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家的干饭王 作品

第75章 脱困

“杀猪刀,专杀你这种牲口的刀。”

伴随着说话声,又是一道凌厉刀光直劈而下。

血刀老祖向后急跃,堪堪避开刀锋,顺手夺过一名门徒的钢刀,便将身后那门徒猛地推向陈然。

陈然眼中哪管是门徒还是老祖,迎上便是一刀。

“血刀老祖?我看你该叫怂货老祖。”

陈然口不留情,更是刀刀致命,转眼间,过道口便横七竖八躺满了血刀门徒的尸体。

“老子我杀人八百,睡过的女人比你吃的盐还多!竟敢说老子怂?!”心中却是进退维谷。

逃?陈然乃锦衣卫千户,此番结下死仇,天下之大,恐再无他容身之处。

他血刀老祖又不像陆小凤这般的江湖游侠。

身后偌大一个门派,若让陈然活着离开,锦衣卫大军踏平他的老巢只在旦夕之间。

可要是打,血刀老祖又打不过。

待他的徒子徒孙大部分都变成了陈然的刀下亡魂后,血刀老祖心下发狠,“奶奶的,老子和你拼了,宝刀和美人都是我的!”

他再次持刀扑向陈然。

他双目赤红,如同被逼入绝境的疯兽,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

不再讲究章法,手中钢刀再无章法,只化作一团泼风般的寒光,刀光裹挟着腥风血雨,竟是完全舍弃了防御,只攻不守!

每一刀都倾尽全力,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直劈陈然周身要害。

“给老祖死!”血刀老祖嘶声狂吼。

面对这搏命的疯魔刀法,陈然依旧只出了一刀。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快到极致、凝练到极致的寒光,仿佛凭空出现,又仿佛早已等在那里。

“噗——!”

血刀老祖的脖颈处,一道细细的血线,正缓缓地、清晰地浮现出来。

随即,是喷涌!

滚烫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流,从他断裂的颈动脉中狂喷而出,将他那身早已被血浸透的袍子彻底染成暗红。他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嗬…嗬…”血刀老祖徒劳地用手捂住脖子,试图阻止生命的流逝,却只是徒劳。

陈然收刀,他看着血刀老祖嘲笑:“你说你,不去和那帮道貌岸然之辈争夺连城诀,非要跑来惹我干嘛。”

血刀老祖更是气得扑向陈然。

要不是你小子走了大运,死的就不会是老祖我!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陈然只轻轻一点血刀老祖的脑门,他就如同一座崩塌的血肉之山,重重砸在满地门徒的尸体之上。

陈然蹲在血刀老祖尸体前,在他身上不断翻找着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他看着血刀老祖死不瞑目的样子,不由低声自语,“宝刀?美人?和你有关系吗?”

不多时,陈然就从血刀老祖身上翻出一叠银票,七八个小白瓶,以及一本血刀门的功法修炼秘籍。

银票陈然笑纳了,血刀门秘籍陈然虽看不上,不过也收入了怀中。

他打算当做是给玩家的额外奖励。

现在让陈然苦恼的是面前这七八个白瓶子里,到底哪一瓶才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这淫魔的瓶瓶罐罐谁敢乱试?只怕解药没几瓶,余下尽是些春药毒药。”

陈然索性将所有瓷瓶尽数收起。

回到怜星那里,陈然就笑着说:“怎么样?我的刀法厉害吧。”

怜星勉强从地上坐起,“靠外物提升的实力,终究不是你自己的力量。”

陈然点头,深以为然,“二宫主所言有理,等哪天我去一趟少林……”

话未说完,便被怜星急忙打断。

“你们锦衣卫的至高功法玄天宝录不够你练的?燕南天教给你的神剑诀和嫁衣神功也不够你练的?你的一身武学已经练得够杂了,殊不知武学在精不在多的道理?”

怜星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可陈然只注意到玄天宝录四个字。

刹那间,他心中夺权篡位的念头愈发炽烈。

许寒山,等着,明年必取你性命!

为了秘籍,也为了“首领”头衔的镇抚使位置。

怜星见他神色,心中忧虑更甚,忽又问道:“对了,你的《嫁衣神功》练至第几重了?”

陈然回过神就回答道:“第四重。不过我感觉已经到了突破边缘。”

“也就是说……即将迈入第五重了?”怜星闻言,非但不喜,反添忧色。她抬起头,神色郑重地看着陈然:“待你练至第七重,一身功力尽付流水。若不如此,你将……”

陈然打断就接道:“我将深受功法逆转之苦,生不如死。”说着,陈然就蹲在了怜星面前,“放心吧,我的问题我自己会处理好,倒是二宫主你现在的问题比较紧急。”

怜星秀眉微皱,“解药不在他身上?”

“我也不知在不在,就是从他身上搜出了好几个药瓶子。”陈然从怀中摸出那几个小白瓶,“要不二宫主你试试?看看哪瓶才是解药。”

“你怎么不替我试?”怜星翻了一大个白眼,接着叹息说:“你应该先留他一命。”

陈然一声轻笑,“不留,他这种人我看着恶心。”说着,陈然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血迹。

“二宫主宽心,等回了京城,我就让几个死刑犯为你试药。就算解药不在里面,我也会翻遍整个西域,为你找到解药。”

听着陈然的话语,怜星心里一暖,她撇过头去,“往后……也别叫我二宫主了,唤我名字便是。”

“好。”陈然背朝着她蹲下,“上来吧。”

怜星沉默片刻,就依言趴在了陈然的背上。

陈然取出青玉照亮前路,抬步向来时方向行去。

靴底踏过粘稠血泊,发出沉闷声响。青玉幽光映照下的过道阴影,将他背负怜星的身影拉得斜长。

怜星双手环绕陈然脖颈,她想起陈然抱着她从十来仗的城墙跳下,就算当时有粮草堆缓冲,肯定也是受了伤。

怜星的心中没来由的一疼。

“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一定很痛吧?”

陈然感受着背上温软,咧嘴一笑,故作轻松的说道:“一开始是有点,不过现在好多了。”

怜星眼眶微湿,将脸庞深深埋进他的背脊。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