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睁开眼睛,发现原本纯粹黑暗的棺材内部,竟然变成了暗红色?而且空间好像变大了一倍?
很快我就发现,这红光是从左边散发出来的。ˉ看~*书ee:君2? (;免>{费\$/阅x读t`
不等我扭头查看,就听到秦潇潇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除了我之外,还没有人能抗衡无尽的黑暗死寂,你是第一个。”
这回不用扭头,我也知道秦潇潇就躺在我身边。
“你关了我多久?”我好奇问道。
“不是说了吗?无尽。”
“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无尽,给个准数。”我继续追问。
“大概三千年。”秦潇潇沉声回应。
三千年吗?!
我居然在葬亡黑棺里待了整整三千年?!
如此漫长的时间,就算是躲在魂火之地里冥想打坐,也不可能撑得过去,幸好我回到了尘封的潜意识里,见到了母亲与父亲……
难道是母亲早就算到我命里会有此劫,所以才暗中助我一臂之力?
而且,这层考验,并非纯粹的关禁闭。
父亲的死,对我而言没有任何负面影响,相反,我无比崇拜和尊敬血战而死的父亲!
可母亲的死对我打击极大,因为是我导致了母亲的死亡。??§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
这是隐藏在我内心最深处的恶,并且被葬亡黑棺发现并且放大,一旦我被这股充满自责怨恨的恶意吞噬,我也就会瞬间变成凶煞。
徐子媚说错了!
葬亡黑棺放大的不是秦潇潇的恶意,而是我!
“呵呵呵,原来如此。”
听到我的笑声,秦潇潇沉声问道:“经历了万年死寂,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为什么不笑?我甚至还想谢谢你!”我语气激动道:“要不是因为你,我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我父母那么伟大!更不会知道,我和郭安乐早已经指腹为婚。”
“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来吧,下一个考验是什么?尽管放马过来!”
面对我斗志高昂的宣战,秦潇潇却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她轻叹了口气:“不用浪费时间了,你赢了。”
“你这么快就认输了?”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秦潇潇再次叹息:“如果不能瓦解你的精神,那么再极端残酷的肉体磨难,对你而言,也不值一提。”
哗!!!
棺材盖骤然打开。
秦潇潇起身走出棺材,已经褪去了猩红本相,恢复了之前的美丽模样:“那十五个掌灯人,你可以带走了。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而自救之法,你早已经筹备妥当,只需要我稍稍推波助澜即可。”
早已筹备妥当?!
片刻迷茫过后,我猛然间意识到:“你是说陈琳儿?!”
“没错。”秦潇潇直截了当道:“你带着那个累赘凡人进入战神祭坛,无疑是最正确的决定,连我都想不通,你为什么每次面对生死抉择时,总能走上那条正确的道路。”
无论是邪祟也好,修士也罢,靠近苌弘之躯,只有一个结果,死!
可陈琳儿不一样,她就是个凡人。
苌弘之躯不会对凡人出手。
“也就是说……自救之法,便是用苌弘的躯体,修补我自身的创伤?!”我惊讶无比。
秦潇潇轻轻点头,眼神复杂道:“看来连推波助澜都不必了。”
我却不禁皱起眉头:“怎么不必?你得去告诉陈琳儿啊,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用苌弘的身体修补我的损伤?”
“而且到底应该怎么修补?从他身上切块肉填到我体内?还是把苌弘之躯炼化成某种法器?你特么得说清楚啊!”
秦潇潇漫不经心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已经筹备完了。”
“陈琳儿是关键,虽然她脑子不好,但她身边不是有脑子好的人吗?”
舍长?
舍长脑子确实够用,可问题在于,他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如何运用苌弘之躯。
等等……
战神祭坛里有一个人,肯定知道方法!
那只蜈蚣大妖!
几乎是我刚想到这,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无比强烈的热流!
片刻诧异过后,我将意识投入魂火之地,惊讶发现原本即将消散的魂火,竟再次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篝火,而且这黑色火焰变得越来越旺盛。
呼!!!
伴随着一阵无比狂躁的风卷火涌的声音,篝火竟发生剧变,化作一颗散发着黑炎的太阳!
我的灵魂非但没有消散,甚至变得更加强大了?
肯定是王顺回去找蜈蚣精,得到了修补我肉身损伤的办法。
“不对!”
我突然想到什么,立刻离开魂火之地,冲着秦潇潇问道:“宜兰馆和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按理来说,现在战神祭坛那边只过去了几秒钟而已。”
“王顺和陈琳儿又不会瞬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帮我治愈创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潇潇沉声解释:“我能改变时间流速,但无法让时间完全停止,你在葬亡黑棺里度过了三千年,而外界也过去了三分钟。”
原来如此!
就在我如释重负之际,秦潇潇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复杂,她纠结道:“你……打算怎么对我?”
“当然是睡觉。”我脱口而出。
秦潇潇先是一愣,紧接着长叹了口气,苦涩道:“算了!葬亡黑棺里极致的黑暗与死寂,都无法将你逼疯,宜兰馆的永恒诅咒,对你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我……认了!”
说到这,秦潇潇缓缓闭上眼睛,原本泛红的脸蛋,骤然失去所有血色。
下一秒,她身上奢华优雅的红色晚礼服就凭空消失了。
看着里面极具民国风尚的白色蕾丝内衣,以及近乎完美的魔鬼身材,我先是一愣,紧接着抬手制止。
“我可没说是现在。”
秦潇潇猛然睁开眼睛,眼神尽是怨念:“你又在欺负我?!”
老子啥时候欺负你了?
分明是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把衣服脱了……
雏儿就是雏儿!
我连忙解释:“那七笔鬼债,一笔勾销。”
“你只需要记得,欠我一次洞房花烛夜即可。”
秦潇潇苍白的小脸瞬间恢复血色,她转身之际,红色晚礼服便再次出现,将曼妙身躯覆盖住。
“真是搞不懂,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秦潇潇语气竟透着一丝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