准备了丰盛的午饭。 开饭前,小家伙看着面前五颜六色的食物,一时间高兴的不知该如何下嘴。 饭菜全部上桌,西人示意薛岁岁这个主人先动筷,她夹了一块排骨送进嘴里后,桌上的另外西个人紧跟着动筷子,吃的十分欢快。 温峋自己吃的同时,也没忘记照顾薛岁岁,夹了几个虾放在碗里,轻轻掐掉虾头,熟练的剥去外壳,剥完将鲜嫩的虾肉放进了她的碗里。 碗里突然多出几只剥好的虾,薛岁岁脸色微红转头说道:“不用管我,你自己吃。” “没事儿,不影响我吃饭。” “啧啧,这么多年的兄弟,也没见某人给我剥只虾。”石月天打趣道。 他一说完,周二爷怕薛岁岁不自在,抬手敲了下石月天的额头,“好吃的饭菜也堵不上你这张嘴,想吃就自己剥,不想剥就别吃,全留给薛丫头吃。” “二爷,亏我之前还找您喝过酒。 自从在这里吃过饭之后,您是对我越来越看不上眼了。” “不然呢? 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跟薛丫头相比。 她不仅有一手好厨艺,医术好,还会酿酒,你光会吃,还吃的比谁都多。” 石月天不恼反笑,“我奶说能吃是福,吃多了才有力气干活,待会儿洗碗的活我包了!” 就算不说这话,洗碗的活基本也会落到他的头上。 待薛岁岁吃完碗里的虾,温峋又给她剥了几只。 “改天我让人再给你寄些过来,只是可能得你自己去镇上拿。” “不用麻烦你朋友。”她下意识拒绝。 “没关系,我会给钱。” “到时候你告诉我多少钱,我把钱转你。” 她确实很喜欢吃虾,如果有人给她剥,那就更爱吃了。 “不用给我转钱,如果你能偶尔给我寄点吃的...” “我我我!还有我!”听到寄吃的,石月天马上举起了自己的手。 温峋压抑怒气,心里暗自发誓,待会儿回了隔壁,一定要好好捶他一顿,让他长点教训! 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饭,其他几个人坐着喝茶聊天,石月天一个人收拾厨房加洗碗。 只有自己一个人干活他倒是不在意,反正薛知青说晚上还能再吃一顿,美食就是他最大的驱动力。 收拾完,各自回家,薛岁岁抱着平安坐在炕下给它剪指甲。 “别动,待会儿剪到肉你又哇哇叫。” 平安咧着嘴,笑着抬头,根本不怕。 剪完指甲,让它去隔壁找温峋帮它洗澡,她也得烧水洗一个过年澡。 平安跑到隔壁,温峋解开它身上绑着的字条,抱着小家伙去厨房打水洗澡。 石月天和李光明闲着无聊,跟着他一起去厨房。 “副团,你们俩可真行,完全就是把这个小东西当儿子养。” 温峋拿肥皂打了点泡沫涂在平安身上,石月天不懂,他这是爱屋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