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荷漫不经心道:“府里丫鬟嬷嬷一大堆,不愁我没人照顾,成业不用担心。”
皇宫。
兴懿皇帝看到陆观棋受伤的两只手掌,脸色严肃不悦,让小太监宣太医,给他瞧伤。
“不用,小伤而已,都上药了。”陆观棋故作轻松的笑笑。
兴懿皇帝示意小太监作罢,让他退下。
暖阁之中,只剩他们两个。比奇中蚊枉 已发布嶵芯章劫
“观棋,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陆家二少爷了,你现在是皇城司使,你在外处事果决、独当一面,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放在陆家庶子的位置上呢?”兴懿皇帝不解,他对陆观棋感到恨其不争怒其不幸。“你要是想,朕可以和丞相说,让他准许严姨娘随你一同搬出去。”
他也是庶子,比谁都能理解庶子的处境和心酸。所以他完全不懂,为什么以陆观棋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另立府邸,还要在陆家做个任人斥责的庶子呢?
陆观棋目光低垂,落在地上的砖缝,他鼓起勇气般张口:“我怀疑私盐一案,与陆家有关。小说宅 已发布醉薪漳结我想留在陆家找寻证据。”
兴懿皇帝凝视着陆观棋,问:“这是什么意思?”
“私盐一案中,虽然很多证据都指向了宋泊简,但是单凭他一人,他是无法将数量众多的私盐贩卖至全国各地。所以,他一定有同谋。我怀疑和陆家有关,是因为私盐案中的图州山贼,曾经出现在过陆府,我见过他一次。”陆观棋第一次把自己心中的怀疑和猜测和盘托出。“我坚持要彻查私盐案,是想还陆家一个清白。”
兴懿皇帝起身,背着手慢慢的从书桌后走出来,走下台阶,问:“证据就是你见过涉案山贼在陆府出现过?还有其他的么?”
陆观棋道:“落雁城的裴家商号,运送货物的路线有半数和私盐案的路径重合,而裴家的女儿嫁给我大哥,现在是我的大嫂。”
“你认为这不是巧合,裴家涉案,陆丞相不可能不知情。是么?”
“裴忘宜在嫁到陆家前,逃过婚。以裴家的财势,没有必要非和我大哥结亲。”陆观棋情绪复杂。“皇上最了解我,知道我从小就把父亲视为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我敬重父亲的才华、敬重他的为人,满朝文武除了对家,没有一个说我父亲不好的。我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想带着怀疑面对我父亲。”
兴懿皇帝问:“朕和你说过,宋泊简最大的罪,是支持废太子。朕并不在意私盐案的真相究竟如何,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你应该懂。丞相到底有没有参与贩私盐,不重要,重要的是,丞相的存在牵制了德亲王和钟赟,他们三个,缺一不可。除非,三个一起动。”
“皇上……”
兴懿皇帝走到陆观棋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多想了。如果丞相真的涉案,以你对他的尊敬,能做到亲手抓捕么?把手养两天,动身去崇北办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