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嫲嫲生怕她在屋里闷出什么毛病来,于是提议出来走走,谁知刚来到园子,就瞧见一妖精似的女子从姹紫嫣红的园子里飘过。
她有些眼花,不那么确定,迟疑,“怎么瞧着像沈氏?”
陈嫲嫲硬着头皮道:“会不会就是大娘子呢。”
云阳县主:“……”
她夫君都那样了,她打扮成那副模样给谁看!
*
纾妍浑然不知自己不过是着了一件新衣裳,竟然引起那么大的动静。
她也不知是否因为热毒的缘故,行走间十分地不适,但实在难以启齿。
好在很快就行到角门处。
守在马车门口的书墨一见到她,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直到纾妍行到马车前,红着脸向她请安后,忙将马凳放在她脚下,并且推开雕花车门。
纾妍提着有些过长的鹅黄色裙摆,在淡烟与轻云的搀扶下上了马车。+h.o/n\g+t-e~o¨w^d?.~c~o^m¢
端坐在马车里的裴珩听到动静,从公文上抬起视线,一抹娇嫩柔媚的鹅黄色窈窕身影映入眼帘。
手提衣裙的女子逆光而立,低眉垂睫,洁白的眼角染了一抹胭脂,唇珠也点了一抹红。
两条鹅黄色软纱制成的发带缀在蓬松乌黑的发髻间,飘落在肩上。
一贯自持的男人竟望着自己的小妻子微微怔神。
她已经在他身旁坐下,连声招呼都未打,神情蔫蔫地倚靠在车壁上。
马车缓缓使动。
裴珩斜她一眼,“身子不适?”
纾妍“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他宽大的手掌已经贴在她额头。
纾妍竟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舒爽,不由自主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裴珩见状,便知她热毒发作,蹙眉,“几时开始的?”
她半阖着眼睫,“没发作,我只是有些不适,我——”
话音未落,他已经将她抱坐在腿上,低哑的嗓音在她耳根子底下响起,“既不舒服,为何还要出来,就那么着急恢复记忆归家?”
她心里一震,抬起眼睫,对上一双微愠的漆黑眼眸。+q′s¢b^x\s?.?c,o\m¨
自打醒来后,他一直哄着她,如今乍然被他凶,心里万分委屈,“大人凶我!”
“我不是凶你。”裴珩见她眼睫都湿了,指骨抚摸着她的眼角,“戏不是今日非听不可,咱们还有时间。”
“都出来了,”面颊绯红的女子把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轻蹭着他的颈窝,只觉得舒缓不少,“大人借我这样凉一凉,我待会儿就好了。”
马车里逼仄,她体温过热,身子特有的香气不断地往他鼻尖里钻,饱满的雪脯贴着他的胸膛蹭来蹭去
裴珩被她蹭的火气都出来了,一把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喘息,“听话,明日再去。”
怀里的小猫看似柔弱,骨子里却倔强得很,怎么都不肯,“我就是行路时有些不适而已。”
裴珩闻言,自暗格内取出一瓶膏药,嗓音喑哑,“那我帮你上些药。”
纾妍眼角洇红一片,咬着唇不作声
她咬得有些用力,洁白的贝齿在嫣红的唇上留下齿痕。
可怜得很。
他突然想要吻她。
心里这样想时,他已经俯下身含住她柔软的唇瓣。
第29章 意乱情迷
意乱情迷的纾妍唇瓣一软, 蓦然睁大眼睛。
老狐狸竟然亲她的唇。
这简直比中热毒还要可怕!
她中热毒只是身子难受,眼下被他这样含着唇瓣,心脏都要麻痹, 喘息愈发地困难。
这样的吻在她心中比那天夜里的行为似乎更加亲密。
可在两情相悦这一前提下, 她心中默认这不是第一回。
他一定也曾亲过她……
好在他只是轻轻地含了一下她的唇瓣就松开,洁白的指骨按压着她湿润的唇角, 那对像是会勾魂的漆黑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眼。
她年纪还小, 看不懂男人眼中深藏着的欲望, 只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瞧见一面颊绯红,眼儿湿润的女子,饱满的雪脯起伏得厉害。
他嗓音沙哑, “可好些?”
纾妍也不知好不好,实话实说,“我, 我心跳得厉害。”
他没再亲她的唇,如同上回一般抚慰她的心。
虫儿仿佛再次钻进她的心脏, 爬进她的血液, 酥麻的痒意铺天盖地袭来,泪意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发。
她本能地攀上他的脖颈, 酥痒的心口蹭着他结实滚烫的胸膛, 两条微微颤动的腿也蜷缩着,紧贴着他结实修长的腿。
马车里闷热,她雪白的肌肤透出点点粉汗, 身上玫瑰香膏的温柔甜香与他身上凛冽的薄荷气息以及药膏的交织在一起, 弥漫在逼仄的马车里。
这样的热,两人却半点舍不得分开似的, 胸膛紧贴着胸膛,腿贴着腿,衣裳也缠在一起。
一抹冰凉的膏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