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的话本子,也确实比两年前更好看了。
艮岳散人,青萍客,还有最近半年出来的采莲客,那话本子里的内容,一个比一个想像奇诡,妙趣横生,看到快活处,比喝了一大壶的稀世名酒还畅快呐!
他跟亲戚友人联络通信,互送节礼,就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把几本他看着有趣的话本给附送了进去。
这一送,甭管对方是在哪里做官,贫穷还是豪富,就没有不来信再跟他要其它话本的哈哈哈哈……
咳,这就扯远了。
还是赶紧把眼前这个纵火案子给结了才是。
林县令看向两个纵火人犯,眼中射出寒光。
好贼子,若是真让这两个人得了逞,那不光是长明坊要发生火灾,一条街的百姓都要受到连累,他这个父母官的考评怕是也要糟糕,还有……青萍客的话本,岂不是再也看不成了?
那个真假千金和真假公子在报纸上连载,可是还有两章才要大结局的呀!
严惩,必须严惩!
第207章 是哪个话本得罪了人?
林县令打定了主意, 便断喝一声。*l¨u,o,l-a¢x¢s-w,.?c*o?m*
“大胆!话本不过是虚演故事,且那有福之子享誉全城,从未有人说过善堂里的孤儿如何……尔等定然另有幕后主使!还不老实招来!”
两个贼人大概是铁了心了, 死咬着就是不松口。
林县令心头火起,便令人去这两个贼人自称的长安坊善堂调查。
又将这两个拖下去在堂前责打二十。
只听那贼人惨叫连声, 响彻大堂。
打到第十下的时候,就见鲜血渐渐渗出, 两个贼人的惨叫声也渐渐小了。
楼欣月在电视电影里没少看打板子, 这还是头一回亲临现场。
看了几眼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二十大板打下来, 两个贼人越发的萎靡, 可嘴还是硬得很。·5′2\0?k_s-w?._c!o.m^
不但不供认背后之人,就是死咬着, 青萍客笔下刻薄, 害到了他们,所以才来报复的。
林县令目光一肃, 又叫衙役上夹棍。
楼欣月觉得,自己今儿也是把十八般大刑看了两样。
倒是为她以后写到相关的剧情,有了更真实的素材了。
夹棍上完, 两个人犯居然还是没有改口。
林县令就觉得有些个棘手。
这要是再上刑, 没准就把人给弄死了呀?
可这两人的借口,听起来又是如此荒唐……
正是犹豫的时候,之前派去长安坊里调查的差役们已经回来了。
原来,这两个家伙, 还当真是长安坊里善堂长大的孤儿。
他们都是本城人氏。
一个是亲爹赌鬼, 把家底输光, 又把女儿卖了,媳妇跑了, 这亲爹没混两年,也喝醉了冻死在路过,剩下一个十岁的儿子。
另一个是亲娘亲爹死得早,他被亲戚们养到七八岁,可这人不学好,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惹是生非。亲戚们实在是受不了这小子,只好把他给送到了善堂。
长安坊是本城的贫民窟,那善堂的条件,只会越发的不好。
这两个小子在善堂里,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管事的面前百般讨好,管事的一不在,就欺压其他弱小的孤儿。
好不容易等这两个十四岁了,善堂送走了这两个,所有人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从此长安坊里,就多了两个人憎鬼厌的混混。
就前段时日,城里风行半月报,好几个人家里的小童少年,都去报社里领了报纸去卖,一天也能挣几文钱,若是省着花,都够一家人的饭食了。
这原本是大大的好事,可这两个家伙又贪又坏啊。
他也不敢去找寻常人家的事儿,就专门挑那些孤儿寡母家里都是老实人的那种欺负。
人家孩子一天挣个三五文,都得给他上交一文的保护费,不给就要挨打,或者硬抢……
长安坊里,对这两个人可谓是避之不及,厌恶得紧。
至于说因为有福之子对他们看低……就他俩这名声,也没有再低的余地啊……所以应该是无稽之谈。
林县令听了,心里又是笃定,又是狐疑。
笃定是早就猜出这两个人是胡乱编造。
狐疑是觉得以这两个人的习性,被人买通很可能,可被买通了,严刑逼供都不招,这就很不寻常。
除非背后那人,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但楼家……青萍客姐妹两个,不过是写写话本,难道说能惹下什么厉害的仇家呢?
林县令一只手在身侧轻轻敲击。
多年为官,哪怕只是个芝麻小官,也让他政治嗅觉十分灵敏。
这两个人满嘴都是指责青萍客下笔乱写胡编,损害旁人……莫非,这几句,才是那幕后之人,想要借着这两个人说出来的?
难道,当真是青萍客的哪个话本,阴差阳错,无意中与哪位有钱有势之人巧合了?有福之子既然被拿出来不停的说,那就肯定不是有福之子!
会是哪一个呢?
林县令这会儿是真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