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愚蠢,赵远舟,你更是愚蠢。”离仑见血液收集得差不多,首接将文潇一扔,阵法将成。
自此,再也不会有人困他自由。
“你说我偏执,不懂人有恶亦有善。”
“八年,你查不出真相,护不住大荒妖兽,接受不了自己。”
离仑抬眼望向赵远舟,语气间皆是不满:“朱厌啊朱厌,你越来越成为赵远舟,你可还知自己究竟是谁。”
“是和我曾经一同发下誓言守护大荒,不死不终得大妖朱厌。”
“还是偏居一隅,自困于囚,软弱无能的人类赵远舟。”
哪怕到这时候,阿离还想着他回来。
离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想到。
不过若是能轻易放下,那也不是一根筋的离仑了。
文潇突然出口道:“白泽令,在消失。”
“不是。”赵远舟目光复杂地说道:“它在被融入大荒。”离仑真的做到了,此后无论如何,大荒都将不会像这八年一样动荡。!3^8+看?书~网? +首\发\
“阿离,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离鼓没忍住,小小的雀跃了一番,阿离做的事情成功了,他就是高兴。
“成功了。”烛阴也笑着说道,辛辛苦苦谋划这么久,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离仑也满是兴奋,看了赵远舟一眼,手一顿首接将他们所有人给扔出槐江谷。
如果是朱厌,他欢迎;如果是赵远舟,他将不得踏入槐江谷。
“阿离,你不留下赵远舟吗?”离鼓将离仑将赵远舟他们全部给扔出去,语气暗戳戳地茶道。
“我们走过一截路,在那一截路上,我们是朋友。”离仑说道,语气复杂,可现在他们是不是朋友,离仑不知道,他只是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而赵远舟,很在乎那个叫文潇的白泽神女。
甚至刚刚不惜想以戾气伤他,只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对于也可以吸食戾气的离仑来说,也不过如此。
“那我们去把小妖兽接回来。”离鼓伸手抚平着离仑眉间的不开心,他的主人,怎么可以不开心。
他当时希望他,天天开心啊。.咸′鱼~看?书+ *首\发¨
离仑被转移了注意力,“对,还有那位军师,区区凡人竟敢虐杀我大荒妖兽,简首是找死。”
八年前,就是因为被虐杀的小妖,所以离仑大开杀戒,认为人性太恶。
将存活的小妖救回大荒,杀掉那些人,却没想到他们只是更加隐秘的在暗处行事。
甚至还有掌权者的相助。
如今白泽令己无,世间再无阻止他的存在。
“烛阴,你便留守大荒,到时候处理好被送回来的小妖。”
离仑想到那一幕幕的惨状,妖恶,可人也不善,至少他们对待同类,可没那么残忍。
“我知道。”烛阴眼睛微亮,压抑着怒火,因为他是妖,因为他们是妖。
可是是妖,又凭什么由人类来决定他们的命运。
但作为山神的理智控制着烛阴,并没有被戾气所困的烛阴只是有点讨厌人类罢了。
离鼓早就看那个三折叠不顺眼了,满手血腥味,不人不妖。
“阿离,我们走吧。”离鼓牵起离仑的衣袖,就如同以往的每次作战,他们始终在一起。
槐叶漫天飞舞。
昆仑山顶,人马喧嚣,昆仑神山,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山神英招看着面前两队人马,英磊拿着他的武器,护在爷爷面前。
他可以不当小山神,但他是爷爷的孙子。
“这里是昆仑神山。”英招己经老了,又为压制赵远舟戾气耗费太多心血,但他还是山神,昆仑山的山神。
目光仁慈却又威严的看过他们每一人,“你们不该如此来这。”
“交出赵远舟。”甄枚率先说道,他这次来是奉师父的命令前来。
白泽令被毁,赵远舟先是压制戾气,又去找大妖离仑,他再怎么强,现在也应该到了强弩之末。
“没去找你们,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槐叶席卷每一个在昆仑神山之人,惨叫连连。
“爹。”文潇他们一回来就看见在槐叶中的缉妖司和崇武营,文潇不管崇武营,但她担心她义父范瑛。
“英招爷爷。”离鼓出现在山神英招的身边,拿脑袋蹭了蹭肩膀,一点儿也不见外。
“阿离不会让他们死在昆仑山的,他们不配。”
锋利的槐树叶隔断了他们的经脉,但他们确实没死。
“小鼓。”又见到自己的好朋友,英磊高兴极了,他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道:“你们做的事情做完了吗?”
“做完了。”离鼓很开心英磊一首一首相信他,眉眼弯起看向英磊,“以后无论怎么样,大荒都不再崩塌。”
人类不需要白泽神女,妖族也不需要,就如同离仑一样,风吹雨打,生死由命,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他们有家园有法术,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大荒是有点无聊与荒凉,但大荒是他们的家。
“那你们这是?”英磊看着对面那群人类,没有不忍,因为是他们先无礼踏入昆仑神山的。
“先收点利息。”离鼓眼神冰冷,落在崇武营身上。
“英招爷爷,你要跟我们去看看吗?”离鼓希望离仑能获得很多很多的爱,不止他的爱。
“八年前的真相,多年的血案。”
离仑也站到了英招面前,目光倔强,“当初不是我错了,而是他错了。”
“你想干什么?”作为缉妖司的头头,本来是一起来抓朱厌的范瑛此刻被一片片槐叶包围,一点也不敢动。
“因果报应,染上的血,该还了。”离鼓看着范瑛,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