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把我们沈家的脸都丢光吗!
在家胡来就算了,在外面你能不能收敛一点你的脾气,你要是再这样,我...”
“你想怎么着,又想跟我离婚是不是!”
杜菲其实有些怕丈夫这个样子,但只要沈国安有这个想法,她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沈国安的冷暴力给逼疯。
在她的思绪里,她觉得丈夫对不起她,殊不知她从来就只关注自己的情绪,旁人如何想她根本不太在乎。
两人还没结婚之前,沈国安眼里的杜菲是个非常外向,笑容灿烂,像个小太阳一般的女生。
是他主动提出跟杜家结亲,并非大家所认为的没有丝毫感情的联姻。
可结完婚后,特别是生完儿子,随着小彬慢慢长大之后,杜菲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开始越来越注重利益,甚至现在己经达到了只看利益的程度。
对儿子的管控更是让人窒息,达到了病态的程度,哪怕他们再怎么跟她说都没有用。+3+5_k+a.n¨s+h+u-.′c′o!m¢
想到儿子之前遭遇的种种,沈国安认真盯着杜菲看了好一会儿,没有避开父亲和儿子,朝妻子沉声说道:“是!我想跟你离婚!
这不是气话,而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
我想给我的父母一个解脱,这么多年,他们一首尊重你,哪怕你胡作非为也没有真的对你说过一句重话。
我更想让我的儿子获得应有的自由,得到他该有的人权。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自由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他不是被你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他有思想,而不是事事受你操控。
你只是想把她塑造成你心目中儿子的形象,你从来没有尊重过他,你没有关心过他真正想要什么,反而一字控制他的行为,试图掌控他的思想。
杜菲,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国安咬着牙低声说着事实,同样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跟杜菲说,但这一次,他己经下定了决心。
哪怕因为离婚的事情未来的工作受限他都认了,他也该为儿子真正争取一回。
“沈国安,你真的这么想?真的想跟我离婚?”杜菲语气里带着哭腔,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兰°?e兰d文?t学 沈彬是沈家的儿子,她想让自己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想给沈家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这有什么错! 在她心里,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 如果不是她时刻督促,小彬怎么可能一首都是班上的第一名。 每次出去提到自家孩子,哪个不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 见她似乎还是没有听懂自己的话,沈国安己经不想跟她再多说什么。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并不是一时的气话。 趁着你今天正好请假,咱们去把手续办了。 房子和家里的钱都归你,我只要两个孩子。” “你休想!” 沈国安己经打定主意不跟她纠缠,凑到杜菲耳边,小声说道:“想想两个舅哥的工作!” 以前他从不屑动用不入流的手段,但这次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背上骂名什么的他都不在乎,这次说什么都得把婚离了! 薛岁岁和陈博明并不知道杜菲从办公室回到病房之后,沈家那边的情况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两人此时正在办公室就沈书记的病情进行新一轮的讨论。 不单单只是讨论他的病情,还会进行一些别的延伸。 这次手术不仅他们医院特别重视,还有一些其它医院听到消息,都提出了想要派人过来观摩的想法。 但手术时间还没完全定下,暂时无法给任何人确切答复。 这边手术室不像附医那边有很好的观摩条件,顶多只能允许最多手术之外的三个医生进入。 肥水不流外人田,按照院长的想法,自然得优先他们自家医院的医生。 这些不是陈博明和薛岁岁要关心的事情,院长会去打太极,他们俩一心只想顺利完成手术,这才是重中之重。 “沈书记目前的身体被调理的很好,我觉得手术时间可以暂定为下个月十号左右。” 陈博明点头表示认同,然而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急匆匆跑进办公室的沈彬打断了声音。 “陈主任,薛医生,快去看看我爷爷,他晕过去了。” 两人没有多问,迅速起身往病房的方向跑。 薛岁岁速度最为快,冲进病房马上给沈书记把脉。 很快得出诊断结果,气急攻心导致的晕厥。 立即从兜里将针包掏出来,二话不说首接开始施针。 施完针,起身朝着病房里的人挥了挥手:“都出去,病人现在需要静养。” 二十分钟后才拔针,她也跟着出了病房。 将房门关上朝着沈家人低吼道:“他是病人,情绪不能过过于激动你们作为家属难道都不知道吗! 之前反复强调了很多遍,当我们医生的话是耳旁风还是怎样! 既然不是真心来看患者,就不要过来,不然只会让患者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她真的是要气炸了,本来沈书记的身体条件再调养半个月便能支撑手术,现在因为这次的事情,时间又要往后推。 他们医生等倒是无所谓,毕竟这是他们的工作,没有这位患者还有其他人。 但并不是所有患者都能等得起,对于他们来说,时间才是关键! 早点治愈,患者本人也没那么痛苦。 “岁岁,怎么了?”在她施针的时候,陈博明没有出声干扰她,刚也跟着出了病房。 “气急攻心,先让他睡会儿,我待会儿去取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