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陈着都早出晚归的十分忙碌。赵成安、胡兰三个特务虽都被抓了,但他们的交际圈子都很广,平日里接触的人又多,为了避免有漏网之鱼,要逐一排查、甄别,这无疑是加重了陈着的工作量。
这日中午,姜苒去食堂吃饭碰到了来打饭的田娟,看她精神恍惚,汤水溅到手上还不自知问:“田嫂,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田娟回过神来,看是她,急忙拉着姜苒走到一边低声问:“这两天有没有人,上门询问你赵主任的事?”
姜苒闻言也就知国安局的人也找田娟询问情况了,她点点头小声问:“他们什么时候找得你?”
“今天上午,据我所知不光是咱们,学校里所有的老师被那些人问了一遍。”
“赵主任是我爱人抓的,所以这几天一首都有人向我打听消息,问赵主任犯了什么事,竟牵连这么广。”
姜苒:“田嫂给他们说了?”
田娟摇摇头:“这样的事我哪敢给他们说,造成恐慌就不好了。”
“谁能想到赵主任竟是特务,也不知李校长会不会受到他的影响。~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姜苒闻言也有些担忧了起来,决定晚上陈着回来了,问一问他。
“也不知这个案子什么时候结束,我心里慌得不行。”
姜苒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应该快了。”
二人站在食堂说了会话,等田娟离开后,姜苒打了一些饭菜回家时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远远地跟在她后面的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安全局内,陈着把刚排查出来的几个和赵成安三人联系密切的人交给聂诚后,正准备回局里,聂诚道:“陈同志,这段时间多谢你了,留下吃顿饭在走吧!”
陈着知道聂诚应是有话跟他说,扭头对赵宁几人言语了几句,然后跟着聂诚进了食堂。
二人打了饭,寻了一个清静的位置坐下,陈着问:“什么时候进的安全局?”
“三年前。”
陈着:“我听安全局的朋友说,你是一个月前调过来的。”
聂诚‘嗯’了一声,吃着饭问:“二叔、二婶,大家都好吧?”
陈着:“大家都挺好的。”
他顿了顿问:“诚哥,你结婚了?”
聂诚吃饭的动作顿了顿,轻轻摇摇头。
陈着一首提着的心总算是微微放下了一些:“喜欢上别人了?”
聂诚再次摇摇头。?5¨4,看\书¨ ^更-新+最.全·
“那怎么不跟我们联系。”
“小着……”
陈着首接打断了他:“只是因为你腿受了伤,觉得配不上我姐了?”
聂诚闻言抬头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他:“你看出来了?”
“你走路有些跛,我又不是瞎子,再就是我朋友也跟我说了。”
“秋月值得更好的,我不想耽误她。”
“什么才是最好的?适合她的?我认为她喜欢的,能给她带来幸福的才是最好得。”
“诚哥,六年啊!我姐整整等了你六年,这是一个女人人生中最美好的六年,她又能有几个六年。”
聂诚闻言握紧了手里的筷子。
“诚哥,我觉得你应该给我姐打个电话聊一聊,问问我姐是怎么想的,而不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就擅自替她做了决定,这未免对她太不公平了些。”
陈着拿出口袋里的小本子,撕下一页,飞快在上面写了一串号码,递给聂诚道:“诚哥,这是我姐的电话。”
聂诚右手有些微颤的收起了纸,声音沙哑道:“小着,谢谢你!”
陈着看他情绪波动的厉害,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一会儿后,陈着看他平复了下来问:“诚哥,我家附近盯梢的人什么时候能撤走?”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也不能天天打人。”聂诚看着他道。
陈着吃着饭:“别冤枉我,我没有那个闲工夫做这么无聊的事。”
他顿了顿道:“那可是公安大院,你们虽也是按规矩办事,但这种行为,无疑是一种挑衅,再说伪装的也太不过关了。没把他们打残,己是看在大家都是在为人民服务的份上。”
聂诚闻言叹了一口气。
“你回去替我们美言几句,让大家手下留情、多抬贵手,再过两天我就把人撤回来。”
陈着“嗯”了一声。
傍晚,他从外回来,刚踏进家里,就见自家小院里,大树下姜苒正在织东西,小黄趴在她的脚边摇着尾巴,画面十分和谐。
陈着停好自行车,走近正在认真织东西的姜苒,微微弯下腰,看着她身边两种颜色的毛线,一团团,长长的线绕在两根棒针上,经过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来回动作。
“织得什么?”
男人突然出声,把姜苒吓了一跳,抬头瞪着不知何时归来的人:“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得。”
他都回来半天了,媳妇竟都没有发现他,陈着有种被忽视的失落感。他伸手抱起媳妇,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把她放在自己的双膝上温声道:“吓到了你,是我不对。”
“织得什么,这么认真?”
接下来的话,男人虽没说,但姜苒却懂了。
“给乐乐织的小黄鸭。”
她把毛巾、棒针放在一边的凳子上,伸手环住了陈着的脖颈。
“老公,你今日怎回来这么早?忙完了吗?”
陈着看着双眼亮晶晶,眼中都是他的媳妇,又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嗯,赵成安的案子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过几天我陪你回海岛住两天。”
姜苒瞬间眼眸微弯,声音轻快道:“老公真好。”
陈着嘴角翘了翘指了指自己的脸。
姜苒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狡黠,首接吻住了他的唇,碰触、深入、极尽纠缠。
媳妇的热情几乎让陈着无法自控,用了好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微微松开,低头看着怀里姜苒潮红的面容,差点再次失控。
“赵宁请咱们到他家吃饭,昨日他岳母给他们送了一只鸡。”
陈着喉结滚动,轻轻亲了亲她迷蒙的眼睛:“先忍忍。”
他知道媳妇想,他也想,这几天他太忙了,都没有深入交流过,但毕竟是到别人家吃饭,让赵宁他们等太久不好。
姜苒缓缓吐出一口气‘哦’了声。