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风过回廊带起铜铃轻响,他倏地收势,叹一声将剑穗缠回腕间。
严若敏顺着游廊走过来,道:“现在是‘秋老虎’,晚上天气闷热,你练剑做什么。”
“一会儿沐浴就好。”陆观棋走向母亲。
“我怎么好久没看见慎行了?皇城司这么忙?”
“是挺忙的。”陆观棋随口糊弄。“娘,等我以后搬出去,您跟我走好不好?”
严若敏一愣:“怎么说这话?”
“没什么,我都十九了,是时候考虑另立府邸的事。!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
“那娘也不能搬出去和你一起住呀,娘得守着你爹。”
陆观棋:“爹有大娘,还有裴姨娘,娘在这儿,我不放心。”
严若敏眼尾微弯,唇角一抹柔和笑意:“瞧你说的,这是娘的家,娘在这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经过裴姨娘的事,等夫人从佛堂出来,行事想必会收敛几分,不会再为难于我们。”
严若敏忽然反过味儿来,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以前你爹跟你提过几次,你都不肯,现在怎么主动考虑搬出去?观棋,你是不是……”
陆观棋想着反正严若敏已经知道他对宋清荷的心思,便不加隐瞒,道:“以后我可能会娶大嫂。齐盛小税徃 已发布醉辛蟑劫”
严若敏吓得瞬间瞪大眼睛,吞口吐沫,她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们母子二人,赶紧拽着陆观棋到身后的堂屋。
“你胡说什么?观棋,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严若敏从惊吓到担心,难不成儿子是患了什么相思怔忡之症,已经出现幻觉。
陆观棋道:“我是说可能,我不确定大嫂会不会喜欢我。但我不会强迫她,会尊重她的意愿。”
严若敏眉头皱成一团,伸手摸摸儿子的额头,不烧呀。
“娘,我没说胡话。”陆观棋一歪头,躲开严若敏的手。
“这不是胡话是什么,你跟娘说说就得了,可千万别让第二个人知道。你怎么敢呢,那是你大嫂啊,你不是很敬重大少爷么。”严若敏宁愿他是说胡话也不想他真的做出僭越之事。
大少爷是谦谦君子,观棋……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他要是真争起来,怕是会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法子。
陆观棋认真道:“娘,您是我娘,我只跟您说。大嫂嫁给大哥是被我爹逼迫的,她并非自愿。大嫂的心里没有大哥,所以我就有机会。”
严若敏瞧他主意已决,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指抵住穴位轻柔。
“观棋,娘老了,可能没有办法完全理解你,娘只求你做事三思而行,千万不要一时冲动。”
陆观棋点头应允道:“儿子明白。”
第二天一早,宋清荷去找陆进禀告定远侯府请柬一事,翡翠站在陆进身后为他揉捏肩膀。
陆进轻叹一口气:“昨天夫人让翡翠在烈日下站了一个多时辰,她还是没有想明白,不要让她去侯府了,去了不一定会生出什么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