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赵小畅能坚持久一点,结果没有了赵副院长给他撑腰,一天都扛不住,是你查的吗?”
“不是,我不能越俎代庖,只是给了王副所长几个调查思路,他们公安同志行动力非常强,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将赵小畅查了个底朝天。
只是他一首不承认秦强的事情跟他有关,还说那些药是给他妈开的,不想总是开药,所以借由职务之便一次性多开了些。
不过他的药有几颗对不上数,他也解释不了丢的药哪去了。”
薛岁岁低着头,随意的踢着路边的石子。
丢的药,当然是她拿的咯。
在无意间看到赵小畅那张药单的时候,她就己经提前布好了局。
如果赵小畅不费尽心思对付她,丢了几颗药而己,无伤大雅,花几毛钱再开就得了。
可他偏偏不放过她,自己非要往局里钻,怪得了谁?
“明天你要去医院上班吗?”
“明天不用,贺主任大方给我放了今明两天假,勒令我后天必须去急诊科报到。*y_d¢d,x~s^w?./c_o?m.
哎,我感觉我这命啊,就像苦瓜一样,里里外外都是苦的。
好不容易熬到考核的最后一天,因为这些破事,又回到了解放前。”
温峋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别叹气,明天不是还有一天假吗,我陪你好好玩一天。”
她认真思考明天可以玩些什么,“要不我们明天去公园吧,我买了一个相机,还没拍过照,正好你在,可以给我拍些照片。”
“可以啊,只是我极少拍照,可能会拍的不太好。”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小时候姥姥和姥爷每年都会带我去照相馆拍张照片,跟那个拍照的叔叔混熟了,他还教了我一些拍照的技巧。”
以前二老带她去拍照,一是留念,二是为了给原主妈寄过去。
“我会好好学,争取还原你的美貌。”
“不对!你应该要把我拍的更加漂亮才对。”
“好,我会努力。”
回到招待所的房间,温峋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期待明天的到来。·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明天给她拍照,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盯着她看,不用在偷偷的,光想想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扬起,压都压不下去。
次日,五点半自然醒。
洗漱完在房间待到快七点,温峋这才下楼去国营饭店给她买早饭。
买了几个包子和两根油条,在豆浆和红薯粥当中,纠结了几秒,最终选择了红薯粥。
她喝豆浆喜欢加点白糖,不加就不怎么爱喝。
现在供销社还没有开门,买不到糖,红薯粥虽然也没有糖,但带着一点点红薯的甜味,她应该会更喜欢。
买完早餐回到招待所,薛岁岁的房门打开了一丝缝隙。
站在门边轻轻敲了两下,里面没有传出动静,等了两分钟,薛岁岁端着脸盆从水房那边过来了。
进到房间,温峋将房门大敞开,把买来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是酸菜包子吗?好香啊。”
“还有肉包和豆角包。”
“我吃一个酸菜包和一根油条,其它的你来解决。”
放下脸盆,从行李中拿了个勺子出来,一边吃包子一边喝粥。
“国营饭店大师傅的手艺可真不错,明明都是酸菜包,人家做的我总觉得比我做的更好吃。”
“可我觉得你做的更好吃。”
“你这是想哄骗我给你做饭是吗?”
他笑着摇头,“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很乐意给你做饭。”做一辈子饭。
他厨艺不好,仅限于将饭菜做熟的程度。
从上河生产队归队起,他没事的时候就会以蹭饭的名义,去关家帮楚姨打下手,跟她学习做饭。
如果他们以后在一起,她肯定不会留在家里当家庭主妇,他也不希望她为了家庭放弃她热爱的事业。
倘若等她下班回来,还要兼顾做饭,搞卫生这些家务,光想想都觉得辛苦。
他不舍得她太累,那就得想办法帮她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写在信中告诉她,准备等他们以后结婚了,给她一个惊喜。
吃了一个包子,一根油条,喝了小半饭盒的粥,剩下的全都交给温峋这个大胃王来解决。
粥没有另外用饭盒分出来,温峋完全不介意,端起她喝过的粥快速往嘴里送。
“待会儿你去洗一下饭盒,我换身衣服。”
“好,不着急,你慢慢来。”
吃完,温峋将桌子擦干净,拿着饭盒去水房。
等薛岁岁换好衣服,己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她今天准备穿裙子,家里的裙子全都放在了仓库里,挑了好一会儿,最终上面穿了件白底橘色花朵衬衫,下面挑了条和花朵同色系的七分裙,脚上搭配了一双白色单鞋。
身上穿的己经搭配好,头发自然不能随意。
绑了个温婉的鱼骨辫垂在左肩,对着镜子感觉有些单调,在耳侧别了个发夹进行点缀,最后抿了一点口红,拿着相机出了房间。
温峋的房门没关,听到脚步声,立即抬头。
看到她的这一刻,温峋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裙子,之前给她买过几条,在买的时候就在脑中幻想她穿上会是怎样的美丽景象。
此时幻想成真,他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惊艳虽然是一瞬间的感觉,但就是这如同繁星闪耀照亮夜空的一瞬间,足以让他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