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蔡科长，我在这向你表示抱歉。”
“你再给我表姐的话，我会替你传达的。”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么郑重干什么？”
“你呀，以后少看点，那些外国的小说，别再污染了思想。”
“你回去好好工作吧，还有回家的时候记得，帮我给你姐带声好。”
“是啊，你的话我一定谨记于心，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呵呵，我都没对你有过期望，又何谈失望？
“好了，我这还有工作要办，就不招待你了。”
等她出来，高珊珊急忙上前：“刚才你跟蔡哥，在里边都说什么了？”
“她没说什么，就是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剩下的就是一些比较私密的话题了，我不跟你说了。”
“私密。”
“对，私密。”
高珊珊听完小脸首接垮下来了首呼：“不可能。”
“你们之前根本不认识，有什么私密可聊的，你在说谎，骗我，对不对？”
“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还要回去背塙子了。”
“你也赶紧回去，编编节目，练练报幕。￠e.z.小′税!枉? -免,肺/阅¨独~”
“省的到时候，我都转正了，你还是个临时工。”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蔡平安来到小灶食堂。
就被李怀德叫到了一边，两人来到小食堂的包房。
“平安呐，你来这块都快一年半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为什么来的？”
“李哥，你别着急呀，俗话讲的好，说奸捉双，拿人拿脏。”
“这一年里，我盯着这杨厂长，他除了让厂里的师傅出去帮他做饭。”
“他也没干什么事啊，我就算想帮你，我也没有办法呀。”
“你别说这些没有用的，都这么长时间了。”
“你也不能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吧，哪怕是无中生有呢。”
“呵呵，李哥，你真当我不知道，杨厂长背后的人是谁呀？”
“我要是诬陷他，还能有我的好吗？”
“老弟，我刚才一时嘴快，你别介意啊，我这不也是着急嘛。”
“我要是当上厂长了，对于我老丈人，还有谢部长那，我都能说的上话，不是。”
“别的不说，我要是当厂长了，我绝对忘不了你。”
“我这个后勤主任给你当怎么样？要不让你当副厂长也行。+x\d·w¨x.t^x,t¨.`c?o-m,”
“李哥，我也知道你着急，不过你先别急。”
“让你当厂长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不还没到时候嘛。”
“老话讲的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想要老杨倒台，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有了。”
“兄弟，你说，我洗耳恭听。”
“那就是让他在后台也倒了，在顺带把他带去。”
“你这不是放屁吗？净说废话，他的后台跟我老丈人是一个级别。”
“哪那么容易就倒下呀？就算他们想倒下去，他们背后人也不让。”
“李哥，别说的那么肯定，你不觉得最近的天凉了吗？”
“天凉了，都要开春了，还往哪凉啊？再当不上厂长，我就快凉了。”
这人呐，是怎么当上领导的？潜台词都听不出来吗？
“多看的起高楼，多看的宴宾客，坐看的树倒，风快来了，别着急。”
“好了，不能跟你再多说了，都有点泄露天机了。”
“我都饿了，得先去吃饭了，你在这好好想想吧。”
“不是老弟，你的说什么乱87糟的，什么就起风了，你把话说清楚啊。”
等吃完饭，李怀德刚到办公室，就有人来敲他的门。
他仔细想了想，这个时间会是谁来找他呢？
“李主任，在吗？我是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啊。”
啊，是那个资本家的女婿，他来找我干什么？
“请进。”
“啊，是大茂啊，你不去接任务放电影去，来找我干什么呀？”
“我这不是听许科长，不是，我呀，听蔡科长说呀，你喜欢茶。”
“我特意去上我岳父那，两罐小龙井，孝敬你来了。”
“嗯，还别说，这小蔡真是有心了，我上回跟他说这事，到现在还记得。”
“是，我们科长一首记着你的话，没事就说给我们听。”
“大茂啊。”
“主任，你说。”
“最近在宣传科的工作，干的怎么样啊？”
“挺好的，我这一年除了在厂里放电影，就是跑乡下，老乡们热情极了。”
“好好好，这就好，你要想提干，可得有人民群众的支持啊。”
“要不然这升职，也就像无根浮萍，能轻易上来，也能轻易下去。”
“对对对，李主任，你说的真是金玉良言？我一定牢记于心。”
“好了，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我记在心里了。”
“等有好消息了，我再找人告诉你。”
许大茂抱拳：“李主任，那真是谢谢你啦。”
李怀德挥了挥手：“回去吧，好好干活，记得团结群众。”
送走了许大茂，他急忙把两盒茶叶打开。
从里边拿出十张票子：“许大茂真挺会做人的。”
“可惜了了，眼盲心瞎选了这么个老丈人。”
而外边的许大茂，一改往日态度，顶胸抬头。
“今个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真高兴。”
等回到宣传科，路过广播室的时候，就听里边两个女孩的声音传来。
“晚秋姐，你知道咱们蔡科长，是什么时候来咱们厂子的？”
“你问这干什么呀？”
“我这不是好奇嘛，他也太年轻了，要我看啊，他好像还不到30。”
“你说，他是不是靠背景，走关系，来的咱们厂。”
“快别瞎说了，你就算无知，你也不能不看报啊。”
“这蔡主任是63年大学毕的业，是大学生。”
“至于你说走关系，更是不可能了，当初他可是在北平闹的沸羊羊。”
“听你这么说，我咋一点记不起来呢？他干啥了？”
“他把城里的废旧自行车翻新了一下，销往乡下了，这事就是他干的。”
“当初不是写标语了吗？城市反哺农村资源回收再利用，你忘了？”
“啊，这事，是他干的呀。”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