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可以去正殿上香,亦可自行离去。
由于人数太多,刘道长他们几个都过来一起帮忙维持秩序,陈安安对刘道长道了声谢。
又行礼道歉,“刘道友,真是对不住,在这里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刘道长大度一笑:“哪里哪里,陈道友在这里,还给我们城隍庙添了不少香油呢,想必城隍神也很高兴的。”
陈安安见刘道长是真的不在意,便又说道明日之事,“我晚上准备些木牌,等明日一早,开门之时给在外等候的人发放号牌,凭号牌入内吧,这一次人过来太多也乱。”
刘道长赞同的点头,“嗯,这个主意好,不过你今日还要看诊,忙活一天,木牌的事情就让我的两个徒弟去做吧。”
陈安安摇了摇头,“不用了,木牌小,他们二人没有趁手的工具,做起来也慢。”
想到这里陈安安又意识到自己在这里连木材都没有,怎么去在他们面前做木牌?
本来想晚上用灵气在戒指空间里削些小木牌的,现在才发现,和别人住在一起确实有很多不便之处。
略一沉吟之后,陈安安再度开口:“这样吧,烦请刘道友让你徒弟给跑一趟木坊,让他们加急做二百个木牌出来。^z¨h¢a*o_h/a\o~z^h^a~n,.?c¢o-m-”
陈安安说完把钱袋递给了刘道长,刘道长连连摆手表示不用,他们有钱,这木牌也花不了几个钱。
但陈安安还是坚持:“这钱必须得收,这是我的事情,麻烦你们己经够不好意思了,如果你们还要再贴钱的话,我的心不安,也不好在这里常住了。”
刘道长听了点头从钱袋里边拿走了一块最小的碎银子,“这些都用不完,等清风回来,我让他把剩下的钱给你拿来。”
陈安安点了点头,又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刘道长,“这是我们姐妹二人在此的饭钱,请道长务必收下。”
刘道长也算看出来了陈安安的为人,没有再推脱,接下了那锭银子。
这边和刘道长商量好之后,那边王道长领着师侄,徒弟们,把看诊的人群也排好了队。
现在来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倒也听话。
只有几个人抱怨了几句,说的比较难听,王道长他们也只当没听见。
这一天陈安安又在繁忙的看诊中度过了。
从第二日之后,城隍庙前总会早早的有人排着长长的队伍。+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陈安安说的是重症难症,不仅包括别的郎中看不好的疑难杂症,还有虽然普通,但一般郎中却看不好的重症。
所以听到风声之后,过来看病的人,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拉长而减少。
甚至是越来越多。
关于陈安安的神奇医术也越传越远。
这里的神医太神了!
腿断了,她能给你接好了,当场就能下地走。
瘫痪在床的人,拉过去的时候,还只能躺在推车上,走的时候都能坐起来了。
读书人的眼睛花了,她给你治好之后,都能看到二里地外了。
甚至还有耳聋之人,竟然能听到声音里,有哑巴,竟然可以开口说话了,更甚至,有的瞎子,还能看见东西了。
渐渐的,随着陈安安的神医之名的传远,外地的病患也来找她看病。
城隍庙前排队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到后来,城隍庙附近还开了好几家便宜的客栈和食肆。
甚至还有小商贩过来卖东西,这里俨然成了一个新的商业聚集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她刚看诊五天,宋回那里就收到消息了。
不过并不确切。
那天江拾进来禀报,“主子,现在有一对神医姐妹花,在城隍庙里免费医治重症病患,据说找她看过病的人大都被立即治好了。”
宋回听到江拾的话,放下手里的奏折,乌溜溜的眼珠转了几圈。
好像上两世没有出现过神医姐妹花。
“嗯,先命人暗中观察着。”宋回对现在是大内侍卫统领兼暗卫首领的江拾吩咐道。
江拾点头应下之后,他又问道:“前线那里可还有什么密事?”
江拾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又小声的开口说道:“据说周开诚那里闹鬼了!”
这鬼神之事,谁知道是真是假,手下暗卫汇报上来的消息,他还没有查证,现在宋回问起,他也就提了一嘴。
宋回眉头轻皱,“闹鬼?怎么个闹鬼?”
江拾把暗卫的消息给宋回复述了一遍:“据二十七说有一个美艳的红衣女鬼,在周开诚和长公主,哦,是宋静澜,居住的府上,出现了,那个红衣女鬼的肚子里还爬出了一个婴儿,周开诚只有三岁的儿子,当场吓傻了。”
“那女鬼还说冤有头,债有主,她只找周开诚,她要周开诚写下认罪书,坦白自己此生所做的所有恶事,还要宋静澜把周开诚凌迟,才肯放过他们。”
“女鬼是前两天夜里出现的,二十七说是他也看见了,信是今天早上收到的,现在那边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见宋回听的认真,江拾忍不住好奇:“主子,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宋回一怔,又郑重的点头。
“有。”
“啊?!主子,您见过鬼吗?”
宋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惹得江拾摸不着头脑,在他还想问的时候,宋回挥了挥手把他赶走了。
自从宋回上位后,就没有要太监贴身伺候,现在的御书房只剩下宋回一个人了。
他看着自己白皙而修长的手指,那上边骨节分明,全然不是前世的那般伤痕累累,食指也没有断掉。
鬼?
他自己不就是鬼吗?
第一世的自己,偷了第二世的身体,又偷了现在的身体。
这一切真的是重新来过吗?
那么这后两世他重生之前,这躯壳里住的又是哪个灵魂?
他重生了,把这具躯壳占为己有了,那那个灵魂呢?又去了哪里?
他习惯性的掰着自己的手指思考,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出神。
一个心念间,那腕间的手镯消失不见。
心思一转,却又突然出现。
这段时间忙着收拾他父皇留下的烂摊子,忙着改革朝政,倒是把这事给忽略了。
再加上这三世的谜团,他是时候该去找人问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