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也没人愿意立军令状,在朝堂之上位列最后一位的陆进向侧前方迈出一步,一个年轻又坚毅的声音响彻寂静的大厅:“微臣愿立军令状,十日之内抓不到犯人,微臣提头来见。”
第七天,陆进真的追查到了犯人,是其中一位秀女父亲的学生。
原来犯人与该名秀女日久生情,私定终身,为了阻止爱人进宫选秀,他们合谋上演了一出‘采花’案,希望用自损名誉的方式不需进宫。事后又担心此举针对性太强,于是他们又连续绑了另外两位秀女,不过对她们是以礼相待,并无冒犯之处。丸夲鉮颤 追蕞薪璋劫
案子是查清楚了,可如何处置,成为陆进当时最棘手的问题。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如果真是处死了二人,倒显得皇室为了自身清誉不受损有些无情了。
但不处死二人,岂不是枉顾国家律法,难堵悠悠之口。
陆进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办法,让两人假死,既对朝廷有交代,又能成全一对爱侣。
可这件事被圣文皇帝知晓,他龙颜大怒,一道圣旨下来,要取陆进的命。
没人知道陆进那天和圣文皇帝说了什么,只知道圣文皇帝非但没有降罪,反而将陆进提为大理寺卿,许他办尽天下恶人坏事的权力,要他为百姓谋平安。墈书屋 哽薪蕞全
陆进曾说,这件事是他从一个文人状元正式进入仕途的节点。
陆观棋想不通,也想不明白,父亲如今有了权、有了利,干嘛要做恶事呢?
陆观棋大口大口的给自己灌酒,目光逐渐迷离,他看着月亮出神,忽然想到宋泊简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女儿。
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忽然,房檐下传来严慎行的呼喊声。
“哥!哥!”
陆观棋抱着酒坛一跃而下,出现在严慎行面前。
“哥,怎么好好的喝上酒了。”严慎行一手递过一摞纸,一手拿走陆观棋怀里的酒坛:“陈大曾的自述。”
陆观棋摊开信纸,上面的字映入眼帘。
去年秋天,在自家商铺忙活生意的陈大曾被谢书觉的师爷王峰找到,说知府大人要见他。
陈大曾乐颠颠的赶过去,父母官大老爷要找自己,真是绝佳搭上对方的好机会。去的时候陈大曾还带了一对古董花瓶做礼物。
谢书觉问他知不知道图州有个黑市。
陈大曾知道,可他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这么说,眼爪子乱转,拼命想一个周全的回答。
“知道,但是不能说知道,因为这样岂不是显着图州治安不好。”谢书觉笑的意味不明,笑的令陈大曾后背冒冷汗。
谢书觉从椅子上起身,走向陈大曾,“没关系,我希望你知道,你知道才说明我生意做得好。”
陈大曾没听懂。
“图州黑市,是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