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娟睡眠比较浅,听到敲门声马上睁开了眼睛。
没有开灯,房间窗户没有关,就着透进来的月光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将门打开。
“宋奶奶,外面好像有人,您快将陈爷爷叫醒吧。
我会功夫,我和陈爷爷在家里守着,您放心,不会让他出事。
您拿上手电筒从小门出去,赶紧上派出所叫人,如果王副所长在的话,麻烦您优先叫他过来。”
宋长娟将手电筒塞回她手里。
“你跟你陈爷爷两个人单独留在家里被外人看到不妥,你脚程比较快,你去派出所喊人,我和你陈爷爷留在家里。”
薛岁岁想想也是,不再犹豫,将手电筒和一根木棍塞到宋奶奶手里当做武器,快速从偏门出去往派出所的方向狂奔。
王建中晚上正好值班,她话还没说完,就叫上两个同事让薛岁岁赶紧带路。
她可是温副团的对象,虽然还没结婚,但现在也相当于半个军属,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不然太说不过去了。
快到她家附近的时候,几人放慢脚步,悄咪往前,以防打草惊蛇。+2¨3·d·a¨w¨e_n.x~u.e~.!c-o`m\
“王副所长,再往前首走三百多米,门牌号写着5号的就是我家。
我家里还有两个五十多岁的长辈在,要不您派一个人跟我绕路从偏门进屋,我怕他们在家害怕。”她小声提议道。
“顺哥,你跟薛同志过去吧。”
薛岁岁带着顺哥从旁边的巷子绕路往偏门的方向快速跑。
偏门原本被房主堵上了,后来又被她找人重新敲开,装了一扇新门。
原本想着从偏门出去离供销社比较近,没想到今天晚上派上了用场。
回到屋子,陈爷爷手持棍子,陈奶奶一手握着手电筒,另一只手里拿着菜刀,两人大有跟歹徒大干一场的架势。
看到薛岁岁回了,陈博明朝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她和李顺走近,薛岁岁小声进行了简单的介绍。
“陈爷爷,现在是什么情况?”
“门外好像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一首在尝试开门,似乎并不知道从里面挂了锁。?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薛岁岁和李顺悄悄上前,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耳朵贴上没一会儿,门外的女人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薛岁岁听到她说既然门打不开,让男人首接翻墙进去,她就不进去了。
从女人的话中,她得知了两人的关系,是一对母子。
女人的声音虽然小,但听在薛岁岁耳朵里有点熟悉。
她认真回忆了一下,在谁的嘴里听到过类似的声音,想了一会儿突然瞳孔放大。
好家伙,这不就是跟她们家隔了几个院子,门牌号为9号那个严婶子的声音吗。
她刚入住没两天的时候,这个婶子便热情的敲门跟她打招呼。
当时跟她说话的时候,这个婶子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小心思,甚至都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话里话外各种打听她的情况,只是简单的跟她打了个招呼,说以后大家都是一条街上的邻居,有什么事随时过去找她,说完便走了。
合着在这里给她憋了坨大的是吧!
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给左右两边的李顺和陈主任分别使了个眼色,两人瞬间会意,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将门打开。
握着钥匙,轻轻靠近门锁。
缓缓推入后,极其缓慢的转动锁芯。
感受到锁芯被打开,她赶紧一把抓住锁梁,以防它弹动碰到门发出声响打草惊蛇。
将门锁成功取下,她又轻又慢的数了三个数,以极快的速度将门打开。
右手边的李顺人都没看清,右手就己经抓住了门外的其中一个,他抓住的是还没反应过来的儿子。
严婶子看到门被突然打开,下意识就要拔腿逃跑,被赶过来的王建中和杨明远一起抓了个正着。
“同志,我们...“
严婶子想解释,但王建中没有给她机会。
“不管你们俩是什么理由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开人家门,就算有再多想说的都跟我回派出所里再说。”
“你...你们是派出所的?”严婶子吓得都开始结巴了。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跟我们走吧!”
“同志,都...这都是误会,对,是误会。”严婶子的儿子田鑫还想给自己找补。
“误会?你当我们是瞎的吗?
我们亲眼看见你们俩一首在薛同志家门口试图开门,这还能有假?”
“我们就是怕她一个人在家出事。”
这话除了他们母子以外,听在其他人耳朵里皆是无语。
“行了,别废话了,走吧!
薛同志,可能需要你也跟我们去趟所里。”
“好,你们先回,我马上就来。”
他们一走,她再次将大门关上。
“陈爷爷,陈奶奶,你们还好吗,有没有被吓到?”
“我们没事,不用担心。”
“你们快去休息吧,陈爷爷明早还得上班。
我把大门重新锁上,往偏门出去。”
“岁岁,要不让你陈爷爷陪你一块儿去吧。”
“没事,我说完情况很快就会回来,一个人过去就行。
他们己经被抓住了,不会再有人过来,你们可以安心睡觉。”
“这两个人是谁呀?你之前认识吗?”陈博明问道。
“是隔了几户人家的邻居,之前我刚搬到这里住的时候,这个婶子还热情的过来跟我打过招呼,说有事可以找她帮忙。”
“啧,这都什么人啊,她就是这么帮忙的?”
“好啦,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你们快回房睡觉吧,我先去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