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海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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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对你的责任。+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纾妍听了这话,不知为何想起李素宁,道:“大人的责任倒是极多,这一个那一个,也不怕累死。”

他这回没接话。

一刻钟后,马车终于停下。

裴珩却并未下车,“我突然想起有些事,你先回去好好歇着。”

纾妍“嗯”了一声,直勾勾地盯着那串只剩下糖渍的糖葫芦细棍,“可我还是觉得药苦。”

裴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道:“我回来时再帮你带一些。”

纾妍立刻眉开眼笑,“我日后好了,一定回请大人。”说完不待裴珩回答,由人搀扶着下了马车。

这会儿晌食刚过,许是都在午休,府内静悄悄,路上只有纾妍三人。

纾妍把方才在马车时裴珩同她说的那句话说与她二人听。

她问:“你说,他是不是嫉妒宁王比他招人喜欢?”

淡烟笑道:“我怎觉得,这是姑爷醋了?”

轻云也附和。

纾妍不以为然。/t^a+y′u¢e/d_u·.·c/o-m-

她又不是没见过男子吃醋。

从前她若是多与旁的男子说上两句话,七哥哥便要呷醋不高兴,还需得她哄一哄才行。

老狐狸还给她买糖,跟她爹哄小孩一样。

主仆三人边走边聊,快到澜院大门时,远远地瞧见陈嬷嬷领着两个小丫鬟站在门口的一棵大柳树荫处。早已经立夏,天气一日比一日热,此刻又是正晌午,日头热辣辣地,有些过分丰腴的陈嬷嬷脸皮通红,不停拿着帕子拭汗。

轻云小声道:“这样热的天她守在这儿,怕不是堵咱们。”

话音刚落,已经瞧见她们的陈嬷嬷迎上前来,道:“云阳县主请大娘子立刻过去。”

纾妍眉尖微蹙,“大中午的,她请我过去做什么?”

陈嬷嬷却不肯说,“娘子去了便知。”

纾妍还未同裴珩和离,按照她的家教,云阳县主无论是从身份还是从辈分上也没有避之不见的道理,想了想,应了声“好”。

大娘子一直都惧怕县主,陈嬷嬷本以为她会借离魂症推脱,没想到她竟答应得这样爽快。¢n′e-w!t¢i^a′n.x_i!.!o·r-g·

陈嬷嬷不由地多瞧了纾妍一眼。

模样倒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那对沉寂的眼睛变得澄澈明亮,犹如一汪清泉,让人瞧了不由地心生好感。

她想起待会儿即将发生的事儿,心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明明生得细腰丰臀,怎就与大公子也没生个一男半女的。

这子嗣上不努力也就罢了,还阻着不让纳妾,岂不是犯了七出之过?

澜院距离正院大概一刻钟的距离,纾妍到时,院子里石矶上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小丫鬟,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就连打苍蝇的声音都极小。

看得出来,她这位县主婆婆规矩极大。

纾妍听到东屋隐约传来哭声,猜测县主婆婆必定在那屋里,只是不知何人哭得这样伤心。

陈嬷嬷见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心想待会儿怕是她也要哭,道:“娘子稍等片刻。”说着朝东屋方向去了。

趁着等待的功夫,纾妍颇有些好奇,“我平日里如何称呼这位县主婆婆?”

淡烟道:“小姐一般都随着公子称呼一声母亲。”

纾妍母亲早逝,提及时也称呼“娘亲”,就连姨母都不曾称呼一声“母亲”,却称呼自己的婆婆为“母亲”。

这个称呼倒也合乎情理,只是她非常不习惯。

她又问:“她除了嫌我生得太好,不许我穿漂亮衣裳,平日里待我好吗?”

淡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云阳县主因着自家小姐罪臣之女的身份,一直都没给过小姐好脸色。

可这实话万万不能说的。

她只盼着云阳县主千万莫要当着小姐的面,提及沈家流放一事才好。

“小姐要不还是先别见了!”她实在害怕。

纾妍不解,“为何?”

淡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陈嬷嬷已经去而复返,道:“县主请娘子进去。”

守在门口的丫鬟这时也已掀开帘子。

淡烟与轻云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小姐入了狼窝,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

纾妍甫一入屋,一股子浓重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有些头昏。

这样热的天,屋子里的空气实在闷了些。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对这股子气味感到恐惧与厌恶,仿佛此处有非常不好的回忆。

浑身不适的纾妍还未还未瞧清楚屋里的人,就听端坐在榻上的妇人呵斥:“沈氏还不跪下!”

纾妍:“……”

纾妍在家时也曾听姨母提过云阳县主。

这位县主是唯一一个有着皇室血统却在亡夫阵亡后,不肯改嫁的贵女。

姨母每每提及,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因此当她得知云阳县主不准她穿漂亮衣裳,只当她为人守旧,却没想过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喜欢自己。纾妍虽然被养得骄纵任性,但对待长辈一向尊敬有加,一向讲究以理服人,“我一句话未说,敢问母亲——”

云阳县主冷哼,“别叫我母亲!”

本就不愿意叫的纾妍立刻改口,“敢问县主我何错之有?”

云阳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