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快到子时,姑爷抱着小姐回房,我原本想要进去服侍,被姑爷赶了出来。”
老狐狸竟然打自己!
纾妍赶紧让她瞧一瞧。
淡烟忙掀开衾被,只见自家小姐雪白丰腴的臀部全是巴掌印。
可见打得有多用力。
怪不得小姐昨夜哭成那般……
姑爷一向冷静自持,每回吃醉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纾妍羞得无地自容。
这不要脸的老狐狸,平日里就坏,吃醉酒就更坏!
*
纾妍穿戴整齐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她一入花厅,就瞧见便宜前夫坐在桌前吃茶。
他今日着了一套极素雅的道袍,眉目若雪,衣冠楚楚,与昨夜吃醉酒时放浪形骸的模样判若两人。
似乎,他每回醉酒过后,都格外地忘形。
一想到他昨夜竟然打她那儿,还逼问她是不是喜欢他,面颊一阵阵滚烫,一时踌躇不前。.5-4!看¨书` ·更^新-最^快?
不过,老狐狸怎会觉得她拿他当替身?
他们昨夜究竟有无……
有所察觉的男人看向自己的小妻子,见她雪白的面颊绯红一片,喉结滚了一滚,道:“过来。”
纾妍磨蹭着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他神色自若地与她说起外头的天气,“今日下雨,怕是不能出去玩。”
纾妍闷闷道:“待在屋里也一样。”
他“嗯”了一声,让人摆早饭。
纾妍没想到他起那么早竟然都还未用早饭,忍不住瞧他一眼。
他也朝她望来。
四目相对,她立刻收回视线。
早饭刚摆好,有婢女入内:裴将军求见。
纾妍没想到傅承钰竟然来了,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便宜前夫一把捉住手腕。
他道:“霓霓以后打算这样躲着他?”
纾妍小声嘟哝:“等我与大人和离时自然不用躲。!l~a\n^l^a*n`x^s...c!o+m~”
掐指一算,还有二十多日他们就要和离。
他将她拉坐在怀中,捉住她的手指,轻吻着她的指尖,“我绝不会同霓霓和离。”
纾妍的手指痒得厉害,抽了几次未能抽回来,脱口而出:“那不如裴叔叔同我回青州去,给我做跟班。”
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这是在胡说些什么!
裴珩抬起眼眸,眼底渐渐地漾出一抹笑意。
他笑* 什么?
谁准他笑了!
纾妍羞恼不已,自他怀里起身,在一旁坐下。
裴珩道:“叫他进来。”
片刻的功夫,傅承钰入内,向他行礼问安。
裴珩神色淡淡:“有事?”
傅承钰的眸光落在纾妍身上片刻,收回视线:“想来九叔这儿蹭一顿早饭。”
裴珩示意他坐。
傅承钰在纾妍对面坐下。
即刻有婢女添了一双碗筷。
三个人如同寻常家人一般用早饭。
两叔侄神色如常地说着昨日宴会上来的那些权贵世家子弟的背景关系,唯有纾妍连头都不敢抬,默默吃着碗里的燕窝粥。
聊着聊着,不知怎的就扯到秦国公有意与傅承钰联姻一事上。
傅承钰淡然:“侄儿对秦家小姐一点儿兴趣也无。侄儿此生只会同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否则宁愿终身不娶。”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纾妍。
纾妍被呛了一下。
傅承钰立刻拿了帕子递过去,却被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不着痕迹地挡开。
他的手僵在原地。
裴珩温柔体贴地替自己的小妻子擦拭着嘴角,“可噎着?”
纾妍将傅承钰落寞的神情尽收眼底,说了句“你们慢用”后,头也不回地出了花厅。
两叔侄望着几乎落荒而逃的女子,撕下了那层和睦的面具。
傅承钰道:“她当初嫁给九叔是被逼无奈,这些年对九叔也不过是感激之情,请九叔放她离开。”
裴珩把玩着似乎还残留着妻子体温的帕子,慢条斯理:“昨夜之事你也看到,你确定只是感激?”
傅承钰面色骤变,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裴珩掀开眼皮子淡淡看他一眼:“小七,别再自欺欺人,当年你有机会回去寻她,但你不甘心,势必要为你母亲挣出一席之地。而今你回来,仍是为你的不甘心,若不然也不会选在我与她听戏时,故意让人送贺礼,又明知我会发现你的行踪,还特地在寺庙约她私会,与她在天香楼那样的地方见面。”
傅承钰的心思被捅破,面色愈发地难堪。
一开始他的确是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被她当作替身玩弄三年,不甘心她毫不犹豫地嫁给他的九叔,还试图将他们之间抹得一干二净。
他恨她。
这三年来多少次在战场上死里逃生,他都是靠着对她的恨意活下来。
所以他哄骗她,甚至想要毁掉她。
可直到昨夜才发现,也许当初的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