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在学校的草地里自己抓的,还给他起了个浑号,万胜大将军。
这个时候的北平,一到夏天这帮孩子就抓蝈蝈,逗蛐蛐,毕竟也没别的玩的呀。
还有一些老顽主玩的那叫一个花,见过冬天活着的蝴蝶吗?
没错,就是在这个年代,冬天还活着的蝴蝶。
有一次他们一家人去吃东来顺,吃火锅。
坐他们旁边那桌,真是让蔡平安开了眼界。
一个小葫芦打开之后,一个七彩蝴蝶,从里边出来。
就围绕着火锅上的蒸气,在那翩翩起舞,美极了。
给大将军喂了点吃食,扎着两个小辫穿蓝格色衣服的何雨水就跑回来了。
“你那玩意,有什么好玩的,真是搞不懂你们男孩子。”
蔡平安把蝈蝈笼子一盖,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去哪疯了。”
“怎么弄的一身土啊,说你是土行孙,都有人信。”
何雨水抱着茶缸喝了一口:“刚才玩的太疯,摔倒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中午吃什么呀?”
“大小姐,老奴也不知道啊,这还不到10点呢,就你想吃中午饭,这也太早了吧?”
“我也没说我饿呀,我就是问问,那咱们中午吃什么?”
“等一会,咱们跟你大舅一起去菜市场。·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
“你想吃什么?你就向他撒娇,到时候他肯定给你买。”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向他撒娇啊?明明每回吃的时候都是你最多。”
“我也可以不吃啊?本来也不是我馋吗?”
“啊啊啊,小舅,你欺负人,每回都这样。”
“好了,收拾收拾,咱们该走了,你还想不想中午吃好吃的了?”
何雨水瞪了他一眼,去了厨房,洗漱一番。
蔡守义此时正在家盘算家底,这些年买了不少鼻烟壶之类的小玩意。
花了得有300多,再加上这些年吃喝,就得700多。
现在他一个月工资40,这两年也没怎么涨,不过福利倒是不少。
再加上以前挣的,和压箱底的,八条小黄鱼没动,还能剩下1500多。
这些钱倒是能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但院子还是有点儿够呛。
像何雨柱那么大的房子,在北京最少得卖800,再加上耳房就是1200。
就他们现在住的这个西合院,三个院子全买下来,全款下来得三万到西万左右。
先把东西收了起来,然后带着弟弟外甥女去买菜了。
中午回来做饭,蔡守义在这切菜,蔡平安在那烧火。
“平安呐,我这钱有点不凑手啊,这院子恐怕是搬不了。-d_q~s?x.s`.`c`o!m!”
“而且我觉得这也挺好,邻里邻居,处的都挺不错。”
蔡平安暗道,那也只能是现在还不错,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大哥,那现在你手里有多少?”
“不算金条的话,能有1500,倒是能买一个大点的房子。”
“现在外边最小的一个院子,都得3000多点,我这实在是不凑手。”
“大哥,要不你跟柱子说一声,让他跟咱们一起搬。”
“让他,把他那套房子卖了,不就凑手了吗?”
“你这不胡闹吗,人家这好好的房子卖什么卖啊?”
“看看你,又急了,我不是说让你问问吗?他不愿意,就拉倒呗。”
“我不是寻思,咱们是亲戚吗?住在一起热闹。”
“再说了,咱俩都是他舅舅,还能害他呀?”
“钱不凑手,咱可以卖掉几根金条啊,理由就说是咱们大姐,她妈给他留的。”
蔡守义叹了口气:“先做饭吧,这事晚上我在跟他说。”
蔡平安咧嘴一笑,他知道他大哥妥协了。
晚上,蔡平安带何雨水在屋里复习功课。
蔡守义抽着烟,坐在门口等着何雨柱回来。
何雨柱风尘仆仆,刚到家就看见了,大舅在门口等着。
“大舅,你怎么在这啊?怎么不进屋啊?”
蔡守义吐了口烟:“你先去厨房,把饭吃了。”
“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看看你的意见。”
何雨柱拍了拍身上的灰,也没在意:“成。”
何雨柱吃完饭之后,来到门口,蔡守义给了他一根烟。
“走,咱进屋说。”何雨柱跟着进屋,点着了烟。
“大舅,是什么事啊?”
“柱子,今年18了吧?”
“嗯,18了,怎么了?舅舅。”
“18了,成年了,有些东西该给你了。”
“大舅,我爹那些东西,你就帮我收着吧。”
“这些年,你动不动就提这事?这就有点没劲了”
“再说了,你是我亲人,还能黑我东西不成?”
何雨柱还以为今天是跟他聊,他爹给他留的那些东西呢。
“那不成,你成年了,有些东西我也不能拿一辈子。”
“这些年你爹给你们兄妹俩邮的生活费,我没动。”
“大概有800,另外,那些菜谱我也该给你了。”
“大舅你,怎么了?好好的提这些干什么呀?”
“有你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省心,雨水他那孩子。”
“要让我带呀,这说不定现在才上学。”
“那什么柱子?”
“舅舅,你说。”
“我有点不好开口。”
“哎,今天你这是咋的了?有什么说什么呗。”
“柱子,你也大了,平安也大了。”
“舅舅,你不会也要学我爹要走吧?”
“瞎说什么呢?我怎么能学你爹呢?”
“是这么回事,我跟平安,想买一个独门的院子。”
“钱有点不凑手,所以想问问你,今后是在这个院生活。”
“还是新买个房子,咱们俩一人一半,出去过。”
“嗨,我当多大点事呢?就是要搬家吧?”
“只要你跟小舅舅两人不离开,我跟雨水怎么都行?”
“不就是钱不凑手吗?我爹留下的那800块钱,加上够不够?”
“不够把我这俩房子也卖了,正好,我也想住独门院子。”
“要不然炖个肉啥的,这一天净来敲门。”
“我就想给你们做点好,改善伙食都不好做。”
“柱子,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地址选好了吗?要是没选好,我找我师傅帮忙。”
“他这成天晚上给人做席,这方面接触的比较广。”
“行,让你师傅问问吧,你们家这两套房子,这段时间我找人先挂出去。”
“等房子下来了,重新立房契,咱两家一人一半。”
何雨柱能这么决定?其实跟这个院里人经常喊他外号有一定关系。
啥好人,能忍受别人叫自己外号傻柱啊?
电视剧里的那个傻柱,他有的选,他没的选呢。
他不混点,不厉害点,他跟他妹妹得让人嚼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至于后来为什么那么浑,那就不怪旁人了,谁让他中了寡妇计呢?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