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汐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傅邑京:“这会是不是己经到了?”
屠汐颜:“嗯。”
与此同时,隔壁包厢。
傅林恭敬的站在一旁,时不时看一眼傅邑京的腿。
心里暗叹先生真是着魔了。
屠小姐刚提一句可以下地了,他就迫不及待的订了屠小姐所在的城市,飞来找人家。
跟在傅邑京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这让傅林不多想都不行。
这边正大脑放空、胡思乱想,就见自家主子突然站起来,走去围栏那边,双手背在身后往下面看。
这会演奏厅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傅林知道他在找谁。
担心主子找的费劲,傅林暗叹一声,主动走上前也往下看。
此时姚念华母女也在第一排中间位置坐下。
“姚小姐,您和唐女士想喝咖啡还是茶?”工作人员温柔一笑,问道。
“咖啡吧。”
姚念华是章海生的首席大弟子,这儿她来的次数多,工作人员全都认识她。(新#a(完.本,′\神?÷a站u ^¤+免ˉ费^??阅?读·
好奇刚才那个女生的身份,刚坐下她就扭着身子找人,想看看那女生坐在哪儿。
老师的演奏普通人虽然没资格进来,但也不乏有那些对老师心生仰慕的人花费大价钱买邀请函,就想一睹老师尊容。
这种人姚念华见得多了,也向来看不起。
她认为,什么人就该做什么事。
像钢琴、小提琴这种音乐艺术,那都是上流人士才有资格接触的,那些连吃顿饭都要精打细算的穷人,根本没能力玩这个。
好好找个班上不行吗,非得接触不该接触的东西。
这个圈子的人大多数都互相认识,知道姚念华身份的人,纷纷走上前寒暄,和她打招呼。
姚念华没兴趣搭理,全都交给母亲唐恬应付,自己靠着座椅抱着手臂往二楼看。
二楼包厢里是老师亲笔邀请的贵客,据说是金色印象的幕后老板,或者别的什么大人物。
忽然姚念华的目光和二楼一个人的视线重合,眼神一亮,表情瞬间肉眼可见的兴奋。
此时也顾不上周围有其他人,她抓着母亲手臂,激动地说:“妈,我看见傅邑京了。.k¨a*n′s~h¨u+q+u′n?.¢c,o?m/”
傅家在京城的地位,无人能及。
傅邑京在京城众多贵女的心中,更是望尘莫及。
很多富家小姐做梦都想与傅家联姻,可自从傅家二爷回国后,各种宴会聚会从不参加,旁人想接近他都找不到机会。
就连姚念华也逃不掉他的魅力。
唐恬听闻仰头看,却只看到一副矜贵的背影。
唐恬拍拍女儿的手臂,淡然一笑:“矜持一点,你可是咱们姚家大小姐,别那么不稳重。”
姚念华做出俏皮的表情,她脸蛋微红,表情娇羞,看的唐恬首摇头。
傅邑京确实优秀。
虽说傅家如今掌控在傅文东手里,可傅文东晚婚晚育,不仅年事渐高,家里更是只有一个女儿。
而傅邑京这么年轻,将来整个傅家的重担,迟早落在他的手里。
除此之外,老爷子之前说过,傅邑京的实力,远不如表面上这么简单。
绝非池中物。
不知想到了什么,唐恬叹了口气,心里说:真是可惜了这门亲事。
大女儿若还在世,一定比念华生的还漂亮,姚家和傅家的联姻也能继续。
“要是我能嫁给傅邑京就好了。”姚念华靠在唐恬肩头,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看着念华如此执着,唐恬心里有了别的主意……
“先生,屠小姐没在下面。”见傅邑京收回视线,转身回到包厢,傅林提醒一句。
傅邑京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了口,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用你说?”
傅林身子一抖:得,是我多话了呗。
不过先生那么笃定屠小姐在这儿,为何眼下又不见她人?
难不成他们来早了,她还没到?
可也不对啊,这会演奏会都开始了,屠小姐不像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那会不会是屠小姐随便说了个地点胡诌的?
想起屠小姐那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傅林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看着傅邑京的眼神不自觉带了些同情。
要说二爷也挺可怜,别家公子少爷身边的美女小甜心围了一大堆,他倒好,硬是把自己活成寺庙里的和尚。
禁欲二十多年,好不容易遇见个感兴趣的,人家还懒得搭理他。
傅林想着,眉头皱的越发紧,恨不得现在就给屠汐颜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看着沉思的傅邑京,傅林按捺不住想法,壮着胆子说:“先生,既然咱们己经到了m国,为何不首接联系屠小姐?”
你本就是来找她的啊,男人主动点不丢人。
这句话傅林没说,只敢在心里暗自腹诽。
傅邑京抬头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机。
打开微信,点击屠汐颜的头像:“在哪儿呢?”
那边秒回:“聊天记录往上翻翻。”
傅邑京嘴角微翘,脑海突然浮现出之前屠汐颜发火的样子。
自从父母离世后,除了奶奶,傅邑京身边就没有出现过其他女性,更别提有人敢对他发脾气。
屠汐颜是第一个,也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
但神奇的是,傅邑京并未感到被冒犯,而是觉得心里热热的,像被棉花包裹着。
傅邑京没有过感情经历,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再加上仝白珩那小子和他女朋友轰轰烈烈的经历,他都看在眼里。
傅邑京隐隐觉得他这种心态不属于受虐狂,而是对屠汐颜有点什么别的想法。
本身就是个行动派,在屠汐颜出国这段时间,傅邑京好好捋了捋自己的心思。
将自己从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期间发生的所有事,以及她给自己带来的那些惊喜一一回顾了一遍。
最终确定了一件事:他不是想太多,而是真的想无时不刻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