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然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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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能换个花样,比如绸缎布匹、干货海货啥的也都不错,只带些不值钱的点心果子,还说什么仰慕东华小生先生?

谁知道那些人竟是渐渐不来了!

到如今老不死地躺在床上,笔是一点拿不动了,别说是送点心果子的了,就是连个鬼影都不见。\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楼欣月行了个礼,笑道,“我们姐妹姓楼,听说家里有位贺表姑嫁到了镇上,正巧路过,特意来看看。”

楼赛郎心想,自家娘亲就是石盆村人啊,哪里能有个栖云城的表亲?

更不说,这位贺太太,还是从南方嫁过来的!

隔着十万八千里呢,这也表不过来呀?

但大姐既这么说,想必也有她的一番道理,她就且听听看罢。

开门的年轻妇人,尖嘴猴腮,头梳得光溜溜的,身上穿着件不大合身的绸布衣,又系着个干活的围裙,一副精明刻薄相。

听到楼欣月说贺太太是她表姑,目光一闪,便笑开了。!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哦,原来是婆母的亲戚,倒是稀客!”

“快请进,快请进!”

楼家姐妹随着年轻妇人进了院。

楼欣月扫了眼,看到这个院子只是一进,正房三间,东西厢又各三间,院子里有一口水井,靠墙胡乱种着些杂七杂八的菜。

年轻妇人叹了口气,“可要见见婆母?她如今病得狠了,天天汤药不断,我们做小辈的见了,也是心里不好过,只能盼着她早日病好了,我们哪怕是卖房卖地呢,也不能断了母亲的药啊。”

她才不管这门亲戚是不是真的呢。

这两个人衣着也不像是穷的,既是来了,这药钱总要掏几副吧?

第152章 能活着,还是尽量活着。

楼欣月来的时候, 就知道贺秀贞在家里处境怕是不大好,没进门时又听到了年轻妇人的诟骂声,在心里已经是有些准备了。

可被年轻妇人领到了后院, 妇人又推开了那小杂间的破烂木门时,还是被惊到了。′n.y\d·x~s¢w?.~c-o/m~

据她所知, 任家人口并不多,贺秀贞任大两口子, 儿子儿媳, 孙子孙女, 总共才六口人, 又没有仆人,住了这么大的院子, 足足九间房。

就算是贺秀贞病了, 不好住正房,也该挪到厢房里养病才是, 如今却是把人丢到了后院的小柴房了!

任家儿媳还振振有词呢。

“婆母她得的是妇人病,崩漏下红,动不动就要换衣裳, 换垫子, 若是来了外客怕是冲撞了,因此才挪到了后院,这里清静得很,正适合婆母养病, 且换草垫子也方便。”

楼欣月也不跟她争辩, 只等着推开了那扇小破门, 便有一股子腥臭扑面而来。

任家儿媳一只手捂住了鼻子,含糊道, “客人自进去同婆母说说话吧,我去前头烧些茶水来……”

这屋里如何邋遢,她自然心里有数,每天送一回稀饭,她都是帕子蒙脸,闭住呼吸,放下碗就走的,这会儿才不想进去遭罪呢!

任家儿媳抬脚要走,又停下来朝屋里提高声儿喊了几句。

“母亲,这两位姑娘,说是你娘家那边的表亲,大老远地来探你来了!”

“母亲有什么话,快同两位表姑娘说说吧!咱们家再这么拖累下去,早晚得断了顿啊……”

几句话说完,任家儿媳就一溜烟地走了。

来到前院,她撇了撇嘴,又坐回去淘洗。

淘洗了两下子,就琢磨着还要指望着这两个女子掏银子,倒也不能做得太过。

于是又去灶房,坐上了一壶热水。

她才从灶房出来,就看到两个女子其中那个高个的,从后院走到了前院。

楼赛郎冲着任家儿媳点点头,“我去外头采买些物件给表姑。”

任家儿媳眼珠子连转,面上带笑,“怎么好劳表妹破费?”

采买什么呀,掏出几锭银子来,比甚么不强?

楼赛郎心里念着大姐交待的话,并不答话,又点了点头,径自出门去了。

不多时,楼赛郎已经一手拎着个包袱,一手拎着个食盒回来了。

任家儿媳的两只眼睛,几乎都要粘到了那包袱上头。

食盒里想必不过是些吃食罢了,那包袱里应该更值钱!

这回的什么表妹,难道还是真的不成?

她伸着两手就要来接,“表妹辛苦,放着我来归置罢。”

那老不死的,天天下红淋漓,弄得屋子里十分地腌臜。

若是脏了便换洗,岂不是要将她这个儿媳累死?

这包袱里想是买的衣裳布匹,给那老不死用也是糟蹋,不如全都由她来安排。

楼赛郎哪里能让这妇人给截了去,长腿一迈,就朝后院去了。

让这任家儿媳两脚紧着倒腾,也只能远远地缀在后头。

她走到柴房门前,就见房门大开,那老不死地靠坐在破木床上。

两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表妹,一个端起碗喂那老不死的吃。

另一个则放下包袱,从里头抖出新置的衣衫来,显然是要给老不死的穿的。

她只觉得阵阵心疼,恨不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