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问题,薄修宴最终都没有回答。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彻底隐匿在了地平线之下,黑暗从四面八方笼上来。
别墅里没有亮起一盏灯,薄修宴就这样坐了许久。
当第一缕月光穿过落地窗,照进来时,他才有了动作,起身打开吊灯,从酒柜里拿了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茶已经凉了,浓醇的酒香驱散了最后一丝茶韵。
薄修宴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景行回来了。
看到他哥在,他有些意外,“咦,哥,你怎么没回隔壁呀?”
走近几步,他才发现薄修宴手中的酒杯,更加诧异。
“哥,你不是都不喝酒的吗?怎么今天自斟自酌了?怎么回事?”
薄修宴没看他,盯着酒杯里的液体,冷淡道,“没什么。精武晓说罔 已发布蕞鑫漳截”
谢景行狐疑地摩挲着下巴,边摇头边说,“不对,你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他瞧见茶几上有两个茶杯,立刻意识到什么,“是不是有人来过,谁呀?”
薄修宴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说了没事,话这么多。”
他嘴上否认,但内心却骗不过自己。
不得不承认,在想到未来要和姜南倾离婚时,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莫名焦躁。
又像是沉入不见底的深渊,有一种没着没落的空洞。
谢景行还是头一次见自家表哥,这么情绪外露,那股子烦躁和郁气,几乎全写在脸上了,不免有点惊讶。飕嗖小税蛧 已发布最薪蟑洁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这个,喜怒向来不形于色的表哥,变化这么大?
甚至还破天荒地喝了酒!
他好奇死了,头铁地想要刨根问底。
结果,还不等他再开口,言征就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表情肉眼可见的严峻。
他甚至来不及跟谢景行打招呼,直奔薄修宴身边,也没避讳着谢景行,当即汇报起来。
“爷,查到福管家的下落了,目前他人就在f国的一家疗养院里!”
酒水剧烈晃动了下,险些从杯中洒出来。
薄修宴眸色沉沉,撩起眼皮看去,目光十分犀利,“确定么?”
言征颔首,“确定,人已经被我们转移到了特级房间,有人看着,不会出差错。”
谢景行闻言,也是面色一变。
他知道福管家,那是姑姑还在时,就在薄家工作的人,为人忠厚老实,尤其对姑姑忠心耿耿。
可是后来姑姑出了事,福管家也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迹,表哥找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消息。
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下落了!
薄修宴当机立断,“订机票,今晚就飞过去!”
谢景行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哥,我陪你一起!”
似是才想起他,薄修宴扭头看了一眼,“你跟去做什么,老实在这边儿呆着!”
“可是我过去,没准能帮上忙呢……”
薄修宴起身要走,闻言动作一顿,见他满脸失落,知道他是想第一时间弄清楚母亲的事,略微沉吟了下。
“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你就留在这儿,公司交给你了。”
说完,他大跨步离开,回了六号别墅。
姜南倾和孩子们都已经回了家,见到他,欢欢喜喜地跑过去打招呼。
“爸爸,您回来啦,我们要吃晚餐了哦!”
“今晚林奶奶做了小砂锅,可香可香了……”
薄修宴现在没心思顾他们,耐着性子道,“你们先吃,我有点事儿,要和你们妈咪说。”
小家伙们看他神色有些匆忙,不由好奇,却没有多问。
倒是姜南倾疑惑地问了句,“什么事?”
薄修宴正色道,“去房间说吧。”
姜南倾眸中疑惑更盛,点点头,跟他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