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捋清头绪,保安亭方向就传来张姐的声音。?1\3?x!s!.~n¨e`t·
“小江,快跑啊!!”
尽管我和张姐相距几十米远,可她这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却仿佛要把我耳膜震破一般。
这是受到了何等惊吓,才能发出这种声音?
我来不及搞清楚状况,下意识往前冲了几步。
轰隆!!
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
我猛然转身,瞬间吓得满头大汗,踉踉跄跄了几步,险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只见我刚才站的位置,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尊两米多高的石狮子!
由于失血过多,再加上前所未有的惊吓,我眼前已经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东墙头冒出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惊慌失措的冲我大喊:“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死死按住肚子上的伤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近乎咆哮道:“这石狮子是从哪冒出来的?”
中年男人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颤抖着回应:“我们运送钢卷的货车,被一辆运送石器的货车追尾了,将近十吨的钢卷直接把对方的驾驶室都碾平了,又砸在对方的车斗上……”
原来那辆运送石器的货车,直接被钢卷砸成了跷跷板,硬是把接近两米高的石狮子给抛了过来……
孙卯设置的巧合杀,已经越来越离谱了。′<幻@想±-?姬e (?{无?错[内\?%容±¢
我没心思跟运送钢卷的工人啰嗦,因为二炮已经从保安亭跑了出来。
“老江,被你说中了!”
“那死老头在保安亭住了几十年,里面全都是他的私人物品,我们在柜子底下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把钥匙!”
钥匙?!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把钥匙是用来开哪道门的,但陈铁生大费周章的将它藏起来,肯定暗藏玄机。
我当即招呼二炮和张姐返回小洋楼。
当我距离小洋楼不足十米远时,脚下突然一松,紧接着整个人就开始往下陷。
孙卯这个混蛋又在搞什么鬼?
我甚至连呼喊都没来得及发出,脖子以下的身体就完全陷入了地下。
就在我的视线即将被黄土掩埋时,一只大手出现在我眼前,抓着我的衣领,强行将我拽了上去。
“孙卯简直就是个疯子!”
二炮脸色煞白,死死抓着我的衣领子,慌乱无措道:“他为了杀你,把地球都挖穿了!”
挖……挖穿地球?
我猛地转身,直接被惊得说不出话。′d小[说)`C′mu¢s, ??最¢|?新1??章;=:节-更+??新¨快?{u
就在我刚才站的位置,出现一个直径两米,深不见底的地坑。
而且地坑边缘还在不断往下塌陷。
“不好,快进去!”
我大惊失色,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推着二炮就往小洋楼里挤。
“啊?我的腿……”
听到身后传来张姐的尖叫,我连忙转身,只见张姐趴在小洋楼大门的台阶上,右脚踝居然被一条树根给缠上了。
孙卯那个混蛋,连演都不演了!
这特么哪里还算巧合?分明就是典型的厉鬼作祟啊!
“老江,别管她了。”二炮低吼道。
我无视二炮的阻止,往回迈了一步,一把抓住张姐的手腕,挥刀将她脚踝处的树根砍断,一瞬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靠单手把张姐拽飞,直接顺着大门扔进了小洋楼。
在我转身进屋之前,朝着身后挥了一刀,管他能不能砍中,先砍了再说!
砰!!
二炮一把将房门关上,我们三个背靠房门,不约而同的喘着粗气。
张姐率先瘫坐在地上,紧接着是二炮。
最后我也支撑不住了,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了下去。
从我们离开小洋楼到现在,估计也就过去了三五分钟的样子,然而我却感觉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刚……刚才地面怎么塌了?难道真像二炮说的那样,孙卯把地球都挖穿了?”张姐结结巴巴的问道。
挖穿地球?扯什么淡呢!
我持续按压腹部伤口,有气无力道:“下面恐怕有地下河,或者水管破裂把泥土冲走了……总之,都是巧合。”
“这么说,刚才我脚踝被树根缠上,也是巧合?天哪!这个孙卯也太阴险了,居然真的能利用巧合杀人。”张姐震惊不已。
紧接着,她抬手按住我的手腕,语气变得更加激动了:“小江,你受伤了?”
“啊?江哥,你的肚子……”
惊魂未定的二炮,也发现了我肚子上的伤口,顿时紧张起来。
“别碰!我也不知道插进去了多少,总之很疼,身体很虚……你们俩一定要坚持住啊。”
我左手捂着伤口,右手攥着剜心刀,用手背蹭掉额头不断冒出来的虚汗,冲着二人提醒道。
“老江,你是不是受伤太重,脑袋糊涂了?什么叫我们坚持住?明明受伤的人是你。”二炮满脸慌乱的质问。
我深吸了口气,强行保持着镇定:“我的意思是,你们俩保存好体力,等熬到十一点,就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去医院,妈的……这种事还需要我解释吗?”
“哦哦,我明白了,你少说两句话,多休息休息。”
二炮满脸羞愧,连忙学着电影里的情节,撕开袖子,想要帮我包扎伤口止血。
结果布条不是撕的太短,就是太细,整条左袖全部撕碎,愣是撕不出一条像样的布条。
见他准备撕右袖,我苦笑着制止:“你就省省吧,就算你把内裤都撕了也没用,你看……我肚子上流出来的血已经变粘稠了,等会就自己止血了,只要我能坚持住别昏过去就行……”
“钥匙呢?”
闻言,二炮赶紧从裤子兜里取出一把平平无奇的钥匙。
我接过钥匙,端详了一会儿,轻声道:“应该是阁楼钥匙。”
“你咋知道是阁楼?”二炮满脸茫然。
只有多说话才能避免昏过去,所以我耐心解释起来:“钥匙这么小,一看就知道是室内钥匙。”
“一楼和二楼房间的锁眼,我记得是双面齿的钥匙孔,而这把钥匙则是单面齿……”
二炮盯着我愣了一会儿,然后扭头看向坐在我另一边的张姐。
“怎么样张姐?我江哥牛不牛?这种旁枝末节的小细节,他都能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