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医生,我己经买好了过去的车票,预计下周一带着我儿子去您那边看诊。”
“好。”
“薛医生,你...”
“鲁同志,有事您可以首说。”
“是这样的,我了解到你们那边镇上没有招待所,如果您时间上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问问谁家有房子能够出租。
我们预计住一个月左右,房租不是问题,多少钱我都租。”
薛岁岁想了一下,心里有了打算。
“没问题,周一过来后到镇卫生院找我。”
“好,谢谢您。”
从卫生院下班回到家,薛岁岁跟二老说了鲁佩母子下周要过来找她看诊一事。
“岁岁,你有把握将人治好吗?”
倒不是老太太质疑岁岁的医术,而是想着他们是京市人,那边大医院和有资历的医生多不胜数。
对方是陈老爷子介绍的人,想必身份不一般,要是过来有个什么差池,她不想岁岁牵扯进不必要的是非当中。
“姥姥,您不用担心。
我己经事先跟他们打过预防针,这个病目前没办法彻底痊愈,这是需要终身治疗的病症,我顶多针对目前产生的并发症进行治疗。\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鲁同志也对此表示理解,她如今追求的不是让她孩子痊愈,而是想要尽可能缓解他的不适感。”
她有后世带来的经验,再不济还有系统傍身,就算病情没往好处发展,也不可能将人治坏,这点她还是有把握,不然也不会让人家大老远坐车过来。
“你和他们提前说过就行,我就是怕你遇上那种说不通的人。”
“不会,要是对方难以沟通,哪怕有陈爷爷的面子在,我也不可能揽下这个摊子。
姥姥,我想跟您商量一下,他们母子过来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能不能把你们那边的房子租给他们住一个月,你们这段时间先住我这边。
她委托我租房,镇上有不有得租先不说,下雪天他们频繁从镇上来回,我怕会导致她家孩子感冒加重病情。”
“可以啊,我跟你姥爷都没问题。
周六我把屋子收拾一下就跟你姥爷搬过来。”
“姥,您怎么这么好。”她抱着姥姥的胳膊撒娇。
“别的事情我跟你姥爷帮不上忙,这种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自然不会拒绝。
况且这是小事一桩,能够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一个月,离你更近一些,我们也很开心。!2,y,u,e¨d\u..-c.o?m!”
作为感谢,晚上薛岁岁做了二老特别爱吃的辣椒鸡蛋拌面。
做法她教过姥姥,嘉乐和嘉欣,但他们一致认为无论他们谁做,都没有她做的好吃。
“平安,面条吃不吃?”
“汪!”
出声回应她,那就证明不吃。
要是想吃,肯定腿比嘴快,屁颠屁颠的就跑来了。
“不用喂它,它现在根本不饿。
下午你不在的时候,咬着你姥爷的裤腿耍赖,非得要他给一根肉干才罢休。
现在小家伙学精了,在罐子里随便拿一根还不行,非得进行对比,要最大的拿一根,不然还不乐意要。”
听完姥姥的吐槽,薛岁岁撇了撇嘴。
“还不是姥爷纵容的,我在的时候它从来不挑,拿哪个就吃哪个。
姥,您说说姥爷,让他不要惯着它。
再继续惯着之后我不在家的时候,非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不可。”
姥爷对平安的溺爱,她有时候都会联想到她未来的孩子身上。
按照姥爷的做法,对平安都如此宠溺,对待以后的曾外孙肯定会更甚。
“我说了,但你姥爷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表面答应的好好的,等我一转背,他们俩又开始保持他们俩之间的规则。
你姥爷现在就是个老小孩,他其实是害怕平安喜欢我们胜过喜欢他,糟老头子幼稚的很。”
周六等薛岁岁起床后,二老兴高采烈的拿着行李搬到了她这边。
“平安,晚上姥爷可以带你一起睡觉咯。”
平安嫌弃的跑到一边,它才不想跟姥爷睡,它每天晚上都要挨着姐姐,这样才睡的更香。
“嘿,你个臭家伙,你这是啥意思,你还嫌弃我不成?”
“汪汪!”你知道就好!
周一下午,陈老爷子坐车陪同鲁佩夫妻和他们家儿子一起过来了。
鲁佩的丈夫魏元甫之前听妻子说薛医生非常年轻,没有过问具体年龄,他脑中反应出的医术好的年轻医生,差不多得三十来岁。
今天亲眼见到薛岁岁,着实刷新了他对于年轻医生的认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竟然是位才十八岁的小姑娘。
鲁佩其实也有些惊讶,薛医生实在是太年轻了。 “你们好。”
“薛医生你好,抱歉事先没有告知你我爱人也会过来,他也是我们即将出发时临时调整的时间。”
“没关系,他肯定也是因为担心你们,我能够理解。
你们先坐一下,我先给陈爷爷进行复诊。”
她招呼他们一家三口在办公室坐下,给他们一人泡了杯茶后,开始给陈老爷子把脉。
把脉的时候,她在悄悄观察陈老爷子的表情,他似乎有些紧张。
“陈爷爷,您经常不遵医嘱,这让我很难办呐。
我希望您快点好,可您总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应该有熬夜吧?”
陈老爷子表情略微尴尬,“这不是年底了工作忙吗,没办法。”
“您不觉得时不时过来复诊更加耽误时间吗?
一来一回大半天过去了,将来回这几个小时的路程平摊到每天的睡觉之上,难道不更好?
不仅您可以少受路程中的颠簸,就连司机同志也能轻松一些,何乐而不为?
这是最后一次,我对您提出严厉警告,要是再有下次,您就找别人给您治疗,我不管了!”
“哎呀,别别别,我听你的话还不行吗。”
老爷子表情讪讪,这丫头每次都像训小孩子一样训他,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他都好些年没有听到批评的话语了,关键是对方还是个比他小了将近西十岁的小辈。
“真的是最后一次啊,下次再犯...”
“别说了,我下次肯定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