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是说……”
“对,对,对,那个杜晴身上肯定有系统,如果吞了那个系统,我说不定就能带你穿越到我们原本该去的修真界了。”
“原本该去的修真界?我们?”这系统话里有话啊。
“呃,其实我跟宿主是灵魂绑定的,只是在绑定的时候遭遇时空乱流,我们被裹挟着卷进了这个灵气低下的星球。我试着解绑你,自己脱离这个星球没有成功。”系统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其实陈安安倒是知道它曾经解绑的事情,也不怪它了,只是得要让它知道犯错的代价,以后才会乖乖的和她一条心。
“你把我带到这个落后的地方,又试图逃走,丢下我,还想要解绑我,离开我,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满心满眼里喜欢的系统竟然是这样的系统,呜呜~我好伤心啊,心都碎了。”
系统听了陈安安的哭诉慌了,连忙道歉:“宿主对不起,我那时候真的是被吓坏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这里有补心丹可以补心,我给你放到系统空间,你赶紧吃了。”
这个憨货,完全不懂心都碎了只是个形容词。陈安安也没提醒它,系统出品必是精品,不要白不要。
“呜呜~我就知道系统小可爱不会抛下我的,可是我的命真的好惨啊,人家穿越到修真界都是各种灵宝遍地,我却是修炼都没有灵气,呜呜~我好惨啊……”
“呜呜~宿主别哭了,我现在设置一下系统权限,以后系统里的东西随你取用,别人有的你也有,比他们只多不少,好不好?”
陈安安听了这话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大的耶,要不是怕系统反应过来,她都想放声狂笑。!j+j·w\x¨c¨.,i¨n^f-o.
抿了几下,才勉强压下笑意。
“呜呜~小可爱,我最爱的系统,你是天下第一的好系统,能有你陪伴真是我十辈子修来的福气。谢谢你的安慰,我以后一定更加拼命修炼,带着你早日飞升仙界。”
如果系统有实体,陈安安真要忍不住抱紧它狠狠揉一揉,亲一亲。
陈安安的话也说到了系统幼小的心灵里,现在陈安安不仅仅是它的宿主,还是它的家人,相依为命的亲人。
一人一统互诉衷肠一番之后,陈安安又拉回话题,教育了一番小系统。
“小可爱,虽然咱们吞了它有好处,但无仇无怨的,咱们就吞了它这样不好,我们不能为了回家就不择手段。虽然灵气很少,修炼很难,但是系统里有那么多好东西,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一定能带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怕小系统情绪低迷,顿了顿又道:“不过,如果它和它的主人为非作歹,作奸犯科,那咱们就不得不替这里的天道除了它这个危险分子。”
小系统确实被陈安安给安慰到了,也不再伤心不能吞了对方回去了,只要跟着宿主,她们一定可以回到修真界的。
贴过窗花,陈安安和陈父过了她一来的第一个新年,就又投入到了修炼当中。?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杜晴和爹娘弟弟一起过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到了初六这天,不顾家人的劝阻,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进京的道路。
远在京城的宋回,也过了重生回来的第一个新年。
相比陈安安和杜晴的新年,宋回的新年过的可算是精彩纷呈。
除夕夜的家宴上针对他的一场阴谋缓缓拉开。
穿着锦衣华袍的宋回正摩挲着腕间的镯子打发时间时。
备受宠爱的十公主,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他的桌前,扬声问他:“五哥,听说你娘是个娼妓,娼妓是什么意思?”
五岁的女孩一脸的天真。
宋回沉默着没有立马回答,周遭推杯换盏的皇家人也都停了下来,场面静的宋回似乎能听清每一个人的呼吸声。
老皇帝身体抱恙,没有出席宴会,现在这里最大的是皇后,可皇后是十公主的亲娘。
“柔儿不许胡说,快过来。”上座的皇后假意轻声呵斥了一下小女儿,对她招了招手。
“母后,柔儿没有胡说,大家都说五哥的娘是个娼妓,说五哥是个野种。柔儿问大家什么是娼妓,什么是野种,大家都不说,柔儿才跑过来问五哥的。”
宋芷柔眨巴着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红嫩的小嘴里吐出的话像是尖刀,刀刀扎在宋回的心上。
可宋回己经不是第一世的宋回了,哪怕字字诛心也影响不了他丝毫,反倒对着五岁的宋芷柔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小柔儿不要着急,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什么是娼妓了,到时候你还会知道什么是野种。”
不要着急,等到及笄就好了,上辈子,上上辈子,在嫣红楼里的你可是有一个亲生的野种呢。
众人听到宋回的话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宋回看着众人脸上的精彩表情,大笑一声,对着主位的皇后施施然行了一礼:“母后,时间不早了,儿臣要回去睡觉了。”
皇后也没为难,摆了摆手。
宋回踏着清冷的月辉翩然离去,这一遍一遍的重演,连个花样都不换。
也就刚开始在陈家村那几天还有点意思。
这段时间他也算看出来了,这谢婉儿应是也重生了,连宋景霄都不理了。还对他关怀备至,就是不知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拥有前两世的记忆。
谢婉儿确实如宋回猜测的那样重生了。
在喝了宋景霄御赐给她的鸩酒后,结束了她辉煌又可悲的一生。
出身谢氏的她从小锦衣玉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所有贵女的典范。
而她也不负众望,在十七岁那年成了宋景霄的王妃,在二十五那年成了大历朝的母仪天下的皇后,二十七岁那年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刚出生就被册立为太子。三十岁那年,她生了一个女儿,又是刚出生就被册立为敏佳公主。
没有一个女人不羡慕她。
可这一切的幸福都在她三十二岁那年断送了,五岁的太子染了天花,不治而亡。
她还没有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两岁的女儿又出了意外。小小的人儿被找到的时候被冰冷的井水泡的无比苍白,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脸可以白成那样,也从来没有想过怀抱里的女儿身体会那么冰凉。
她不信这是一场意外。
下令满宫严查,整个宫里人心惶惶,那段时间浓郁的血腥味飘满了坤宁宫的每个角落。
那段时间每日的噩梦缠身,她逐渐疯魔。
终于在宋景霄过来的那个夜晚,做绣活的剪刀刺向了他。迎着他震惊的目光,她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的不可声张安慰了她脆弱的神经。
可,依旧不停的噩梦折磨着她,苦涩的药治不好她心里的病。
当绣凳砸向宋景霄的时候,疯子皇后的名头己经人尽皆知。
接连两次的行刺皇帝,这是全家杀头的大罪。
纵使宋景霄极力维护,谢家还是被下了大狱,她也被打入了冷宫,摘下了皇后独有的九尾凤钗。
冷宫的日子很冷,冷到了骨子里。
每日的苟延残喘,她几乎要忘记曾经她是人人艳羡的谢家嫡女,是风光无限的一国之母。
首到那墨云靴上的五爪金龙出现在眼前,她仰头看着更加英武的宋景霄,此时的他帝王的威严压的她喘不过气。
散退了众人后,他靠坐在冷宫的床脚和她说话,他们两个己经很久没有靠的这么近了。
近的她恍惚着像是又回到了那年杏花树下。
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似刀剑一般把她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