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雪莹的声音:“您快进去呀,大少奶奶等您呢。”
“是呀,大少爷,您等什么呢。”
两个小丫鬟把陆兆松推了进来。
陆兆松被推的措手不及,但人已经进来,如果再出去肯定会伤宋清荷的心。
他紧张的手指扣向掌心,走到宋清荷的床边。
还在想怎么张口,宋清荷先说了话:“你还好么?你坠马了?一定摔的很痛吧。ˉ?e:=-z?d?小??说[网;? {更&新?ˉ?最)快u大夫怎么说?”
“我还好。“
陆兆松吞吞吐吐说出三个字,此刻无所适从的感觉笼罩着他全身。
对他来说,宋清荷和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陆兆松的记忆还停留在十五岁的时候,突然被告知失去记忆的这些年,他是‘痴儿’,却在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大事——成亲。陆兆松对宋清荷的感觉复杂,难以形容。
他看向宋清荷,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色,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你、你叫裴忘宜?”
宋清荷点下头。微趣暁说罔 蕪错内容
“我可以叫你忘宜么?”
“当然可以。”宋清荷身上散发出来的亲和力,让陆兆松感到放松。
他离宋清荷更近一些,问:“有哪里不舒服么?我能做点什么?”
“我累了,想睡会儿。”宋清荷思绪复杂,乱成一团麻,她想自己待会儿。
陆兆松赶忙上前,帮她掖好被子,做完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过于亲密了,慌张的神态被宋清荷看个正着。
“你也去休息一会儿。”
“我不走,我就在那儿。”陆兆松指着身后一把靠墙的红木椅。“你睡会儿,有事儿叫我。”
说完,陆兆松就走到椅子前坐下,当起‘门神’。
陆进下朝回来,陆夫人立马就把陆兆松恢复神志的喜讯告诉给他,陆夫人对着天空连拜几下,嘴里不停地念叨:感谢佛祖,让兆松恢复正常,天佑陆家。
陆进被这消息震惊到久久不语,他身子踉跄,仿佛回到五年前得知儿子出事那天。
等他反应过来便大步流星的朝雎尔斋赶去,任由陆夫人在后头喊:“老爷您慢点,等等我。”
穿过陆家的层层院落,陆进第一次感觉家里太大也不好,让他见儿子的距离都变远了。
这一路上,陆进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陆兆松小时候的片段,有读书的、有学习骑马的、还有画画的。想他陆进这辈子到底为了谁,答案是肯定且唯一的——陆兆松。
这是他的嫡长子,也是他最器重的儿子。
陆进砰的一声推开门,斓嬷嬷坐在椅子上正在缝衣服。
她被声音吓了一跳,刚反应过来准备行礼,被陆进阻拦,他急切的追问:“兆松呢?”
斓嬷嬷指着里面,压低声音:“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在休息呢。”
陆进连声道:“对,兆松受了伤,得让他休息好。我等他醒过来,我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