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姐姐,会不会疼啊,你能不能轻一点?”
甜甜小姑娘看到旁边椅子上摆着的两排银针,赶紧将眼睛闭上,不往旁边看。
心跳更是不受控制的如擂鼓般跳动,她想克制住内心的害怕,但这么多针实在是太吓人了。
薛岁岁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拉起甜甜的小手轻轻捏了捏。
“不用紧张,岁岁姐姐技术很好,扎针不疼,就像蚂蚁咬一样感觉非常轻微。
不信你问你爸爸,之前我给他也扎过,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喊过一句疼。”
霍甜甜不确定的望向霍永嘉,“爸爸,岁岁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霍永嘉重重的点头,“是真的一点都不疼。”
其实他当时处于昏迷状态,什么都没感受到。
“这下你信了吧,不用害怕,我们甜甜可是最勇敢的小姑娘。”
薛岁岁带着她进行呼吸调整,帮助她放松心情。
原本可以在开始前让甜甜睡着,但因为这是第一次针灸,还不知道她的接受程度,在施针的过程中需要她给出一点反馈,她好进行针法以及力度方面的调整,只能让她醒着。′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准备完毕,薛岁岁从针包里抽出第一根针,缓缓刺入穴位,动作精准又稳健。
刺入后,轻轻捻动银针,穴位受到刺激,甜甜一改之前的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惊喜,还有点小兴奋。
“岁岁姐姐,我感觉被针扎的地方好像有点暖暖的,是我的错觉吗?”她身体没有动作,只敢轻微张嘴说话。
“不是错觉,是真的。
现在信了我说的针灸不疼吧。”
“嗯,真的不疼,就像蚂蚁咬一样,有一点点酸酸的感觉,然后还有点暖暖的。”
“好了,别激动,继续躺好。”
随着银针刺入的根数加多,身体的暖意也逐渐明显,都在能接受的范围内,霍甜甜也不再感到害怕。
施针持续了十分钟,留针三十分钟后薛岁岁将银针全数取出。
在床上躺着的霍甜甜,针灸中途就开始昏昏欲睡,将针拔完她也没有醒。
“要不要将甜甜叫醒?”
“不用,她只是感到身体舒服睡着了而己,让她继续睡会儿吧,我先回房间了。”
“谢谢。”
“不用客气,你的身体还得继续吃一周的药再进行针灸。′<幻@想±-?姬e (?{无?错[内\?%容±¢”
“嗯,明白。”
霍永嘉的病情比甜甜严重, 就算针灸之后病情也还是会发作,只是频率会相对减少,这在最开始的时候,薛岁岁就跟他强调过,他也表示理解。
他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给甜甜治病,至于他自己,他的态度比较趋于随意。
能治就治,不能治他也不再强求,只要闺女好好的,他就知足了。
等甜甜醒来的时候,小姑娘对于自己在针灸过程中睡着了感到十分懊恼。
“爸爸,您怎么不叫醒我?
岁岁姐姐明明说了让我保持清醒。”
霍永嘉摸了摸闺女的头,“没事儿,岁岁姐姐同意你睡,所以才没叫你。”
“真的吗?”
“嗯。”
“那就好。”
“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她十分肯定的点头,“岁岁姐姐真的好厉害,一点都不疼,身体还很舒服,我现在感觉很轻松。
爸爸,岁岁姐姐有没有说下一次针灸是什么时候?”
“后天。”
之前还对此感到害怕,现在却变成了期待,或许她的身体真的会有好转的那一天。
如果身体变好了,她希望能去上学,也希望自己不再被小朋友们当成奇怪的人,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等到张静雅休息那天,按照约定的时间,上午九点她坐车过来接薛岁岁,两人一起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开到门口时,两位房主己经到了。
其中一位看到薛岁岁是坐车来的,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毁约。
前天有个人来看房,比薛岁岁多出五十块钱,当时他陷入了犹豫,但对方没有过户渠道,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跟薛岁岁的约定。
因为有张清雅在,不出半个小时,两套房子便成功过户到了薛岁岁的名下。
不同于后世的红本本,这个年代就是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写着土地房产所有证。
假意放进布袋的功夫,两张房产证被她收进了仓库。
“岁岁,你是回招待所还是去新买的房子那?”
“张姨,您今天忙吗?”
“不忙,车子上午都可以用,下午我公公得出去需要用车。”
“那您陪我去一趟百货商店吧,我买点东西送回新屋子。”
“没问题。”
跟司机打了个招呼,发动车子往百货商店的方向行驶而去。
到达百货商店后,一进去便找准目标开始进行大采购。
她这次要买的大多为厨房用具,有了房子后终于可以自己做饭吃了。
锅碗瓢盆必不可少,调料意思性的买了点,仓库有很多,等回去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偷偷拿出来就行。
一床被子通常需要七到九尺布,还要准备床单和窗帘,她打算买一匹布回去自己裁。
刚要选花色,就被张清雅制止了。
“岁岁,你这是打算买布自己做床上用品吗?”
“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弄点我们厂不需要票的布料。
布本身没有问题,就是有少数几个地方串了色,被当成了瑕疵品。
我们平常都是买这种布料回家做东西,只要把有瑕疵的地方放在不明显的地方就行。
不仅价格便宜一些,还不要票,很划算。”
薛岁岁一听,立即放下手中的布。
“谢谢张姨,麻烦您了。”
“害,多大点事儿,我们在服装厂工作,也就这些方面比厂外的人多些便利。
买完布下午上我家做,我家有缝纫机,比你手缝会快很多。”
“缝纫机我不太会用。”
在队里的时候,红秋婶有教过她一点点,学了个半桶水,技艺非常不精。
“没事儿,这不是有我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