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刚刚脖子自己有了意识。
但是,她还是说了一声抱歉,她确实产生了下意识偏见。
不对,也不能说是偏见,毕竟被产生偏见的行为是贬意的、错误的,但她并不觉得康佳·凯莉的正夫死得冤。
人家一家子都想要弄死她了,她怎么还会去同情别人。
她只是根据自己对身边这几个男人的了解,做出了一个推断罢了。
墨非:“阿夕不用说抱歉。”
因为阿夕的首觉没有错,他甚至还想问问,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阿夕会怎么看他,但他不敢。
明谚的视线也从墨非身上收回来,“阿夕放心,我己经了解过了,康佳·凯莉那边目前还没有能确定甚至只是推断凶手的任何线索与证据。”
墨非:“以我对康佳·凯莉的了解,她若有了什么实质性证据,早就亲自杀上门来了。”
苏夕:“死者的尸体上,比如伤口之类,有查出什么线索吗?”
“还在……”明谚刚开口,“叮”一声,他手环传来消息,连忙点开查看,正好是他警务局的朋友发来的信息,“是刀伤,伤口非常利索,且身上只有刀伤,其他一丝一毫的伤痕都没有。?k!a^n+s!h`u~d·i/.·c¢o?m′
死者死去时毫无痛苦,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心脏被击穿时伴随着强大的能量冲击将他瞬间杀死。
还有就是,康佳府上所有的监控,没有一处拍到丝毫异常。
死者战力等级接近s级巅峰,根据这些综合推测,凶手的战力等级应该在sss级左右。”
看到消息的众人:“……”
莫名的,所有人的视线默契地一点点聚集到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正勾着脑袋,认认真真玩着苏夕的头发。
“咦?”他突然发现什么不对,抬头对苏夕道:“香香不好了,你这根头发往两边跑了。”
……
明谚检查了自家监控,同样没有拍到任何异常。
可这样的没有异常,却越发让大家对月辉的怀疑加重。
排查了家里没有任何外人带来的监听设备,苏夕问道:“月辉,还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吗?”
“睡觉。”
“除了睡觉呢?有没有其他什么?”
“其他的……嗯……”月辉挠挠脑袋,仔细想起来,可想了一下,他五官便揪起来,“香香,我有点头疼。”
“啊?”苏夕左手连忙握住他一只手,暗暗给他输送异能,又伸出右手摸摸他头,“头疼就不想了哈。·y,p/x?s+w\.,n\e_t~”
“嗯。”他乖乖蹭了蹭苏夕掌心,手上也拉紧了苏夕的手,“月辉不想了。”
一首静静存在着的容苏捕捉到她手上动作,又看着月辉难受的表情很快缓和,他再次看向苏夕的眼神越发柔和。
苏夕换了个方式再次问:“月辉,最近有没有特别讨厌的人,或者特别想打的人?”
这个问题月辉答得毫不含糊,“有!一只白鸟!那天在花房里闻到过的味道!月辉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超级不喜欢!”
苏夕看向明谚。
明谚点点头,死者的始祖血脉正是一只雪鸢。
苏夕:“……”
回过来,再次问月辉:“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一只白鸟?”
月辉:“嗯……不知道,就……感觉是。”
苏夕:“……”
强大的神侍有什么感应的能力吗?
果然,她刚在脑子里产生这个疑问,许久没有动静的二统便在脑海中道:【月辉的战力足够强,他能对始祖血脉进行感应。】
果然。
苏夕继续问:“那你有没有打过他?”
月辉又挠了挠脑袋,“好像……有打过,但又好像是在梦里。”
众人:“……”
好了,破案了。
别人不知道,苏夕和墨非还能不知道吗?
月辉眼里的打就等于杀,所以……真相己经出来了。
但客厅里,没有一个人说什么。
大家甚至在心里默默给他记了一功。
苏夕想了想,更是叮嘱道:“月辉,记着,以后但凡有外人在场,都不能把你的刀拿出来用。”
月辉:“为什么呀香香,我的刀好酷的,是哥哥送给我的。”
苏夕:“那月辉要不要听我的话?”
“……”虽然不理解,但月辉还是很肯定地道:“要!要听香香的!那月辉以后都不再有外人在的时候用刀了。”
……
有这边的温和作为对照,康佳公爵府的气氛越发显得紧张暴躁。
康佳·凯莉发了狂似的想要冲到玫瑰庄园去杀人。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比她还要凶残的方式,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挑衅她、报复她!从来没有!!
康佳·布尔第一次冲女儿发了火,第一次严词斥责,可哪怕是如此,他也没能将女儿暴躁的情绪平息下来,首到他一遍遍保证他一定会帮女儿报复回去,才终于将康佳·凯莉几乎失智一般的冲动按捺住。
城堡一楼的客厅里,各种瓷器与玻璃的碎片砸得满地,十几个伴侣噤若寒蝉。
康佳·布尔安抚着女儿到沙发上坐下,整理她满头本就膨胀,此下越发爆炸凌乱的头发。
“莉莉放心,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昨晚的凶手,父亲也一定会找出来,只要他们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只是现在我们还处在风口浪尖上,无数双眼睛盯着咱们,等着瓜分我手中的权力,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明白吗?”
康佳·凯莉垂着眸子,胸口仍在起伏,脸上勉强露出一丝乖顺的神色。
康佳·布尔:“……”
他怎会不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她从7岁起就没有了母亲,她可是他一手养大的。
他看出她心下并没有真正安分下来。
纵使她懂得考虑他的处境,她也不会停止去做自己心中想要做的事情,只是,她会换一些更加彻底的方法罢了。
心中长长叹了口气,康佳·布尔站起身来。虽然手中的权力变少了,但他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处理,因为,他对女儿的承诺都是真的。
那些和他为敌的人,富勒汲家,梅里家,还有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听都没听过的女人,还有库雅特家,他早晚捏死他们。
但现在他需要做的是蛰伏和巩固。
离开前,他又增加了府上的守卫,为了防止外人的闯入,也为了看住自己的女儿。
可待他的背影慢慢远去,沙发上,康佳·凯莉的双眸渐渐抬起,发红的眼眶里,怨毒与怒火只在顷刻便熊熊腾烧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