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着自行车走进院门,他大哥的那屋子门就开了。
看样子是为了专门等他的:“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去见什么朋友了,还有这两天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怎么感觉,你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大哥,咱们还是去我屋里说吧,有些事情在院里说,容易让家里人担心。”
蔡守义眉头紧锁着,看着他:“真出事了。”
蔡平洋没有说话把自行车停好,对着他大哥点了点头就回自己屋里了。
而蔡守义愣了愣刚要往他那屋走,何雨柱就出来。
“大舅,是小叔回来了,他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蔡守义沉思了一下,把这些年自己干过的事都在心里翻出来。
捋了一理又仔细一想。
他们兄弟来这北平城,都快十多年了,也没什么人知道他们兄弟底细。
总不能,真是因为这个事吧?应该不是。
何雨柱见他不说话:“大舅你说话啊,怎么还愣住了?”
“啊,柱子。”
“对,是我,我刚才在屋里,看见你跟小叔你们俩。”
“在院子里说话,我不放心,就出来看看。”
蔡平安进屋把灯打着,也没见自己大哥跟过来。
往院子里一瞅,两个人在那站着,也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他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顶天就是让家里边多注意点,可别整出什么盗反天罡的事出来。/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
家里大人不怕,主要是怕孩子?这个时代的孩子啊。
思想还没发育完全呢,别人一挑唆,就容易出事。
“大哥,柱子,你们都过来吧,我有点事要跟你们说。”
“二弟,用得着柱子吗?”
蔡平安点了点头:“今天咱们仨人先开个小会。”
“明天,家里能做主的都过来,咱们再开个大会。”
何雨柱嬉皮笑脸:“大舅,你看,不见得是什么大事。”
“这还有时间开会了,我跟你说,能开会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
三人到了屋里,蔡平安给他们俩一人倒了杯水。
“说吧,二弟。”
“对,也让我听听小叔,到底是什么国家大事?”
“这大过年的,也不见得消停。”
“是什么事,我不能跟你们细说,但最近,该提防提防。”
“没事的时候,就多读读宝书,念念语录什么的。”
“纪念像章多摆摆,但是不能让孩子碰着打碎了。”
“要真碎了,也要及时替换,还不能让孩子看着。”
“你们平时工作的时候,都要多注意。”
“现在群众里的坏分子太多了,咱们己经无法分辨了。”
“不是小叔,你真有意思哈,不愧是宣传科的科长啊。”
“说起话来,还上套一套的,这大过年的他这是打算给我们上思想教育课。?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
“要是真这样,那还是算了吧,我没时间听你这个,我就是个做饭的。”
“柱子,你还是听平安的吧,他平时就接触这个。”
“政治的事,他不比咱们懂啊,要是真出事了,咱们后悔都来不及。”
蔡平安点了点头,只能隐晦的说了,你不能张口就来吧,那十年要开始了。
还没等你说明白呢,绝对先把你当精神病抓起来。
三人聊了一会,就开始打扑克,今天是大年夜得守夜呀。
他们先是吃花生豆,在边喝酒,边打扑克。
蔡平安潜移默化的跟他们说,接下来得几年风浪很大。
蔡守义听的紧皱眉头,他到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变化呢?是什么风浪?
想着想着他就瞪了蔡平安一眼,当什么谜语人呢?你以为你神探呐?
至于何雨柱他根本就不管这事,是该吃吃,该玩玩该乐乐,遇事不往心里搁。
第二天早上,家里人正准备年后拜年,去串门子。
“今天晚上大家都早点回来啊,我有点事要跟你们说一声。”
“呀,小叔,你是不是要张罗婚事了?是那个叫红英的姑娘吧?”
“不是,他们家被外派了,她得跟着走,还有我们俩黄了。”
“啊,怎么回事啊?我这头回听说,外派还全家走。”
“那你就别管了,这是国家规定的,不是咱们能决定的。”
“那是什么事啊?二叔。”
“等你们晚上回来我再告诉你们,别把你们现在的心情再搞坏了。”
徐慧真又问道:“那用不用让雨水也回来呀?”
蔡平安摇了摇头:“不用叫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事要是找她,也避免不了什么,我只能说,自求多福吧。”
“有这么邪性吗?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又乱党了?”
“你个娘们,家家快别说了,哪那么多乱党啊?”
“好了,散会,我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多注意点,是能避免的。”
听他这么说,家里人才放下心来,带着孩子出去串门了。
家里就独留他一人,从自己屋子走出来。
看着外边下的雪,不由得心生感叹:“真风雨欲来呀。”
晚上大家开了个会,他也没说什么,就是多读读语录。
毕竟他看过那么多小说里头,在这个特殊年代里。
出门跟人说话就跟街头似的,必须得备语录。
年徦过去,他骑着自行车来到厂里,的宣传科。
刚一进门,副科长就过来了:“科长过年好,我在这给你拜完年。”
“好好好,你也过年好。”
说完就要走,副科长急忙把他拉住:”科长,咱们科室来新人了。”
“来就来呗,哪年不来几个新人再调走的?”
“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
“哎,你听我说完。”
“好,你说。”
“这回来咱们科室的可是两个高中刚毕业的女学生,长的漂亮极了。”
“老王啊,你可是有家有室的人呐,你可不能,犯错误啊。”
王副科长一拍大腿:“科长,你这是想哪去了?”
“我有家有口的,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我这不是听说,你不单身吗?”
“你什么时候听说的?整个科室谁不知道我有对象?”
“蔡科长,你就别瞒着了,你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王副科长突然小声道:“那天咱们科室的人,也有去在地安门看电影的。”
“老王,我可要批评你,一会让他们开会给我写检讨。”
“自己本职的工作,都干不好,还成天传别人的小秘密。”
“这事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咱们轧钢厂宣传科的脸。”
“是是是,一会早会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这件事。”
“对了,你刚才说那两个女学生,都叫什么是什么背景?需不需要关照?”
“他们没什么背景,一个昌平农村的叫高珊珊,一个是本地的叫于海棠。”
“你说他们俩,叫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我说他们俩一个叫高珊珊,一个叫于海棠,有什么不对的吗?科长。”
“他们俩是你的熟人吗?是需要我特殊照顾一下吗?”
蔡平安缓了缓摆了摆手:“不用,他俩被分配到哪了?”
“啊,你问这个,这个姓于的被分配到广播组了。”
“这个高珊珊被分配到了,宣传组,还有别的事吗?科长。”
“没有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先回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