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洋环顾四周,“这里是公主住的地方,怎么人这么少?”
离离也注意到殿中只有一个婢女忙前忙后的事了,还有这杯难以下咽的茶。
这时牧静舟高声喊道:“阿瑶。”
阿瑶小跑过来,“殿下。”
牧静舟面向离离和武洋,“二位可饿了,要吃些东西么?还是等耆老来了,带你们回去——”
离离忙不迭道:“殿下仁善,我们是偷偷跑进去的,这要是被耆老发现,可吃不了兜着走。”
阿瑶:“那你们为什么从耆老的寝殿出来?”
“阿瑶。”牧静舟低声。
阿瑶颤抖了一下,连忙肩膀内扣,往后退了一步,“公主,是阿瑶不对,阿瑶不该多嘴。”
牧静舟轻轻拂了拂她的手臂,“你去找点吃食来吧,我饿了,二位贵客也肯定饿了。”
等宫殿里只剩他们三人,牧静舟接着问:“我听阿瑶说你们穿着大梁人的衣裳,耆老家乡在大梁,莫非你们是他的同乡?”
离离立刻顺坡下,“没错,我们是他的远房亲戚,本是来投靠他的,但没想到他要赶我们回去,因为有事就先把我们关在他的寝殿里了。!k\u?a`i+d+u·x?s?./n·e′t~这是我阿兄,我二人好不容易从穷乡僻壤里出来,可不想再回去。”
牧静舟手指按住嘴唇,轻轻地笑,“原来如此,自懂事以来,我还未曾听耆老提过他的家乡,也不曾听他说过家人。那你们都姓耆了?”
离离:“没错,我叫离离,耆离离,我阿兄叫五洋,耆五洋,平日里我都喊他五洋,他也常喊我离离。”
牧静舟放下手,唇畔向下弯了弯,“多好啊,兄妹之间毫无罅隙,能互相以名字称呼,往日关系一定很好。不似我与阿兄,竟连彼此的面也见不上……”
离离困惑:“为什么?你不能去见他吗?”
牧静舟:“他的寝殿,只允许耆老和丛先生一人入内。`我,的?书.城¢ .首?发′而朝廷之上,我这等女眷是不能踏入的。”
武洋问:“这位丛先生——”
离离捂住他的嘴,语气含笑道:“静舟,你可千万不要告诉耆老我们在这儿,要是被赶回去,我们俩就没活路了。”
“我与你一见如故,自然想帮你。”牧静舟惆怅道,“可是我这里如何留得下你们?或可三五日,但你们终究还是要自寻出路。”
离离狂点头,“这是自然,三五日够了,我们想看看能不能等耆老回心转意,若是不能,那我们俩就走。”
牧静舟颔首,“好,那待会儿我让阿瑶帮你们把偏殿收拾出来,那里很久不住人了。”
离离:“不用了,我俩风餐露宿惯了,自己可以收拾,阿瑶姑娘要照顾你,就不麻烦她了。”
离离打开偏殿的门,扑面而来的烟尘让她止不住难受,干脆用灵力刮起一阵风,把灰尘都吹了出去。
她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确实。”武洋走进来,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拎起来,“五坊的房子都没这么乱,这么旧。”
离离一脚把桌子踢起来,摆好,“这地方确实不像公主呆的,咱们来的时候也没听人提起过‘静舟公主’,看来她很不受宠。”
武洋拎起床榻上破烂的草席,看向离离,“离离,我们不立刻离开么?”
离离想找个地方坐下,可不管哪里她都嫌脏,干脆站着,“我想好了,清影姐肯定要来找咱们,而我们一开始就打算面见雍皇,搞清楚‘碧云天’的来历。现在走了,若是清影姐来了,不就找不到我们了吗?”
武洋点点头。
离离伸出手指,头头是道:“所以,我们要留下,帮清影姐调查。”
武洋:“那你有头绪么?”
离离思索:“我觉得此事与丛先生有关。”
武洋:“我刚刚也是想问公主,丛先生凭什么能进太子寝殿。”
离离摇头,“笨,上来就问这么多,不让人生疑么?记住,能调查的绝不问,能问的绝不调查。我有预感,只要能找到其他修士,此事便能水落石出。”
……
牧静舟端坐在大殿内,听见脚步声,以为是阿瑶,“阿瑶,你拿了多少来?怕是吃不完。”
却听见一老者的声音,“听说殿下到老夫寝殿那儿去了?”
牧静舟一怔,面朝向老者,“耆老,我去就是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去劝劝阿兄?他好几日没上朝了。”
老者咳嗽,“我劝不动他,你知他的性子。”
牧静舟轻轻一叹,关切道:“你怎么了?听着像是病了。”
老者摆手,“我没事,倒是你,丛先生说已经研制出了能治你眼睛的灵液,这一次你可小心点,别摔了。”
牧静舟垂首,唇畔挂着寡淡的笑,“治好了,便能让我嫁到大梁去么?”
老者:“这是你父皇的打算……”
牧静舟:“两位兄长,三位姐姐,都在我之前夭折了。父皇一点也不想女儿常伴膝下么?”老者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关切,“静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