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脸一热,赶紧把整张脸埋进枕头,咬牙骂自己,言初啊言初,你真是个没出息的色胚。
她都气得快自燃了,结果那人还不安分。
陆洺执伸手过来,想给她把被汗打湿的头发拨开,结果指尖刚碰到她额角,她整个人就像触电一样,猛地又颤了一下。
他愣了一秒,随即低低笑出来。这刺儿头,可算终于被驯顺了点,心里一热,俯下身,轻轻在她脸颊落了个吻,问:“你是不是怕我再来一次啊。”
言初耳根都红到快滴血了,一抬手,把陆洺执给推开,声音带着气:“陆公子,您现在能睡觉了吗?可以了吗?”
听着像在发火,但声音太虚,还有点哑,根本没多少威慑力。
陆洺执被她推开后也不恼,反而开心极了,凑近她背后,一点都不见外地重新把她捞进怀里。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脖颈窝那里,轻声说:“嗯,可以了。”
“睡吧。+h.o/n\g+t-e~o¨w^d?.~c~o^m¢”
“言初,晚安。”他说。
这声音和平时完全不同,又低又温柔,和他刚才,那恨不得将言初生吞活剥的样子,判若两人。
言初心里也跟着变得柔软了一点。被他这样从后面抱着,她也确实能比平时睡得更好一些。
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睛。
陆洺执。晚安。
言初实在是累坏了,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但陆洺执没睡。
他睁着眼,一点点收紧了手臂,眼睛沉沉地盯着她的后脑勺。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就是……舍不得眨眼。
像是怕一闭眼,再睁开就什么都没了。
陆洺执一直没合眼,就那么看着她。从一开始的发呆,到后来意识一点点陷进去。
睡着后的言初呼吸绵长,均匀,她睡觉的时候一向特别安静,不打呼,也不说梦话。+h.o/n\g+t-e~o¨w^d?.~c~o^m¢和她平时那个张牙舞爪、一点就炸毛的模样判若两人。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她能一直睡着就好了。一直这么乖乖的、温顺的,待在他怀里,不说话,也不反抗,像现在这样,能让他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是他能控制住的。
夜太安静,陆洺执心里那点不可言说的情绪,那点不被允许的妄念,一点点从心里冒了出来。
陆洺执想了一会,抽出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摸了出来。
屏幕一亮。
光刺得陆洺执眼睛眯了一下,但他没躲,而是抬头开始打字,动作很轻,怕吵到她,敲屏幕时手指还时不时停顿一下,像是在斟酌。
他打了一行字,盯着看了两秒,没改,直接发了出去。
手机锁屏那一刻,陆洺执的眼神重新落回言初身上,重新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旅游是吧。出去这一趟,你就别想再全身而退了。
你跑不掉,也别妄想我会再放你走。
你只能是我的。
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
……
陆洺执倒是说话算话。未来两天他真就哪儿都没去,就窝在家里盯着言初,不管是饭局、杂志采访、会议,一律推掉。
只为了干嘛?
盯言初。
他这一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坐在客厅,眼睛却跟雷达似的,言初一动他就跟着挪。哪怕她只是去拿瓶水,他都能装作无事发生地从客厅晃一圈过去,顺带看她是不是拿了行李箱要跑。
言初觉得挺无语的。
都已经答应了跟他出去旅游,行程也定了,这人怎么还这么盯着她,搞得她无论做什么都像是在策划越狱似的。
还好,这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周五晚上,言初本来想收拾第二天的行李,却被陆洺执阻止了。
他说,让他来。
言初满头问号,但也没管他,转头洗澡去了。她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几个lv的定制大旅行箱,在床边立得整整齐齐。
她愣了下:“这什么啊?”
陆洺执坐在床边正擦头发,慢悠悠抬眼:“你明天的行李啊。我给你收拾出来了。”
“……你自己给我收的?”
“嗯。”
言初有些惊讶,没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洺执,竟然会给她收拾行李:“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什么啊?”
陆洺执笑了:“以前你出门,穿的哪套不都是我给你搭的?来,看看。”
他拍了拍箱子,手指轻轻一扣,就把箱子打开了。
箱子一开,言初眼睛都瞪大了,颜色分组,场合对应,耳饰、香水、包,全搭好了,一格一格装得干干净净,连崭新的内衣内裤都折好了塞在一侧。
言初看不懂这些衣服都是什么牌子,只知道这料子摸起来又柔又凉,颜色看着就高级。她心里突然就有点说不上来的……奇妙。
“你这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