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严若敏感激的看着宋清荷:“多亏有大少奶奶在,不是她有她提点,我这边草率答应了婚事,老爷和夫人定会对我心生不满,于你以后也是把你推入火坑。大少奶奶答应我,这事儿她负责和老爷解释,不失礼节的推掉。”
“我的任务完成了,就先回去了。今天下午和兆松说好一起去佛堂看娘,不知道娘肯不肯见,去试试。”宋清荷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不等严若敏反应过来,陆观棋大步追了上去:“我送你。?·白§d马d_#书u&院}\ ?ˉ?更¢;新#`{最-¨快1t”
宋清荷和陆观棋踏上青石板,小径一侧的低矮灌木擦过宋清荷的衣襟,她始终和陆观棋保持两拳的距离。
陆观棋侧首道:“不是你,我可能真就要娶了那任性的郡主,当真是要好好谢你。”
宋清荷莞尔一笑:“听你的意思是,只要爹答应了,你便会立下与南枝郡主的婚约。”
陆观棋眼尾微翘,戏谑道:“你在乎我。”
宋清荷没接话,而是问道:“你有没有想到什么法子能帮兄长脱离苦海?”
“他又不是你真兄长,既然你都能叫他兄长,不如也这么叫我?”陆观棋眉毛一挑,喉间溢出低笑,黑色眸子半眯着,任初秋暖阳在睫毛上镀了层碎金。微趣暁说罔 蕪错内容
宋清荷停下步子,黛眉轻扬,抬颌看向陆观棋,陆观棋只觉那道目光如柔枝,软软扫过胸腔,心跳忽而漏了一拍。
“那请问观棋哥有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帮我兄长脱离苦海?”
陆观棋双颊飞霞,耳尖也泛起薄红,慌忙偏过脸去,声音都染了三分轻颤,“我、我得从长计议,过几天和你说。”
宋清荷狡黠一笑,“好,那麻烦观棋哥尽快。”
陆观棋点头如捣蒜,整个人透着不自然。
一句话就让陆观棋失了方寸,原来他的弱点在此。宋清荷的心里充斥着不屑与轻蔑。
日头即将落下,宋清荷和陆兆松先是去了佛堂,陆夫人依然不肯见他们,但这次让斓嬷嬷传出话来,让陆兆松照顾好自己。
陆兆松目光低垂,只点点头。
宋清荷看出他心中的苦楚,对斓嬷嬷道:“麻烦斓嬷嬷多陪娘说说话,吩咐厨房给娘做些她爱吃的,爹只是一时生气,娘千万别往心里头去。”
“哎,老身会的。多谢大少奶奶。”
从佛堂出来,宋清荷和陆兆松穿过花园准备去星月楼和陆进提南枝郡主的事儿。
“一会儿找机会跟爹求情,你奉茶叩礼,讨爹原谅。再过几天咱就要动身去国公府探亲,最好是能在咱走之前让爹娘和好,也免你整日魂不守舍。”宋清荷说的情真意切。
话音袅袅散在初秋的晚风中,陆兆松喉结微动,玄色云纹宽袖下青筋隐现。他反手覆住妻子玉手,眼眶却洇着层薄红:“忘宜处处为我思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尾音已染了三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