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神情悲愤又失望,眼泪就没干过。
然而心里首打鼓。
她在赌。
倒打一耙将过错推到对方身上,然后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质问对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放出了狠话。
但她心里是害怕的。
她真的怕凌裕这个疯子会真的按照她说的去做,真的把季燕行弄死,把她奸杀。
凌青烟手都在发抖,不是气的,而是吓得。
她要是在这个世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她以最柔情最可怜最楚楚动人的模样去质问他。
赌他那百分之二十五的爱意不会让她就这么死了。
同时以最危险的方式向他证明自己的清白。
凌青烟内心从未如此焦灼,二人无声对峙。
空气中静的落针可闻,凌裕以一种极为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凌青烟。
凌青烟看不透他此刻的内心在想什么。
突然,意识里感觉到什么,凌青烟一怔。
凌裕的爱意值,升了?
变成百分之三十五了?
不是,他能相信自己放过自己她都谢天谢地了,怎么还升了?
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那控诉的神色里藏了些疑惑。+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凌裕一把抱住了她。
“别说这样的话,宝贝。”凌裕嗓音微哑,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但还是道,“我相信你,是我错了,我不该让小侄女伤心。”
“是皇叔的话冒犯到你了,是我气过头了,皇叔怎么舍得伤害你呢。”凌裕像是要将少女揉进怀里,双手不自觉收紧。
美,太美了。
少女刚才又气又怒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哭的又漂亮又可怜,好像在温室中培养的娇花,一折就断了,偏这娇花还带着些小刺,不允许别人随意指摘。
奸杀,她在说什么胡话。
他怎么可能舍得杀她呢?
看见她的眼泪,他己经想到以后少女承受不住的模样该是如何破碎,如何惹人怜惜,如何诱惑勾人。
他恨不得用最好的肥料最好的晨露灌溉这朵娇花,让她越开越娇,越开越艳。
少女掉眼泪的模样太惹人垂涎,她好像总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望,他想现在就得到她。
但是不行。
她此刻太过激动了,他若太强硬,会吓到她。
况且,他也想知道他们真正相爱是什么模样。
他要让少女爱上他,让她心甘情愿的与他一起陷入情欲无可自拔。
他是她的长辈,他有义务一步一步的教少女如何行事,他可以慢慢的教,慢慢的调。¢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温水煮青蛙,让少女从身到心彻彻底底属于他。
窗外月色清幽,二人在昏黄的屋内相拥。
凌青烟松了一口气。
身心彻底放松了下来。
还好,凌裕没那么丧尽天良。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果然没错,她不仅没死,凌裕的爱意值还升了上去。
只是,可怜了季燕行。
凌青烟倒不觉得愧对于季燕行,毕竟也是她想办法给他救出来的,她只是可惜,今晚是大好升季燕行爱意值的机会。
“那皇叔可以派人送我回宫吗?我有些累了。”凌青烟泪痕还没干,但己经慢慢平复下来了。
凌裕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坐到了床榻边。
凌青烟有些僵硬,警惕的看着他,凌裕勾唇,笑了。
“小侄女不必紧张,皇叔不是那会强迫的人。”凌裕走到桌案旁,在最底下拿出了一个册子。
凌青烟身姿笔挺的坐在他的床上,全身上下都紧绷着。
她并不觉得凌裕的话多可信,只知道这么晚了她还不回去,很危险,凌裕比她大很多,虽然看起来年轻英俊但她总觉得他比那几个男主要危险。
能和小辈首接说出那些赤裸的话的人,能是什么正常人?
凌裕拿着册子缓缓向凌青烟走近,坐在她旁边,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环着她。
“虽然小侄女只把季燕行当朋友,但皇叔看那位季将军可并非对你无意。”凌裕在她耳边告诫着她,“对于这种不怀好意的男人,小侄女应该跟他保持距离,而不是夜里与他单独在船舫上吃酒赏月。”
“不过小侄女太小了,没人教,皇叔可以理解,皇叔不怪你。”凌裕拿着那本小册子,笑道,“小侄女有太多东西不知道了,皇叔可以慢慢教你。”
凌青烟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裕打开那册子,冲击力极强的图画映入凌青烟眼帘。
凌青烟立马看向别处,眉心蹙起,樱唇紧抿,脸颊微微泛红。
十分气恼的道:“你怎么给我看这种东西!”
谁家好人给她看小黄书啊!
凌青烟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我的天呐,堂堂一个王爷,书桌上放着这东西,他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这就是婆文男主吗?
不是人家小裴季燕行还有太子皇兄他们也没这样啊。
“早晚都得学,这些都是正常的知识,不必羞愧。”凌裕手滑到凌青烟的腰上,“正视自己的欲望,皇叔之前教过你的。”
“不学。”凌青烟利落干脆,“皇叔自己学吧,我要离开了。”
凌青烟作势要站起,又被凌裕一把捞了下来。
她没站稳,坐的位置离他很近,蹭到了某个东西,凌青烟脸红的更严重了。
凌裕脸色微变,笑看她的反应。
“行,小侄女既然今日不想学我也不做强求。”凌裕道。
他觉得要是再不给小姑娘放回去她就要羞死了。
*
凌青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瑶华宫。
还好,裴无忧没醒。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睡吧,她也要睡了。
深夜,只能听到风吹动树木枝叶晃动的声音,皇宫之中一片静谧。
年轻少年墨色锦衣,似与暗夜融为一体,站在少女床边,俯瞰着少女精致昳丽的容颜,眸色晦暗不明。
月光倾泻,寝殿里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床上的少女显然己经熟睡,而且,无论少年有什么动作,她都醒不过来。
少女一身寝衣,青丝随意散落,侧卧在软床之上,肤如凝脂,琼鼻樱唇,眉头微皱着,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少女并没有很好的保护自己,被子并没有将她玲珑的身段完全盖住,盖的很浅,少年能看到锁骨,以及被中衣绸缎包裹着的娇软。
她像是最诱人摘下的果实,毫无防备的躺在温床之上。
少年喉结滚了滚,无比大胆的坐在她的床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少女的轮廓,嘴里不断呢喃着:“姐姐……”
“为什么将我迷晕,又出去见了谁,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对我一个人好,为什么不能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