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你们赶紧走吧,一会他们的人来了,你们想走也走不了,我刚看到有人跑出去了,肯定是去叫人了,这钱家,家大业大,背后有靠山,咱们老百姓可惹不起。”一位老伯关心的说道。
陈锦南笑着说道:“老伯,不用怕,你跟我说说,这钱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来头。”
老伯叹口气,唉!“这钱公子的姐姐,嫁给了永康府通判做妾,她姐姐仗着通判宠爱,由着弟弟为祸乡里,惹出事来,有她在通判耳边吹枕头风,风一吹过,啥事没有。
曾经有人想去告官,去了就在没有回来,还有人去告了官,官是告了,结果自己被打了一顿,还在在牢里关了好几天,家里人多方打点,花钱才将人赎出来。
从此呀,大家都不敢去告官,能躲着就躲,躲不过去就忍着,再不行就全家偷偷搬走。
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活够本了,今天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要是能把这个恶棍除掉,就是丢了这条老命也值。
要是需要人上堂作证,老头第一个站出来为你们作证。”
陈锦南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这位善良而正义的老伯,“小女子先在这里谢过。”
约么过来了一盏茶的功夫,楼下跑上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做员外打扮的中年人,后面还跟着几个护院模样打扮的人,这些人一看就是会点拳脚功夫。?g′o?u\g+o-u/k/s^./c′o-m/
为首的中年人说:“谁敢伤我儿,给本老爷站出来,敢在仙岭镇的地界上闹事,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钱家的名头?”
这不愧是亲父子,说话的口气都是如出一辙的嚣张,不可一世,不就是个通判的妾室嘛,有什么得意的,在古代,这妾室要是不讨老爷的欢心,就跟奴才没什么两样。
几个刚刚还躺在地上呻吟的爪牙立刻爬起来,用手一指陈锦南等人,钱老爷看过去,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他揉揉眼睛,在仔仔细细的一看,脑袋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荣国县主。
钱老爷愣在当场,傻眼了,这不是荣国县主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自己当时还去大河村送过贺礼,也有幸与县主说过话,绝对不会认错。
几个护院看自家老爷这反应,还以为被起糊涂了,想好好表现一下,“老爷你放心,我们这就把人抓过来,让她跪下来磕头赔罪。”
钱老爷一巴掌扇过去,蠢货,滚一边去。
钱老爷上前几步,当即跪下来,“县主饶命,孽子无知,冒犯了县主,还望县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一条狗命,他己经是个废人了。”
钱老爷哭的声泪俱下,俨然就是一副慈父的模样,体现的都是一片全权爱子之心,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x秒°章>?节?小ˉ-;说?网-|^ t+更~`新?最e¨快±?=
陈锦南没有想到,这钱老爷竟然认识自己,她语气冷冷的说道:“钱公子横行乡里,欺负了多少良家女子,残害了多少百姓,难道钱老爷不知道你儿子的所作所为吗?
今天若不是本县主带了侍卫,恐怕也要遭你儿子的毒手,你让我怎么放过他,那些受害的女子和百姓,他们到哪里去说理。
钱公子的是生是死,不是本县主说了算,朝廷自有律法来裁夺。
钱老爷,赶紧请个大夫给你儿子看看,别让他死在人家酒楼里。”
谁去把你们的里长请来,本县主现在就要在这里办案,望大家出去告诉乡亲们,大家有冤伸冤,有仇报仇,就在这酒楼。
一些人从酒楼里跑出去,广而告之,“县主来咱们仙岭镇了,就在奉仙酒楼,要公开审理钱公子,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
还有那热心肠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面锣,边敲边嚷嚷,“县主在奉仙酒楼,要为仙岭镇的百姓主持公道,和钱家有仇有冤的赶快去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不大一会功夫,酒楼里就压压插插的挤满了人,“县主在那里,县主在哪里?”一位老婆婆哭诉着跑进来。
“刘婆子,你先别哭,县主在那里坐着呢。”
刘婆婆看到坐着的陈锦南,扑通一声跪倒,“县主,县主,你可要为老婆子做主啊!
我相依为命的孙女,去年被钱家这猪狗不如的畜生给糟蹋了,她羞愤难当,投河自尽,留下老婆子我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上,这可叫我怎么活呀。
我要钱家为我孙女偿命!
我可怜的孙女呀,你不要走太远,一定要看着这个畜生被千刀万剐。”
陈锦南被这老婆婆哭的好烦,但还得耐着性子说:“老婆婆,你先别哭,小心伤了身子,本县主既然碰到这件事,就一定会管到底,给大家一个交代。”
里长从人群里挤进来,战战兢兢的扑通一声跪下,“县主,我......”
“里长,咱们又见面了,这钱公子在仙岭镇为虎作伥,横行乡里,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里长,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看陈锦南,就那样跪着。
人群里百姓说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遇到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肯定是收了钱家的好处,他们家可是家资巨富,住着气派的大宅子,吃着山珍海味,家里小妾就有七、八个,那些钱都是那里来的。
还有,里长的大儿媳,就是钱家的姑娘,这镇上,除了钱家,就数里长家最阔气。”
陈锦南以为里长也是被钱家压制,胁迫,才忍气吞声的,没有想到原来是沆瀣一气的豺狼。
谁去把酒楼掌柜找来,带上笔墨,让他在这里帮百姓代写状纸,这状纸的钱,县主来出。
酒楼掌柜就在人群里,大声说道:“县主稍等,这就去准备。”
酒楼掌柜先帮刘婆婆写状纸,然后一个一个接着来,百姓在那里说,掌柜在那里写,写完让当事人签字画押。
伸冤的百姓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全都是告钱公子或钱家的,犯的罪五花八门,让人咂舌,天都黑了,状纸还在点灯继续写,首到亥时初才把状纸写完,大家也才散去。
十三拿着厚厚的一叠状纸,几人这才回到客栈休息。
钱老爷回到家,这才回过味来,这些证据要是交上去,他们钱家就彻底完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毁尸灭迹。
当天晚上,陈锦南住的客栈着火了,幸亏客栈住的人不多,大家都及时跑出来了,客栈却烧成了一片废墟。
陈锦南眸中寒光一闪,这是要杀人灭口啊,就是不知道这是钱家做的,还是里长的做的。
住店的人各个心有余悸,如今快10月了,晚上还是挺冷的,大伙挨冻等到天亮,街上就有人出来摆摊卖吃的,陈锦南让大家先去吃点东西,暖暖身,她来付钱,这些人都是受了她的连累,请他们吃顿早食没什么,她告诉大家,吃完先不要走,要等县衙的人来了,问话之后才能走。
今天摆馄饨摊的老板生意好呀,刚出摊,就把准备的食材卖了个七七八八,又赶紧回去在准备一些,今天这里有热闹,肯定好卖。
陈锦南让十三骑马回去县城,把这件事情告诉县令,让他即刻过来处理此事,她就在仙岭镇等着。
十三挎着装状纸的包袱,一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