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众人更惊讶了,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宋国栋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早该想到的!屠汐颜、屠乐玲,这名字一听就是姐妹嘛!"
屠乐玲轻轻一笑,落落大方地站起身:“校长好,各位老师好,我是屠乐玲。”
宋国栋看起来比魏威临还要激动,若不是怕吓到对方,他早就冲去屠乐玲身边了。
他看屠乐玲的眼神,像在看香饽饽,眼神都是炙热的。
“屠乐玲同学,你想去哪个大学?z大化学工程学院怎么样?”
屠汐颜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既不插话也不准备替屠乐玲应付。
看宋国栋这样子,应该对屠乐玲很喜欢。
屠乐玲想考z大,学习成绩年年第一,应该得到别人的赏识。
“要是你点头,我立马给你安排一个保送名额。不过你放心,这个名额不会和冬令营冲突,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屠乐玲想也不想就拒绝:“谢谢宋院长对我的认可,但是我想去的,是物理学院。”
宋院长叹声气,语气惋惜:“你先别急着回话,可以考虑考虑嘛。-x~i*a-o¨s?h_u·o?h¨u′n*.\c*o!m?”
屠乐玲但笑不语,但那神态,表明了和她姐姐一样,是个有主意的。
宋院长见状,只好作罢。
但被一个小辈这样拒绝,他非但不生气,还连连叫好:“好好,果真是个有主意的。俗话说数理化不分家,你想学物理也好,不过老杨那个家伙今日不在,等回学校,我得跟他好好说说。”
“之前你在‘z大说’上解得那道题,可是惊艳了我们整个化学学院,你在化学方面很有天赋,将来必定有大出息。”
屠乐玲被夸得有点害羞,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接连道谢。
宋国栋:“就是你的电话真难打,我让学生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没一个打通的。”
‘z大说’是几年前由z大学生会创办的一个App,里面包含很多模块,有二手交易的、同乡交友的、找人找物的,也有探讨学习的。
之前化学研究所青年创新促进会(化学青会)来z大选拔人才,出了这道题,宋国栋觉得这道题很有深度,便把他放在了‘z大说’上。
一方面是激起学生们的讨论以此培养学习风气,另一方面也是吸引外界各个有才之人都来解题。
人才难遇,解出题目的学生不多,屠乐玲就是其中之一。+小`说c~m¨s· ′更.新¨最^全.
屠乐玲尴尬的笑了笑,歉意颔首:“高中学业比较重,所以我资料上留的电话是空号。”
手机对于屠乐玲的作用就是听歌搜题解题,一般情况下,她不会主动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公布在公众平台。
傅邑京:“宋老,还打什么电话啊,人如今就在你面前……”
正要继续帮腔,屠汐颜首接打断:“还看不看腿了?”
他倒是会做好人,也不在乎乐玲愿不愿意。
屠汐颜可不想自己的亲妹妹被人情绑架。
曾新元更惊怪了,看着屠汐颜的眼神带着三分打量七分好奇。
这姑娘什么来头,难道真像他们猜想的那样?
印象里从没有小辈敢和邑京这副态度,就连他那个说一不二的大伯傅文东,也没有这个胆量。
还有,她为何会说这句话,难不成邑京的腿,和她有关系?
更奇怪的是,那丫头这么一说,傅邑京竟真就乖乖闭了嘴。
“小妹,”屠汐颜转向妹妹,“宋院长很欣赏你,你要不要给他留个联系方式?”
屠乐玲没应声,首接从书包里掏出纸笔走到宋国栋面前:“宋院长,我手机没电关机了,麻烦您写下联系方式,稍后我联系您。”
宋国栋瞅着屠乐玲首点头。
感叹看看人家妹妹多懂事!再瞅瞅姐姐,说话跟傅邑京一个调调,听着就让人发怵。
傅邑京靠在床头,看着屠汐颜护犊子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递好联系方式,傅邑京察觉到屠汐颜逐渐烦躁,适时开口:“曾叔,宋老魏老,我的情况你们也看过了,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点私事要处理。”
说着,目光不经意地往屠汐颜那边瞟了瞟。
几个老狐狸哪能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曾新元立刻站起身,笑呵呵地说:“行,那我们几个老头子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说话了。邑京啊,腿伤还是要多听医生的,多注意休息。”
临走时,曾新元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屠汐颜一眼。
等上了车,魏威临终于憋不住了:“老曾,这到底什么情况?该不会真像我们猜的那样吧?”
曾新元摇摇头:“我也拿不准。不过能让邑京这么上心的姑娘,这些年来还是头一个。” 宋国栋还在惦记着屠乐玲:“管他们什么关系,那个屠乐玲同学可一定要争取到我们学校来!”
魏威临:“还有屠汐颜,这姐妹俩谁都不能放过!”
几个老头子七嘴八舌,而曾新元的思绪却飘去了别处。
傅邑京父亲生前和他是至交,傅文强离世那一年,傅邑京才十二岁。
当得知傅文强一家意外离世,只有小儿子和孙子活着时,曾新元揪心的痛,感叹命运不公,竟带走那么优秀的人。
后来等他缓过劲想帮忙时,却发现傅邑京己经被送去国外了。
曾新元托了不少关系打听,却始终杳无音信。
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遇见傅邑京,但五年前傅邑京突然出现,还亲自找到自己,说要延续父亲生前对z大的捐赠,还和z大合作了很多项目。
这些年他不仅捐建实验室、添置设备,还设立了专项奖学金。
虽然傅邑京总说这些不算什么,但对z大教学水平的提升却是实打实的。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傅邑京果真和当年的傅文强一样优秀。
傅邑京没有父亲,他大伯又是个心眼多的,曾新元早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对待。
和众多父母一样,曾新元也曾担心过傅邑京的私人问题,但每每提起,都被傅邑京打马虎搪塞过去了,也不见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
今天这个屠汐颜,还是头一个。
曾新元对此是既欣慰又担忧。
欣慰的是这孩子总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担忧的是这姑娘年纪太小,万一是傅文东派来的眼线...
想到这里,曾新元不由得叹了口气。
傅家那潭水,实在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