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萧怜儿

接下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些八卦,陈安安就没再关注了,收回了神识,结了账之后,寻到了五皇子的府邸。/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大老远看到五皇子府邸就看到丝丝黑气在西南角飘散,陈安安赶紧问系统:“小可爱,我怎么看到宋回的府邸西南角那里有黑气飘散呢?”

系统这才想起来忘记给陈安安说当初在河底的事情了,简单给陈安安说了一遍又说道:“宿主,应该是你修炼了佛门的超度功法,让度厄鼎认主的原因,现在咱们看到的黑气是怨气,这怨气正在慢慢消散,想来是因为宋回的缘故,鬼魂不仅不敢靠近,离的近了还会被伤到。”

陈安安又问它:“那这鬼怎么不离开啊?还傻傻的待在这里魂飞魄散?”

系统没有嫌弃陈安安的蠢问题,很好心的解释了,“宿主,大多鬼魂都是人死之时的怨气所化,怨气越大,鬼魂的力量就越强,相应的,鬼魂由怨气所化,产生之地一般就是其前生死亡之地,很多鬼魂都只能在死亡之地徘徊无法离开。”

这下陈安安明白了,对着系统说:“看这黑气这么淡,想来这鬼魂也在虚弱之际了,咱们过去看看,能度化的话就度化一番,也好积点功德。”

系统也赞成,“嗯,宿主,咱们过去看看,就算这鬼魂怨气大,你的断魂枪搭配赤烬焚天诀,专克鬼魂阴邪,那鬼魂也讨不了好。”

陈安安深以为然,再说系统里还有那么多好东西随她取用呢,难道她还战胜不了一个恶鬼?

就算真的败北也没事,反正这是宋回的府邸,有宋回镇着,如果这真是个恶鬼的话也只有魂飞魄散的份。`我,的?书.城¢ .首?发′

一人一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飞掠到了宋回府邸的西南角,这里己经不仅仅是黑气缭绕了,即便陈安安穿着法衣也感觉到了阵阵阴冷之气。

这个小院的门上一把青铜锁上锈迹斑斑到处都是绿色的霉点。

陈安安也没打开,翻过墙头跃到了院内。

院内更是荒凉,整个院中荒草连天,己经找不到曾经的小路,破败的屋子上木质门窗摇摇晃晃。

陈安安也看到了黑气散发的源头,院内唯一的黑洞,一口废弃的井。

走到井边,只能看到黑气弥漫,想是现在才未时末,那鬼魂怕被阳光灼伤。

陈安安拿出千机伞,输入灵气,扇面变大,足够站下五人。这千机伞不仅是把机关性的攻防一体的灵器,更是不可多得的护魂魄的防御武器。

把千机伞往空中一抛,伞面无风自动旋转,伞柄无人把持而不下落。

随着千机伞遮住了井口区域,陈安安对着井中轻声说道:“我是偶然路过的修士,看你鬼气快要散尽,想来帮你一下,如果你想投胎转世,我就给你念经超度,如果你想存活下去,我也可以帮你稳固魂魄,只要你没有伤害过无辜之人,我都可以帮你一把,如果信我,你就出来。?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可陈安安和系统待了半晌里边都没有动静传来,她又耐着性子说了一几句。

陈安安的话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井中鬼信她,那她就帮助她,如果对方不信,那就再见。

积攒功德如果是要低声下气,苦苦哀求,那她宁愿不要。

这次,也就几息时间,井里就飘出了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她姿容绝艳,身穿大红衣袍。

值得注意的是她的腹部高高隆起,隔着衣裙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里边涌动。

陈安安没有开口,她己经说的够多了,如果这个女鬼有什么诉求自会开口。

那女鬼打量了一番陈安安,见对方只是个清丽脱俗的女子,稍微放松了一下捏紧的五指。

感受到上方的千机伞抬头看了一下,她打定了心中的主意。

女鬼对着陈安安福了一礼,便开口诉说道:“姑娘安好,我叫萧怜儿,光武十二年在此投了井。 ”

陈安安听了女鬼的话在心里算了一下,现在是光武二十八年,也就是说这萧怜儿己经死了十六年。

女鬼应该是好久没有与人交流了,介绍了自己一番就打开了话匣子,她又接着说道:“我本是江宁府里一个书香世家之女,家中略有几亩薄田,日子过的倒也踏实,只可惜,在我五岁那年,父亲在进京赶考的路上被山贼杀害,家中只剩我和母亲相依为命。”

“我本以为母女二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己经算是凄苦了,可后来,就连这样的日子也算是我人生中难得的安稳时光了。”

女鬼萧怜儿的脸上渐渐狰狞起来,她似乎没有察觉自己的脸色变化,接着说道:“那一年夏天的瓢泼大雨中,一个青衫公子敲响了我的家门,看着他满脸通红的狼狈模样,我和母亲动了恻隐之心,为他请了郎中救了他一命。”

陈安安耐心的听着,她看到萧怜儿的脸上有两行清泪滑落。

萧怜儿却无知无觉般继续讲起那段过往,“可没多久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逼的母亲欲自尽保清白。那公子倒也有担当,他求娶了我母亲,我们就像幸福的一家三口,过了一段在旁人眼中的幸福时光。只是,年幼的我还不懂人心善恶,也不知道什么算做伤害,每每在母亲看不到的角落,(此处在发布二十多天后,显示审核不通过,删掉了了,大家自行脑补吧,反正就是这个周开诚不是个东西的意思,),我只能忍着害怕与恶心咽下这些。”

萧怜儿的脸上黑气越来越重,陈安安捏紧了手里的符箓。

她不等陈安安言语又接着说:“可是,恶魔不会因为我的软弱我的祈求就收手,当我十五岁时,他终于在看遍了我家的一屋书籍后考中了进士,而母亲,尽管嫁给她八年,却依旧无所出,她以为这样,那继父就只会对我更好。可是她不知道我害怕继父每次给我带回的点心”

“举家搬迁到京城之后,他虽是进士,却因为在京城毫无根基,日日遭受同僚的讥讽,上司的批评,还有做不完的苦力。遭受的这些他认为的屈辱,让他心中愤懑,我就成了他的发泄对象。”

“病弱的母亲以为他因为朝中之事日日在书房用功,却不晓得那书房俨然是xx。”

“我不敢让母亲知晓此事,怕她被气绝身亡。不敢反抗,怕留母亲一人在这狼窝。”

“你以为这就是一个女人的苦难生活了吗?”萧怜儿看着陈安安问。

又不需要她的回答,接着说道:“不,痛苦不会结束,偶然的一次宴请,他听到了上司夸了我两句貌美如花,就动了心思。没过两日,我就出现在了他上司的床上。一夜的红浪翻滚,给他带来了上司的一次赞扬,在同僚羡慕嫉妒的眼神中,他找到了升迁的出路。”

说到这里,陈安安己经能够想象萧怜儿的悲惨了。

她确实没猜错,萧怜儿接着对她说:“从此之后,我几乎每日都会在陌生的房间中醒来,萧怜儿绝丽的容貌和细嫩的肌肤,柔软的身段,朝中之人私下里传了个遍。而他,也从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撰成了人人称赞的户部尚书。也搬到了这座御赐的宅院中。”

“而这里,对我来说是一个更加大更加华丽的牢笼。而我的母亲,在搬来这里之前的三个月时就己经病死在了原来的二进小院。”

“在这里,肮脏的钱权交易从来没有停止,而笼中的鸟,也达到了几十余人。而阅人无数的我,自然会被人嫌弃,可,尽管这样,由于我的美貌太盛,我还是有价值的。喜好新奇的人们,成了我的新郎。我陪着他们玩遍了各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