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把现在能决定我生死的权利,全都交给了你。”
言初把那一沓文件翻出来,认真看了看,在确认陆洺执并不是在开玩笑后,脸色一点点白了。
“不是……啊!?”她声音发干,抬眼盯着陆洺执,还是努力想找出一些他在玩闹的证据:
“陆洺执,我知道你拿过我一阵子身份证,有复印件,但这些东西,我没签过字,没出过面,你怎么能给我?”
陆洺执还以为言初是担心担责任,很认真地说:“你放心,我没让你做任何一家公司的法人。你不用担风险,不用签对外文件。更何况,你刚才这些疑问,对我来说,只要我想,根本用不着这些。”
他继续道:“我以后,会比以前更努力赚钱,赚更多的钱,所有的,我都会交到你手上。其实我觉得这些东西对你来说还是太少了,我还想给你再多一点。毕竟,这些都是我欠你的。”
言初看着他,心想是不是前一阵子钟浔来得太频繁,刺激到他了,皱了下眉头:“咱俩都分手了,你现在搞这些是想干嘛?”
陆洺执完全没被“分手”两个字刺激到,坦然说:“你以前说过,你把我当家人。+q′s¢b^x\s?.?c,o\m¨”
“那你让我为你做点事吧,做家人能做的那些。”
他想了想,补了一句:“嗯,用家人的身份照顾你,确实也行。”
言初实在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眼神都有点空:“陆洺执,你……”
陆洺执打断她:“你不用想太多,我也没想着拿这些事逼你回头。”
“你不是要出国读大学吗?你要是看中了哪所,告诉我,我找人给你写推荐信。但你要是特别想考哪个学校,又觉得考不上,我会去给那学校捐个图书馆,或者实验楼、研究院、什么都行。”
“你愿意走哪条路,就走哪条路,反正最后你想去哪,我都能把那地方,变成你能去的地方。”
陆洺执说完那些,又低头从兜里摸了半天。·9*5·t`x?t...c\o!m*
他先从兜里掏出了那把布加迪的车钥匙,又拿出一个小黑绒袋,倒出来,是那两枚他送她的戒指。
一枚粉色的鸽子蛋,一枚白色的鸽子蛋,一下子就把这破旧的屋子点亮了。
“我送你的这些东西,你得收。”
陆洺执说完,慢慢把戒指推到她面前。
“这都是我送你的,我不会拿回去。你不喜欢也行,扔着,塞抽屉里,放哪儿都成。”
言初盯着桌上那几样东西,盯着那些他们曾经的回忆,嗓子发紧。
陆洺执看了眼言初那光秃秃的手,心想,迟早得拿鸽子蛋把她这手戴满了。
“你这些……”言初想了很久才开口,“你签的那些文件,能改回去吗?”
陆洺执笑了笑:“当然不行。”
言初的眼睛有点红了。
比起陆洺执犯浑,她更怕他对她好。
她最怕这个。
陆洺执看出来她情绪不对,赶紧说:“行了,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现在就回去了。”
说完,陆洺执竟然真转身朝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还是停了一下,没回头,只侧着脸,冲她道:“学习的事……加油。你脑子灵光,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门开了,又关上,把所有余音都带走了。
狭小的屋子安静下来。
言初浑身都吓软了,一下子瘫在桌旁的椅子上,她低头,看向那摞厚厚的文件,往回翻* 了一页又一页,从印章看到签名,从签名看到生效条款。
不是唬她的,也不是在开玩笑。那都是货真价实的法律文书。
言初算得不是很细,但估摸了一下,她一年少说都能拿两个亿,就这还是税前,就这还是往最少了说。
换句话说,她什么都不干、不出门不工作,光是坐着,一天到账至少五十多万。
早上起床刷牙洗脸,账户进账七万。
吃个午饭,进账四万。
下午做雅思题眼睛酸了,进账二万。
半夜失眠的时候,她账户已经又多了十万了。
就她现在呆着的,这间不到四十平米的小房子一个月的房租,还不够她一个月的利息钱。
一想到这里,言初都快坐不住了,甚至觉得自己连气都快要喘不上去。
她不是没见过大钱。
当初陆洺执那一百多个亿跳进她账户的那个瞬间,她的世界,也是这么天旋地转的。
可那时候她还有点清醒。
因为她不知道那笔钱哪来的,甚至怀疑那是黑钱,她不敢动,更是不敢花。
可现在不是。
现在是陆洺执亲自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告诉她,这些东西,全都是你的,你再也不用担心钱了。
一切都合法、合理,再不是能退回去的东西了。
她是真的成了有钱人。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