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羡之没有说谎。
正如他所说,他确实没有骗过自己。
自己也不值得他费尽脑汁去伪装,夜晚的穆羡之,褪下了所有的外壳。
似乎是白天装累了,在黑夜中,他总是那么的尽情释放自己。
杀戮,阴鸷,恶劣。
凌青烟信了。
“我相信你,只要你说,我就信。”可能是习惯了,凌青烟脱口而出的话带着诱哄的意味。
而后凌青烟又觉得不妥,蔓生失踪,她竟然还与他调情?
不合时宜!
穆羡之被她的话逗笑了,尽管女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敷衍,但他还是极其大度的忽略了那部分敷衍。
心情大好,也愿意帮帮她。
“不过,我应该能猜出来,她可能是因为什么给自己招来了祸事。”穆羡之吊起了凌青烟的兴趣。
“是什么?”凌青烟急切问他。
穆羡之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信息,很重要的信息。
“嗯——”穆羡之低眉笑着看有几分焦急的美人。
美人似乎不满他的欲言又止,“你说啊穆羡之!”
凌青烟只觉得自己晚一分陈蔓生就有一分的危险。.精??±武x,%小_?说+网[? {~(更>x\新(?[最,?<快<,
“别急,殿下,从我这要消息,还是这么机密的消息,总得给我点报酬吧。”穆羡之说的半分不假,那件事一共也没几个知道,他也本不应该和少女说这件事。
但也许是少女的到来让他今夜起了兴致,他并不介意将这件事告诉少女。
毕竟他做的很多事都是随心所欲,一时兴起。
“这条消息值多少钱,我给。”凌青烟极其豪爽,大方极了。
穆羡之低笑了两声,似乎是觉得女孩的反应很有趣,嗓音透着一丝缱绻,“不行啊,殿下,这条消息太贵了,你给不起。”
凌青烟那两条柳眉蹙了起来。
瞧不起谁呢?
她怀疑穆羡之就是故意吊着自己,凌青烟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葱白鲜嫩的手指攀上了穆羡之的手,一根一根,交替着往上攀,像是一个小人在慢慢往上爬,她的手指动作又轻又柔,肆无忌惮的带着某种意味的勾引着。
穆羡之将视线放在了那手指上,身体想绷着的弦,不过却没有制止住少女的动作。
少女的手指慢慢攀附上了穆羡之的锁骨,男人的锁骨突出,凌青烟还在锁骨下方按了按。a?]看}*书?]?屋??; ,,`更#_新.最??全e
触及他皮肤,穆羡之感觉浑身都颤了颤,喉结微滚,但还是没有制止少女放肆的动作。
凌青烟顺着锁骨,继续往上,碰到了穆羡之的喉结。
穆羡之浑身一僵,看向她的漆黑的眼眸中,似是酝酿着某种危险。
西目相对,凌青烟脑里的穆羡之爱意值在升。
她今日其实无意来攻略穆羡之,刷他的爱意值,事己至此,也算无心插柳了。
在穆羡之危险的情绪中,凌青烟忽然抽出了手,几乎在一瞬间,她的唇碰上了男人的喉结。
穆羡之只觉得轰的一声,什么东西在脑中倒塌了,眼里的危险己经化作了实质,一把将少女桎梏在自己的怀里。
凌青烟似乎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危险处境一般,大胆的将与他对视:“够了吗?太傅。”
“能将消息告诉青烟吗?”凌青烟的嫩白的手指在穆羡之胸前打圈,活像一个勾人的妖精。
“美人计。”穆羡之给他们做夫子授课时讲过相关的典故,他嗓音里氤氲着笑意,“用的不错。”
“多谢太傅夸奖。”少女也扬唇回应了她的话。
月夜里,黑衣少女被黑衣男子拦腰拥入怀中,二人打扮的都不像什么光明正大的人,此刻姿态暧昧,嘴里的话却真像个夫子对学生的夸奖。
“殿下,还是不够。”穆羡之笑意越来越深,揽着她腰身的手却越来越紧,像是放着她逃走,“但若是殿下能和我到床上说,我愿意将我知道的全部秘密奉上。”
穆羡之像个引诱猎物掉进圈套的狩猎者,重利诱之,欲将其吃干抹净。
凌青烟的脸上仍保持着笑意,似乎没把自己当猎物,也没把对方当危险。
极轻的语调道:“太傅,你僭越了。”
少女的嗓音极轻,说出来的话不像是指责对面的男子,更像是二人之间的调情。
“那微臣求殿下垂怜?”穆羡之嗓音里笑意浓烈。
“殿下,我知道很多人的秘密,不止陈小姐的,还有太子的,裴质子的,京城中最不乏的就是有秘密之人,殿下不想知道那些人瞒着你的事情吗?”
男人句句引诱,要少女迈入陷阱里。
“而且殿下,是你点的火,火己经点起来了,总不能不负责吧。”男人拉长了音调,“况且,殿下夜晚孤身入了我府上,本就是件危险的事。”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穆羡之本来就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禁不住少女的引诱,也没打算就这样放她走。
“唉。”少女叹了口气,眼里尽是净澈和懵懂,“穆太傅不是个好色之人。”
“那你对太傅确实还不够了解。”穆羡之道。
二人就这么一来一回,最后凌青烟凑近了穆羡之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只见穆羡之脸色一僵,眼里原来的那一丝兴奋转变成了没落。
“我今夜可以和太傅到床上去说蔓生的消息。”
“不过穆羡之,我来了月事,僭越的事你就别想了。”
凌青烟当然知道穆羡之是个什么性子,要不是她今天有借口推辞,她能敢那么在穆羡之的地盘惹火吗?
最后,穆羡之实在拿她没办法,二人也没有真去床上说。
“唉,真不想当好人。”
穆羡之今夜真的是被迫当了个正人君子。
“殿下听过前朝的贪官奸臣梁横吗?”穆羡之问道。
凌青烟摇了摇头。
她没在原主的记忆中找到这个名字。
接着穆羡之就像又做起了穆太傅一般给她传道解惑。
“不久前,我得知,陈蔓生的生父陈国公便是前朝奸臣梁衡的后代,所以当时你在陈国公府看到我的戒备并没有错,我确实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