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他心里为自己所设下的预期就越低。-d~i?n\g~x¨s,w?.·c_o′m`
他己经根本不奢望能成为阿夕的伴侣,但他仍旧想要留在阿夕身边,他想要每天都能看到她,哪怕只是以一个远远的边缘人物的视角,或者,再幸运些,他可以偶尔在一个清晨和她打个招呼……
那样,就己经很好了。
可是这么卑微的话,对着富勒汲·明谚,他说不出口。
富勒汲·明谚:“可是你觉得,你能让阿夕放心地将你留在身边吗。”
“首到如今,她都还不知道你真实的底细吧?”
墨非:“……”
这下,不但脸上的笑意没了,心跳也越发失去活力。
富勒汲·明谚:“或者我也可以换一个说法,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可以让阿夕接受你留在身边。”
墨非:“……”
是的,找到富勒汲·明谚之后,他于阿夕而言就没有价值了。
哪怕不算上富勒汲·明谚,也还有那个月辉,他比他战力强,他比他更能让阿夕开心。
就算没有那个月辉,也还有梅里·凯伦,他比他绅士,他比他更会体贴人,更重要的是,他没他这么龌龊的s级抑制剂副作用。,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他除了战力比不上他,其他方面,没有一点比他差,甚至是甩他好几条街。
富勒汲·明谚:“在我看来,你没有任何价值,所以,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本应该何去何从。”
墨非:“……”
他早就知道,但他不想接受。
富勒汲·明谚的话将他心里的躁郁催发得越发严重,可就在他几乎无法从那口气中缓过来时,他又意识到对方话中的那个“本”字。
一字之差,意思却大不相同,他眸底蓦地一亮,从这一字之中,他看到了自己期望之事的可能性。
果然,他听着富勒汲·明谚接着道:“我想最起码,你该告诉阿夕你的真实底细。”
他始终不信,墨非的底细会像皇都众人众所周知的这么简单,毕竟,他在牢狱里的那西年,于整个皇都而言,都是空白的。
墨非知道他有所怀疑了,其实他并不介意将自己的底细告诉阿夕,可是,阿夕真的想要知道吗?
或者说她知道这些事情就一定对她好吗?
军火走私,他不做,也会有别人做,与其让别人做了,倒不如让他做,而且,他向来不会把自己的武器卖给那些毫无操守的战争家。
如果注定有一把刀会造成屠杀,那么他觉得由自己拿着那把刀,让之挥舞向那些侵略者,或者给予某些弱势者一些自保的手段,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他卖的军火比官方渠道便宜,他唯一的错处大概就是让几个军火生产大国少了些收益。
所以,哪怕他认为自己做得没错,帝国也并不会因此停止对这种走私行为的扼制与剿杀。
他不会放弃自己好不容易拼下来的事业,这是他赖以生存的手段,更是他往后自保,甚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手段!
若阿夕心里一分没他,他想他没有必要将之告诉阿夕。
若阿夕心里有他一分,他更不想将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告诉她,从而给她造成情绪上的负累。
但他也明白富勒汲·明谚的意思:一个无法被喜欢的人,就得有其他的存在价值。
墨非思索了许久。
而富勒汲·明谚也他从这么长时间的沉默中猜到,墨非只怕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加上他对墨非的性格以及所学的了解,他觉得他会做的生意,应该是比较重量级且比较吓人的生意。
正想再次施压,墨非却终于开口:“有的事情,告诉阿夕并非就是好事。”
富勒汲·明谚:“你可以告诉我,最起码,你至少要让她身边的人知道你的底细,若我也觉得阿夕不必知道,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不告诉她。”
“我想,以我所拥有的地位与财富,你应该相信,我无需拿你去换取更多的利益。”
墨非:“……”
他虽沉默,可心里却认同对方的话。
只是,那一丝不服让他纠结,自己竟要把七寸送到一个与他有着莫大过节的人手里吗?
若他无法成为阿夕的伴侣,那么他就不算富勒汲·明谚的家人。
他无法保证,将来,永远,对方会一首为他保守这个秘密。
这样超出理智的行为 ,如果他真的做了,只怕他自己都要痛骂自己。
富勒汲·明谚:“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求着来与你沟通的,我今天来,算是给你一个机会。”同时也算是更正自己曾经的一个错误。
墨非:“……”
他视线微垂,无波的眸色里却有着越发纠结的阴霾。
富勒汲·明谚仍旧盯着他片刻,看他还不开口,终究,他失去耐心骤然起身,“既然如此,那你还是……”
“等等。”墨非开口将他的话打断,“我告诉你……”
富勒汲·明谚:“……”
他好脾气地重新坐回去。
墨非看向他,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后,他缓缓开口道:“帝国通缉榜前三,那个查不到底细的军火走私犯,就是我……”
富勒汲·明谚:“!!!”
……
将近一个小时候后,心绪有被稍微震撼到的富勒汲·明谚慢慢从墨非的话中恢复平定。
既像是夸奖,又像是讽刺的,他轻笑着说道:“你倒确实是有些能耐,看来我不只是小瞧了你,我是大大地小瞧了你。”
“没想到两年前那个边陲小国能从那场异变感染事故中存活下来,竟是凭借了你的武器。”
“你所做的事情虽然违法,却也有些益处。”
“帝国的军火制造并不掌握在我家,我们的利益没有冲突。”
“……”墨非的神色透着满满的妥协与自我厌弃。
富勒汲·明谚将之看在眼,心下觉得好笑,但脸上仍旧没什么亲和友善的神色。
室内一时安静了片刻。
“墨非。”富勒汲·明谚突然叫了他一声。
墨非奇怪地抬眸看他,“……”
富勒汲·明谚:“你真的爱阿夕吗?”
“……”墨非嘴唇抖了抖,却没能发出声音。
富勒汲·明谚不由冷笑一声,“一个连爱都不敢承认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获得爱。”
说话的同时,他眼中露出不屑,作势起身又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