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孩儿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没告诉我呢?”
搭子的名字里有个红,打小的绰号就是红孩儿,谭草平时都是叫大名,心情激动的时候才会念念这个称呼,现在的语气看似平静,可搭子知道魔鬼藏在细节里,现在的谭草已经要被气疯了!
要是她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谭草这个女人真的会把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
……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消气后的谭草笑眯眯的举起手上的酸辣粉,锡纸的隔味效果很好,搭子一点没闻出来,等东西露出庐山真面目,搭子看向谭草的眼神中就有了些同情。
虽然从名字就能看出小姐妹日子过的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不好啊,酸辣粉都成了好东西……
也就谭草没有读心术,不然搭子高低没个好下场——她日子过的不算差,名字完全是因为父母懒得想。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叫谭草,那她可能会怀疑家里重男轻女,但她哥哥叫谭花,弟弟和妹妹分别叫分别交谭树和谭木,合起来就是花草树木。+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而且谭家四个孩子,哪个孩子闯祸,都是四个一起抽,正所谓对所有孩子不平等也是一种平等,谭草生长在这种环境下,从来不觉得自己跟家里男孩的待遇有什么不同,毕竟父母主打一个苦了孩子也不能苦了自己,对他们向来一视同仁。
“吃!”
谭草把酸辣粉往味痴面前一怼,见搭子还在犹豫,果断加重筹码:
“要是你这次还吃的跟食堂没什么区别,以后我就不给你带了。”
听到这句话,搭子顿时眼睛一亮:
“一言为定!”
第211章 恶大爷自有天收
跟来了又走, 基本没有揽客效应的陆仁和宁软软不同,谭草似乎才是黎秋月真正的开门红,她这个位置并不算好, 但有手艺打底香气引诱, 客人虽然不像之前一样大排长队,却也时不时就会来上一些。`n`e′w!t?i.a¨n,x_i-.^c*o′m!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客人多了,也不是每一位都省心。
“唉哟, 这酸辣粉不就是粉丝放了点辣椒和醋嘛,光头粉卖九块钱也好意思,五块钱卖我得了。”
面前的大爷已经喋喋不休十分钟了, 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哲学,就为了让黎秋月把酸辣粉降价卖给他。
闹钟楼的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打卡上班的社畜们已经逐渐归位,只有前面的摊子才能分得一二客流量, 她这个摊子虽然香, 可今天不顺风,想要招揽客人就有点悬,大爷也是看出这一点,才一直在她的摊子前磨蹭。
【他以前也来过你们摊子吗?】
黎秋月用眼神问程姐, 早上程姐把所有的食材打包卖给宁软软后, 就把车开走了, 然后拖着自己的凳子在黎秋月这边占了个位置, 准备围观新人的生意打发时间。
【没有。】
程姐无声的摇摇头, 黎秋月顿时觉得脑袋更疼了。
合着她还是第一位幸运嘉宾?!
“这红薯粉丝又用不了多少钱……”
大爷喝了口水又开始念叨, 黎秋月叹了口气,试图跟大爷说明白粉丝跟粉丝真的不一样:
“我这不是机器做的红薯粉, 是人工做的水粉,早上才出来的,成本真的不小……”
好么,这个时候的大爷就突然耳朵不行了,黎秋月努力把额角的青筋摁下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豆腐掉在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
苍天啊,大地啊,有没有好心人来救她一条命啊,给个耳塞也行啊,她不想再听紧箍咒啦——
“来两碗酸辣粉。”
老天奶真的溺爱了她一下吗?!
黎秋月猛的抬头,恰好对上跑的气喘吁吁的客人的视线,毫不夸张的说,这个客人在她眼里是发着金光的。
她也不看被挤到一边的大爷的脸色,迅速用漏勺将剩下的粉条一捞,然后就皱了眉。
“就剩一份了,你要吗?”
二两粉丝一碗汤,十斤水粉刚好做五十份,前面捞粉丝的时候还要靠食物秤计算重量,后面做多了手感就上来了,颠一颠漏勺就知道水粉是多还是少。
这漏勺掂着轻飘飘,不用上秤就知道没有四两重,黎秋月也不知道客人会不会买,但不管会不会,她都不会卖给那个纠缠的老爷子。
刚刚也是她被长篇大论绕糊涂了,拢共这么点粉丝,她自己都能吃了,三两口下肚直接跑路,这老爷子还能一直在这边等着?
“要,给我打包。”
黎秋月正琢磨着解决水粉的一百零八种方式呢,就听到客人毫不犹豫的下单,那她也不用想其他的处理方式了,起锅烧火,走你!
“蓝宝到账九元。”
黎秋月从没觉得这个声音这么悦耳。
她一手把酸辣粉递给顾客,一手利落的收拾东西,嘴上嗯嗯啊啊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