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海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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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用南珠镶嵌的黄金头面,在日光下泛着莹润的紫光。_k?a.n?s_h`u,p¨u\.*c~o·m¨

南珠不难得,难得是上头的南珠个头各个大小相同,品相一点儿不输宫里的物件。

只是这些东西,裴珩幼时在自己母亲的嫁妆里见了不少,实在不足为奇。

倒是其中一支玉兔抱珠的金钗倒是极为有意趣。

那掌柜何等眼尖,忙道:“方才夫人就是盯着这支钗许久,还说这兔子可爱极了。”

裴珩不置可否,与宁王殿下道别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那掌柜愣在原地,这时宁王瞧了一眼,笑道:“果然颇为奇巧。”

掌柜听了忙又捧与宁王,谁知又听他唏嘘,“只可惜这样有意趣的物件,本王却无可送之人。”说完,也走了。

掌柜:“……”

*

马车里。

纾妍等了许久也未见淡烟与轻云上马车,正欲出去瞧瞧,朱红雕花车门忽然被人推开。

纾妍望着来人怔了片刻,轻哼一声,偏过脸去。+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裴珩并未在意她的小性,抬脚上了马车,在她身旁坐下。

本就不大的空间顿时显得有些逼仄。

纾妍鼻子太灵敏,他身上混合着墨香的淡淡薄荷气息充斥在她鼻尖。

纾妍并不讨厌他身上的气息,反而说不出的喜欢。

可正因如此,她才不自在,他于她而言只是一个相识不过几日的男人,可他不但与她同乘,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紧挨着她的腿。她甚至能够隔着官袍柔软的面料感受对方的体温,以及对方腿部强而有力的肌肉。

纾妍脸上的热度自后背一直爬上面颊,就连耳朵似乎都烧了起来。

可对方却毫无察觉,十分地坦然。

她忍无可忍,“大人有自己的马车,为何非要同我挤?”

裴珩盯着她瞧了片刻,收回视线,“这是我的马车。”说着自马车暗格里取出一本公文兀自看了起来。

纾妍:“……”

难怪她上车时那车夫眼神颇为怪异。′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谁叫两辆马车外观瞧着差不多。

原本还盛气凌人的娇小姐顿时矮人半截,红着脸要下车,又听他道:“她二人已经离开,我刚好回府,可送你。”

夫妻都做过,也不过是同乘而已。她若是非要闹着下去,反倒有些矫情。

纾妍只好又坐回去,马车渐渐地驶离界身巷。

纾妍觑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他刚才当着外人的面首辅的架子倒是端得很足,便是宁王殿下到了他跟前,似乎也矮了半个头。

可与她独处时,他又极安静沉寂。

这让纾妍又一次想起那年炎炎夏日,呆坐在湖边水榭,眸光潋滟的男人。

那日的蝉鸣足足叫她烦躁了一整个夏季。

现在,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纾妍越发不自在,随口问:“大人路过?”

听淡烟说他忙得很,时常天不亮出门,披星戴月而归,总不至于特地来给她付账。

谁知却听他道:“不放心,过来瞧瞧。”

“不放心”这三个字纾妍听得莫名耳热。

她迟疑,“大人有何不放心?”

裴珩道:“你如今病着,恐遭人哄骗。”

从前她贪玩,父兄也总担心她遭人哄骗。

对于他的好意,即便纾妍任性,亦生不起气来,咬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话,“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嗯”了一声,“你不是。”

纾妍:“……”

他这副模样就像她爹哄她!

她一时又想起方才在浮华阁的情景,郑重道:“请大人以后莫要在人前说我是大人的妻子。”

裴珩的手一顿,从公文里抬起视线,看向身旁不大高兴的小妻子。

许是逛了半日的缘故,她鬓发微蓬,雪似的面颊透着薄薄的绯色,就连圆润的耳珠亦红得滴血。

他不知怎得想起从前在床祇间,耳珠红得滴血的女子躲在鸳鸯衾被中,怯怯地唤他去熄灯。

情难自抑时,他将那鲜艳如红豆的耳珠含入口中,柔若无骨的女子小声哀着“官人别咬”,修长的腿却缠上他的腰……

裴珩几乎是立刻收回视线,喉结滚了一滚,嗓音喑哑,“我让你觉得丢人?”

心思单纯的女子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反问,“难不成我要以大人为荣?”

裴珩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顶着裴家嫡长子的身份出生,自启蒙以始,无人不道裴家出了一个神童,后被选入东宫做伴读,十七岁连中三元,不到而立之年位极人臣。

裴家人人敬他,人人怕他,但人人又以他为荣。

她是他的妻子,本该也以他为荣。

至少以前她一直如此。

可如今变得有些骄纵任性的女子一脸傲慢,“这世上自有我沈六引以为荣之人。大人再好,亦非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上回大人与我约法三章,就把这个当作第三条。” 那样透着几分稚气的话,却让不轻易动怒的裴珩心中无端生出几分火气来。

她成婚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裴珩摩挲着拇指的白玉扳指,道:“你可想清楚,我只答应你三件事,你确定现在就要用这最后一件?”

纾妍闻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