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夕为什么瘦了这么多?”
苏夕没捡到时机回答他。
“太瘦了。”
苏夕仍旧没能回复他。
可富勒汲·明谚还是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她想要说的话。
“不是不喜欢,阿夕变成怎样我都喜欢,我只是……心疼。”
苏夕:“……”
要死了。
加上这魔力满满的真挚情话,苏夕越发难以应和他的话了。
……
许久之后,屋里的节奏停下,时钟再一次恢复它自己孤寂的转动步调。
苏夕才终于躺在富勒汲·明谚怀里懒懒地说到:
“明谚,把我养回来吧,我要吃你做的饭。”
富勒汲·明谚下巴蹭蹭她头顶:“以后我天天给阿夕做,一定把我的妻主大人养回来。”
……
夜己经很深了。
几次三番,二人其实都有些困了,但心里的满足与愉悦,亦或者那一丝久违却不真实的感觉,又让彼此舍不得睡下。
于是二人就这样依偎缱绻着,偶尔说些密语闲话。
苏夕在明谚怀里扬头,伸手摸他下巴,食指描摹他的唇线,又顺着下颌,滑向他的耳朵,捏捏他软软的耳垂,又抚向他浅粉色的头发。`§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她突然觉得很奇怪:“明谚,为什么你的兽形是白色的毛发,可头发又是粉色的呢?”
富勒汲·明谚笑了,他心中早就有猜测的,如今更是越发笃定。
想必阿夕并没上过这个世界的生物教育课,他解释道:“因为苏赫察里人体内的染色体是一条主导染色体+一套人类性征染色体+一套始祖血脉染色体。”
“控制人类表征的基因与控制始祖血脉表征的基因并不相同,他们来自于两套各自独立的染色体,所以,兽形什么样子与人类表征什么样子并没有关系。”
“哦。”苏夕明白了,记得二统之前好像跟她提起过这个内容的。
可是她突然又想起一件好笑的事,忍不住在明谚怀里笑得抖动起来,再次问道:“那为什么,兽形脱臼了,变成人形的时候还是脱臼的呢?”
富勒汲·明谚也被她无厘头的问题惹得发笑:
“这个没有办法,男性形态上的变化到底有u形染色体在其中做桥梁,二者还是有着紧密的关联的,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只是根据不同的指令,表现形式不一样了。”
“如果兽形脱臼了,变回人形可以恢复的话,那岂不是受伤了也可以通过形态变换而愈合。”
苏夕:“有道理,我明白了。”
富勒汲·明谚:“阿夕见过别人脱臼?”
苏夕再次不地道地笑了:“见过一个,而且还是两个不同形态下的脱臼都见过。°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
富勒汲·明谚思绪发现重点:看来阿夕大概见过又一个男人的兽形了。
富勒汲·明谚将她的思绪抢回来:“阿夕喜欢我的发色吗?”
苏夕:“喜欢,当然喜欢,你的头发什么颜色我都喜欢。”
富勒汲·明谚:“阿夕如果想看我不一样的样子,我也可以尝试着染其他颜色的头发。”
苏夕:“不用为了我特意麻烦,你做你自己本来的样子就好,不过……你若觉得这件事情也可以让你开心,我也很乐意看个新鲜。”
富勒汲·明谚:“让阿夕看个新鲜我会很开心……”
……
话题就这样没头没脑地聊着,窗帘己经隐隐透进一丝亮光的时候,苏夕才终于抵不住困意慢慢睡着。
富勒汲·明谚低眸静静看着苏夕的睡颜,手臂仍旧轻轻搂着她,很久很久,才终于也闭眼睡觉。
可没两秒,又猛然睁眼再看一眼苏夕,像是不放心地在确认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确认了,他神色满足轻松,才再次闭眼。
这一次是真的好好开始睡觉了。
没办法,他想明天在阿夕之前起床给她做好吃的。
答应了阿夕的,以后每天都要给她做好吃的。
时间开始静静流淌。
富勒汲·明谚安静的模样,看着好似己经睡着,可许久之后,他双眼虽仍旧闭着,嘴角却突然慢慢勾起,片刻后放平,又勾起,几次三番,不知何时,他面上才终于终于没有了任何动静。
……
一早,管家其实己经磨磨蹭蹭地来得有些晚了,可到了富勒汲·明谚的房间外,他等了一刻钟,一首没有听见里面有丝毫动静。
他没敢靠近细听,只是又等了几分钟后,终是面色平静地回到客厅同富勒汲·嫣婷汇报。
“大公子还没有起。”
富勒汲·嫣婷:“……”
她身姿端坐,拿着小勺子在牛奶杯沿口轻轻敲了敲,没说什么。
可心里却想着,没出息的东西,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伺候自己的妻主起来洗漱。
不过,一想到自己儿子这么受宠,她嘴角又忍不住翘起。
到底是她的儿子,就是惹人怜爱。
苏维·汉恩陪着她用早餐,看见她努力想压却压不住的笑意,也一脸好笑。
管家仍旧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双眼低垂,可他余光好似偷瞄了一眼,而后嘴角也若有若无地微翘一分,但很快就恢复冷漠专业的模样。
……
晌午十二点,苏夕终于撑着懒腰醒来。
仍旧将她拢在怀里的富勒汲·明谚被她撑起的手杵着了下巴,不由扬着嘴角好笑又宠溺地配合地仰头。
等苏夕一个懒腰伸完,他才温声道:“阿夕醒了。”
苏夕迷迷蒙蒙的双眼看向他,“……”
脸上同样扬起一个超级明媚慵懒的笑,太美好太幸福了吧,一睁眼就能看见自己爱又爱自己的人。
她满足地在他怀里蹭蹭,拖着声音软绵绵的“嗯”了一声。
“阿夕饿了没有。”他本是打算尽早起来去给阿夕做早餐的,可阿夕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他微微一动,她就哼哼唧唧,然后搂得更紧。
没办法,他不想打扰她的好眠,只能等她睡饱醒来再说。
苏夕闭上眼睛仍旧歪在他怀里,“还好,不怎么饿。”
“阿夕是想再睡会儿,还是起床洗漱?”
“想再歪一会儿。”
富勒汲·明谚脸上笑意难收,“放我去给阿夕做饭好不好,等我做好,阿夕大概就饿了。”
“不。”苏夕不放他走,被子里一整个熊抱在他身上。
“嗯。”富勒汲·明谚轻哼一声,难耐地道:“阿夕。”
就算不放他走,也不能这样,他……早上醒来本就难受。
苏夕不明所以:“嗯?怎么了?”
富勒汲·明谚:“阿夕的腿。”
苏夕:“……”
意识到什么,她连忙收回自己肆意的姿势。
苏夕仰头无辜地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富勒汲·明谚与他对视:“……”
片刻后,“没关系,阿夕故意的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