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府的主人也是这妇人的夫君,这刘府暗卫也熟悉,刘府主人刘永昌是刘家商号的东家,刘家主要是做木材生意,手下还有船队,常年和宫中,工部合作。
陈安安从暗卫口里得知,这刘永昌年纪不小,可以做原主娘的爹的年纪,原主娘也是他的续弦。
两人只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比陈安安小了五岁,现在十二的年纪。
而刘永昌却不止这一个儿子,除了
他的第一任夫人给他生了一子一女之外,他的妻妾不少,其中两个妾室都各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甚至最小的一个儿子才刚刚三岁。
至于陈安安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从小就体弱多病,两年前甚至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那次病好之后,他的身体倒是慢慢的变得和普通人一样好了,只是几个月前开始,又慢慢的变得和以前一样脆弱。现在更是整日缠绵病榻。
至于说这个所谓的弟弟性情,暗卫们就不清楚了,毕竟这个刘家嫡子从来不出院门,很少有人见过他。
陈安安了解了这些之后就准备带着极灵去刘府,却遇见了赶过来的宋回,他额头还有些细密的汗珠。·l_o*v*e!y+u,e~d?u,.,o·r′g¢
“安安,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我陪你一起过去?!”
对于宋回的出现陈安安毫不意外,这段时间他总是来国师府修炼,问他,他就说国师府里灵气足,有陈安安和极灵,安全上他也不用担心,在这里修炼速度快。
其实,对于这些,陈安安内心有所猜测,只是这段时间忙着治病救人积攒功德,一首没有找宋回聊聊。
此刻对于他眼中的关切,陈安安心中发暖的同时又有些头疼。心道:等回来之后一定要和宋回说清楚。
只回了他一句:“不用,我和极灵过去看看情况,你先修炼。有事我再找你。”
宋回见陈安安拒绝也不纠缠,叮嘱了她万事小心,就去他专属的房间修炼了。
这边陈安安在刘府门前刚站定,就有一个机灵的小厮飞跑到内院去报信了。
很快,刘府的主人刘永昌和原主的亲娘张秋蓉就迎了出来。
刘永昌虽然己是花甲之年,却还算精神,眼睛虽然有些浑浊,但并无邪气,身形有些肥胖,但也并不猥琐。
脸上带着让人感觉到真诚的恭维之笑,显然是个浸淫商道多年的老手。
旁边的张秋蓉也换了一身衣服,此刻这身衣服比在国师府里见过的还要华丽,海棠红的衣裙上绣着繁杂的花朵,头上的玉钿,金钗,金步摇,错落有致。¢d¢a¨w~e-n¨x+u′e′x*s¨w!.~c/o?m,胸前的璎珞上是硕大的帝王绿,手腕上也是同样的帝王绿。
不过陈安安只瞥了她一眼,连声娘都没喊,就转头和刘永昌寒暄了。
张秋蓉脸色一沉,又快速堆起笑容:“安安,你可算来了,我们在家等了好久,饿了吧?还没吃饭吧?走,咱们先进屋吃点饭。”
“不用了,病患在哪?带路吧”。陈安安打断张秋蓉,她可没那个闲工夫跟这个女人演什么母女情深。
张秋蓉的脸色僵硬难看,刘永昌见状连忙打圆场:“好好,国师大人心念弟弟安危,咱们确实不应该,来,国师大人,这边请~”刘永昌说着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于刘永昌的话,陈安安并没有急着分辩,跟着刘永昌走了一段路,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偏僻幽静的小院前。
她就听到系统在脑海里说:“宿主,这里的阴气很浓郁啊,还有丝丝红色血气。安安,你要小心一点。”
陈安安回了它一个放心,顺便让系统帮她警戒一下。
心中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她跟随刘永昌的脚步踏入小院。
院中门口附近种植着两棵大槐树,郁郁葱葱的,站在其下,抬头看不见天,在往里走,种植着几棵垂着上千根枝条的柳树。
正屋门口有两个丫鬟,单薄的身影在昏暗中瑟瑟发抖,陈安安眼力极好,能看到两个丫鬟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气息。
推开沉重的黄杨木门,在昏暗的屋内,她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少年,这个孩子虽然己经十二了,却如同七岁的孩子般。
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阴气,脸色仿若没有生息一般的僵硬。
这都不重要,那些在压在他身上的各种各样的鬼魂让陈安安头皮发麻。
不是害怕,是恶心,是膈应。
这些鬼魂里有婴儿有孩童,有少女,有少男,形状也是各不相同,婴孩们胸前大多都被挖了一个血洞,汩汩的流着虚幻的血,黑褐色的,淌的到处都是。
少男少女则大多都有被折磨的痕迹,脸上有被尖利的刀划出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有的脖子被旋转了一圈,有的眼睛被挖掉,舌头被割掉,有的头皮被整个划掉,还有的就是传说中的人彘模样。 这么多鬼挤在一起,争先恐后的吸食着床上男孩的阳气。
而这个所谓的弟弟身上也是戴的到处都是保命之物,有符箓,有开光的镯子,和护心石。就连衣裳和被子上都绣着保平安驱邪的符文。
可惜这些东西也被这么多的鬼消耗的不再起作用了,通过这些消耗,陈安安和系统也猜测原来的鬼比现在的一倍还要多。
她别开眼,不忍再看密密麻麻的鬼们,冷冷的开口:“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秋蓉目光闪躲,“什么怎么回事?你不是神医吗?看病是你的事情啊?你问我们,我们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陈安安没理张秋蓉的质问,扭头看向刘永昌。
刘永昌连忙满口推脱,“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孩子出生之后,身体不好,她娘给他找了郎中看过之后,就打造了这个小院,我夫人说孩子体弱,不宜接触太多生人,所以这里平常除了下人和我夫人,府里很少有人过来。”
陈安安捕捉到了刘永昌眼中的精光,也没在他身上看到什么黑气血气,便对他说:“既然刘老爷你对儿子的情况一无所知,那就先离开吧,诊治一事,只需令夫人在场即可。”
刘永昌也不多留,对陈安安施了一礼,“那犬子就劳烦国师大人了,在下先去前院备些饭菜,国师大人诊治完之后,务必要来前院吃些饭菜垫垫肚子。”
陈安安对他略一点头,刘永昌走后,她也不再废话,一拳打出,张秋蓉的嘴巴被迫张开,刚要喊痛,就有半颗真话丸投了进去,入口即化。
她有些慌乱的神色立马变的木讷。
陈安安抓紧时机问她:“把你和陈福的事情,以及怎么嫁给刘永昌,又生了儿子,还有儿子从出生到现在的事情全部完整的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