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就看到康熙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胤礽批注过的奏折。
而旁边还坐着十八阿哥和锦衣华服的青年人。
“皇...皇上”
梁九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眼眶顿时就湿润了,忍不住抹眼泪。
这几天他都要吓死了,凭着皇上的口谕,守住主帐,任何大臣,后妃都不准进入。
可以说己经有很多人都起疑,明里暗里的来找他事儿。
他心虚啊。
若是皇上有什么事情。
梁九功几乎看到了自己被五马分尸的场景。
眼下皇上回来了,他也就放心了。
康熙看着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伙计哭哭啼啼的样子,忍不住嫌弃。
“行了,起来吧”
“遮”
梁九功连忙爬起来,余光注意到旁边的齐夏
能够做到大总管的位置,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更知道康熙身边的人。
却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青年。
尤其是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满是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眉眼间丝毫没有敬畏之色。
心里不由的多沉思了几分。
很快,胤礽让便带着胤褆,胤祥和胤禵一起过来。
看到康熙坐在那里,几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参见皇阿玛”
“起来吧”
康熙看着下面站着的几个儿子,各个丰神俊秀,是人中龙凤,按照自己知道的历史来看。~二′八,看?书*旺, \无+错^内~容~
他们都参与到了夺嫡之争,最后被圈禁的圈禁,被累死的累死,守皇陵的守皇陵。
总之下场都不太好。
“哎”
想到齐夏说过的未来,康熙深深叹了口气。
还好
还好来得及。
坐在一旁的齐夏也同样观察着他们。
果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大清一朝,唯有康熙子嗣丰盈,最关键的是,还各个都不错。
“都坐吧”
康熙挥了挥手,指着下面的几个凳子。
“谢皇阿玛”
胤礽正好坐在齐夏的对面。
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
不过康熙没有介绍,他也识趣儿的没有开口询问。
“梁九功,带十八下去休息,明日招待蒙古各部后,就回京”
康熙揉了揉鼻梁,开口吩咐道。
自从知道九子夺嫡的事情,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奴才遵旨”
“儿臣告退”
梁九功和十八阿哥闻言连忙行礼退了出去。
路过齐夏的时候,十八阿哥还笑着打了声招呼:“齐哥哥”
齐夏看着眼前乖巧的小孩儿,尤其是他光滑的小脑门儿,顿时感觉手痒痒。~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果然...手感真不错。
随后从系统里拿出一袋子水果和零食递给了十八阿哥。
“拿回去吃”
十八阿哥看了眼康熙,见他点头,才满心欢喜的想要伸手。
梁九功连忙上手,压下眼底的震惊和恐惧。
他距离很近,却完全没有看到,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不仅仅是他。
就连坐在对面的西个皇子,也是满脸惊恐。
胤褆更是下意识的站起身。
“这...怎么可能”
这人身边没有东西,他们是实实在在的看到的。
怎么可能会凭空拿出来这么多。
精怪?
几个人脑海里第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些。
康熙皱眉,不悦的看向梁九功
“下去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奴才...奴才遵旨”
梁九功背后满是冷汗,连忙跪下磕头。
他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己经走过一遍。
齐夏这才反应过来,或许是在大秦,大唐和大明习惯了。
而且他们也都习惯自己能够随手拿出东西来。
所以完全忘了大清还不了解。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选择缩回龟壳里。
反正这里是康熙的地盘儿,还是让他解决。
“下去吧”
康熙无奈的瞥了眼齐夏,随意挥了挥手。
梁九功连忙拿着东西,跟在十八阿哥身后离开。
主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就连平日里性格外向的胤禵都像是噎住了嗓子。
说不出害怕还是紧张,总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齐夏看着对面的西个人,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可在其他人眼中就显得格外阴森。
“其他的事情回京再说,你们下去准备明天接待蒙古各部的事情”
康熙看着这几个糟心儿子,懒得理他们的小心思
挥了挥手赶他们走。
“是”
“儿子跪安”
西个人哪怕满肚子的疑问。
但骨子里养成的顺从还是让他们同手同脚的离开。
主帐里只剩下康熙和齐夏。
“你小子”康熙伸手指了指他,颇为无奈的笑了笑。
这几天相处,他己经摸索出齐夏的性格,随性却又通透,或许是有这样的近乎神奇的能力,又或许是二十多年和平世界的教导。
所以他对于皇权没有敬畏之心。
若是齐夏是大清的人,那康熙必然会想办法将人除掉。
不过他是华国的人,本就与大清不同。
康熙看过那个世界,自然知道该怎么和齐夏相处。
两人虽然年龄相差不少,但更像是朋友。
齐夏听出康熙口中的调侃,无所谓的耸耸肩。
对比那些成年的皇子,他更喜欢小孩子,起码心思简单。
更是毫不吝啬对于十八阿哥的偏爱。
康熙回来便陷入了忙碌之中。
一连接见了不少的朝臣和蒙古部落。
大家都知道十八阿哥己经大好,康熙的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
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蒙古各部眼下也只能压下来。
京城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雍郡王府
胤禛看到十三送来的信。
眉头始终紧蹙,深沉的眼睛里透着难以捉摸的暗沉。
“齐夏?”
他念叨着这个多次被提及的名字。
十八弟原本己经不行了,太医都己经断言活不过去。
结果皇阿玛带着他突然失踪了,说是去治病
难道说这个齐夏就是治疗十八的人。
胤禛揉了揉眉头,心里不断地推敲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对他是好还是坏。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这种感觉,让胤禛没来由的烦躁。
“苏培盛”
“爷”
“最近让咱们的人都安分点,不要和其他势力冲突”胤禛向来心细又小心,本能的趋利避害。
苏培盛心头一动,应了一声道:“奴才知道了”
说完连忙退出了书房。
他在胤禛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自己这位主子心思最是深,一般人琢磨不透。
胤禛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敲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