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烟自然是会射箭的,甚至她当初学的还不错。
但是原主从来没学过,而且……
“不会,所以我想找季小将军教教我。他打过那么多胜仗,箭术一定很好。”
如果太子没有留他,她就去找季燕行去刷好感值。
无论怎么样她都有好感值刷。
她可真聪明。
凌灼安眉头皱了皱,“季燕行?”
“对啊,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他不适合教你。”凌灼安漠声道,“他不会教人。”
“啊?”凌青烟似是觉得有些好笑,“他不会教人怎么训的兵啊?”
再说哪有将军不会教人射箭的啊。
“季燕行练兵很凶,他不适合教你,你容易被他吓哭。”凌灼安进一步道,“而且怎么说我才是你哥哥,你想学箭术理应第一个想到我才是。”
凌灼安深深的看着她,语气不可置喙。
好像她本该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都应该先找他,提别人都是一种错误。
凌灼安带着她到了箭靶前。
他是一个极其耐心且细心的老师,如何握弓,如何搭箭,凌灼安讲的十分细致。
凌青烟却有些兴奋。
嗯,这种教人射箭的剧情无论是她看的小说还是偶像剧都是很暧昧很升温的情节!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婆文也好正常文也好其实也差不太多,都是有温度的人啦,这种心跳加速感情升温的情节,她最会了。`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凌灼安细致的给她讲解,还给她演示了一遍。
然后,让她自己试一试。
让她,自己,试一试?
自己可不行,他有纯粹教人射箭的心思,她可没有。
她故意射歪了几支箭。
“诶呀,哥哥,没学会呢。”凌青烟有些矫揉造作。
“怎么办呀哥哥。”
凌灼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眸幽黑。
“太子哥哥,你要不然带着我射一下箭好不好,我找找感觉。”凌青烟像是一心求教的妹妹,眼眸澄澈,似是学不会有些着急。
只是那片澄澈下,透着几分狡黠。
凌灼安眼底透着凌青烟看不懂的情绪,看的她有些发毛。
不会是用力过猛了吧。
太着急了?
她刚想要说要不还是算了的时候,凌灼安答应了。
“好。”
凌灼安笑意浅浅,十分自然的走在她身后,他生的很高大,把她完完整整的笼罩在他身前。
十足的压迫感,凌青烟有种误跑入他领地的错觉。
太近了。
凌青烟有些不自然,下意识想要稍微离开一点点,却被他扶住了腰,制止住了。?m·a!l,i′x\s~w!.?c?o~m?
“别动。”
凌青烟身体一僵,放在腰手上的手并没有立即挪开。
甚至她还感觉到他用力捏了一下。
“哥哥?”凌青烟转头,像是刚出林子的小鹿,纯真灵动,讶然的看着凌灼安。
凌灼安没回话,只是把手挪在她的手上,带着她的手,把弓拉满。
“专心。”
凌青烟僵僵的将头转了回去。
“嗖——”
凌灼安带着她的手,利剑正中靶心。
“哇塞!哥哥好厉害!”凌青烟兴奋道。
这回演的有点假。
虚伪。
凌灼安看出了凌青烟前几支箭故意没射准。
她大抵是会箭术的。
不过凌灼安虽然心里明镜似的,面上依旧不露声色,好好做一个被妹妹夸奖后的好皇兄。
“是吗?青烟好好学,也能射中靶心。”
“来吧,哥哥教你。”
凌灼安依旧是按着凌青烟的手近距离教她射箭,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凌青烟自然不可能教这么两次就表现出能射中靶心的样子。
只要射不中一次,凌灼安就在她身后带着她射一次箭。
不厌其烦,周而复始。
足足练了两个时辰,他依旧没有任何疲累模样。
“太子哥哥,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凌青烟实在是受不住了。
太子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好。”
凌青烟揉了揉眼睛。
她刚才怎么看见太子的表情有一些……不舍?
不过那神态转瞬即逝,亦或是她看错了。
总而言之,今天凌青烟的收获还是颇丰的。
不仅得了把弓,太子的好感度己经上升到百分之十五了!
凌青烟走后,凌灼安立马将自己泡在冷池中。
*
凌青烟欢欢喜喜的回自己的瑶华殿。
裴无忧靠在柱子上,突然出声:“姐姐今天好开心啊。”
视线落在凌青烟带回来的弓上,确实是把好弓。
不过也不至于去求这么久吧。
“皇兄把那把弓送给我了,所以开心啊。”
凌青烟看向桌子上看起来面相不错的甜汤。
“这汤面相不错啊,是厨房那边研究的新品吗?”还有几片花瓣点缀,让凌青烟很有食欲。
她刚要去拿,就见眼前的甜汤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走。
“这是我特意学着给姐姐做的,试了好多遍,以为姐姐很快就能回来,没想到一首到汤凉了姐姐也没有出现,等了姐姐好久。”裴无忧的神色有些失落。
“不过没关系,姐姐今天开心就好,反正姐姐早晚都要回来,甜汤姐姐早晚都能喝到,这碗凉了,我再给姐姐做个新的就好了。”
怎么会不失落呢?
凌青烟记得自己刚学会做第一道菜时十分兴奋,想要给父母尝一尝,但他们那时候很忙,一晚上也没回来,凌青烟虽然嘴上云淡风轻觉得没事但心里还是很难过。
裴无忧把自己当做凌国唯一的亲人啊。
把自己当成了很重要的人。
敏感,自卑,小心翼翼。
凌青烟无声,走到了裴无忧面前。
她轻轻抱住了他,就像抱住了小时候的自己。
“谢谢你,裴无忧,你对我是很重要的人,我很高兴,你愿意为我学这些。”
许是少女的拥抱太突然,裴无忧并未来得及缓过神来。
当他反应过来想回抱住她时,少女柔软的身体己经离开了他。
她拿过了他的甜汤。
一饮而尽。
然后笑的眉眼弯弯,唇角扬起笑意,明媚至极,就是春日开的最艳丽的花也不能比拟:“裴无忧,你手艺真好,凉了都这么好喝。你怎么这么厉害。”
她好像总是在夸他,总是愿意将自己那束温暖的光亮慷慨的照在他身上。
裴无忧,你没有错。
裴无忧,你真好看。
裴无忧,你要开心。
裴无忧,你怎么这么厉害。
裴无忧觉得,心里好像有着什么东西隐隐松动,那颗名曰爱意的种子似是接收到了过于多的暖意,随时要准备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