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峰从车座后面的邮差包里将信件拿出来递给她。
“谢谢李大哥,麻烦你了,让你存了这么久。”
“不碍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说你去市里是考医生证,考下了吗?”
“考下了。”
“太厉害了,祝贺你。”
“谢谢,您父亲最近身体还好吗?老毛病有没有再犯?”
一提到这个,李雪峰脸上的笑容就不自觉放大,“托你的福,自你给他治疗过后,老爷子现在走路比以前轻便了不少。
不仅腿没有以前疼了,就算老毛病犯了也能拄拐杖下地,前段时间他还想亲自过来感谢你,我说你去市里学习了他才作罢。”
“让伯伯不用这么客气,患者身体转好,我当医生的也高兴。
我明天还得去市里,预计待一个月左右,之后有信还得劳烦李大哥帮我收着。”
“好,放心,保证一封都不会丢。”
签完字将人送走,薛岁岁拿着信回到屋里。~看!书~屋/ _免+费/阅¨读′
一共收到了七封信,一封是王伯给她写的,另外六封都来自温峋,其中有一封不仅信封大,还厚的可怕,摸着里面应该不仅仅是信,还放了些别的东西。
这次倒是没有收到原主妈寄来的信,应该是知道她比较忙,不方便收信,首接寄给了二老。
坐在饭桌前先将王伯给她的信拆开,王伯听说她去考医师工作证了非常高兴,还说如果她想回城,想回南市工作的话,他可以帮忙。
信中末尾处仍旧强调了让她不用经常给他寄东西,他有得吃,让她紧着自己和二老。
对于王伯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念着姥爷对他的恩情,待她像自家亲侄女一样。
关心,帮忙,汇钱,寄物资,一样没落下,还不求回报。
东西她肯定会继续给王伯寄过去,毕竟有的里面添加了灵泉水,可以替他调理身体。
看完王伯的信,折好重新装进信封,开始拆温峋给她写的信。
先拆几封薄一点的,最厚的那封留在了最后。
他的信保持了他一贯日记式的写作风格,能写的日常内容,全都事无巨细记载在了信上。/k?a*n^s`h-u_y.e~.¢c*o?m_
这次除了生活琐事外,还写了他被一个陌生又冒昧的女同志拦下想要和他相识的情况,描述此件事情不是重点,重点是强调了他别无二心。
薛岁岁唇边笑容渐盛,这个人光强调自己的真心就写了一页纸还有多。
在她去拿信的时候,温峋被平安拖着去后院扔球玩,等了她好一会儿都没见她过来,他把球用力往远处一扔,趁平安去捡球的功夫,回到了里间。
见她手上拿着信正在阅读,站在门边含着笑意观察她的表情,原来她看自己写的信时是如现在这般温柔,看来他以后得再写长一点,这样她在看信的时候,想自己的时间也就更多一点。
将几封相较薄一点的信看完收进信封,薛岁岁转头说道:“你站在那干嘛,怎么不过来?”
“不想打扰你看信。”
温峋走过来坐在她旁边。
“都是你写的,话说你们队里不会对信件进行检查吗?”
“我们不是特殊部队和高度保密的部队,我也不是新兵,只会登记收件人的姓名和地址,信件内容除非特殊情况,不然一般不会拆开看。”
“难怪,我还以为都会拆开检查呢。”
为此她都不好意思写太那啥的内容,担心被旁人看了去,太羞耻了。
“这封里面是什么?怎么这么厚?”
温峋没有透露,“你自己拆开看。”
薛岁岁小心翼翼将大信封拆开,把里面的东西全数倒在了桌上。
除了几张叠好的信纸外,还有许多张各式各样的票证,除此之外,里面竟然还放了一本存折。
“你怎么把存折也寄过来了?不怕寄丢吗?”
“部队寄出的信件安全系数更高,避免丢失,一般都会单独存放,丢信的几率比较小。”
“可你把存折寄来干嘛?”
寄票证她能理解,存折...他这是打算还没确定关系就把财政大权交给她管?
虽然...但是...心里有些小窃喜怎么回事?
“为了证明我对你一心一意,绝无二心,也为了让你能够更加放心,上交财政大权是我证明自己的其中一种方式。”
原先只准备把票证都寄给她,后来问了己婚的战友们,都说钱交给自家媳妇儿保管,虽然他和岁岁还没在一起,但他把钱寄给未来媳妇儿总没错吧。
薛岁岁打开存折看了一眼,没想到他竟然己经是个万元户,比她预想的钱还要多。
“这也太多了,你交给我能放心?万一我都花掉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花了就花了,花完了我再想办法赚。
我一个大男人本来就该承担赚钱养家的义务。”
他将兜里剩下的钱也全都掏出来放在桌上。
“这些也交给你,我平常需要用钱的时候不多,每个月都会有津贴,我留五块钱备用就行,剩下的之后每个月都给你按时汇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收下,就当先帮他保管。
如果不收,这个人肯定会想着各种方法让她不得不收下。
“五块钱太少了,这二十块钱你留着当做每个月的零用,要是有剩就当做你的私房钱。”
她同意收下,温峋内心像吃了蜜一样甜。
“不用,二十块钱太多了,十块钱足矣。”
“就二十,不然...”
“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达成统一,两人皆是不同程度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